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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沈曼做了个深呼吸，“季寒城，说白了，我来找你，是为了我爸的案子，而不是儿女私情，你既然让魏律师帮忙，说明你想让我爸赢，那又何必给我设置障碍？为难我？”
季寒城吃一口水煮蛋，“你当男人的情趣是为难？”
沈曼张张嘴，欲辩无言。
季寒城不是清心寡欲的男人，她昨天那个造型，的确很容易勾起男人的火焰。
一个巴掌拍不响。
季寒城喝一口米粥融化嘴里的淡黄，“那我也坦白告诉你，如果没有儿女私情，我何必帮你，有这个时间，多睡一会儿不好？”
“你……”沈曼揪扯裙子，攥在手里，拉扯出一片褶皱。
该不会季寒城反悔了吧？
饭吃了一半，季寒城才说：“帮你爸，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只要想到昨天季寒城没做完的事情，沈曼的思绪就不受控制的往那方面想。
她感觉自己跟手里露出蛋黄的鸡蛋一样，内心很不纯洁。
季寒城的条件，超乎沈曼的预料，“不要嫁给周佑霆。”
沈曼捏着没吃完的鸡蛋，快把蛋黄挤出来。
她以为他会提出那种要求。
或者，季寒城趁机要求她，让爸爸毁掉举报季家的证据。
没想到，他竟然只是要求她不要嫁给周佑霆。
太不像他了！
——
捐款潜逃的男人被季寒城关在法院附近的一个独栋别墅。
十几个保镖24小时看守。
“哗！”
沈曼走过去，对着男人的脸就是一巴掌。
可特马的算找到你了！
“说，为什么这么做！我爸给你批这么多钱，你踏马带着跑去海外！”
沈曼的力量不是盖的，男人硬挨一巴掌，已经被季寒城揍肿的脸，麻木的快感觉不到疼痛。
“沈……沈小姐，对不起。”
男人被季寒城教训过，态度不是一般的好，老老实实，连一个字的重话都不敢说。
沈曼轻嗤，“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因为你，我和我爸，在监狱生活六年，加起来就是十二年！还有，你害我爸名声扫地，都是你！”
沈曼上手又是一巴掌，扇到他另外一边脸。
男人的头猛然偏斜，嘴角渗透血迹，他一声抱怨都不敢吭，随便沈曼打骂解气。
季寒城坐在旁边，手里捏着点燃的香烟，品尝着烟草味道，欣赏沈曼小宇宙爆发。
“别抽了！”
沈曼的怒火殃及季寒城，回头怒吼一嗓子。
季寒城怔了怔，没料到沈曼还有这一出。
他微微一笑，很配合的摁灭香烟，“抱歉，你继续。”
沈曼也有点懵，她刚才吼季寒城，他居然没生气，还配合她？
男人一看季寒城居然对沈曼毕恭毕敬，心里的恐惧更胜从前，要不是人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他绝对会跪下来，抱着沈曼的大腿求饶。
“沈小姐，都是我的错，我一定跟法官解释清楚，承担所有后果！沈小姐，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
男人眼泪鼻涕横流，三四十的男人，哭的跟个傻子一样，眼睛鼻子挤到一起，只有嘴巴咧开，哭的声嘶力竭，黏腻口水上下粘连，鼻涕连城串耷拉到嘴边……
沈曼胃里一阵翻滚。
“唔！”
她转过身看着窗外，捂着嘴巴干呕好几下。
季寒城看沈曼被恶心到，才努努下巴，“王超，帮他弄干净。”
“是，总裁。”
王超捞起坐在地上的水管，冲男人身上哗哗哗猛冲！
“啊！”
强力的水压比洗车还猛，男人的身体被凉水冲的东倒西歪，水流冲到口鼻，他倒抽一口冷气，吸进去一口大口的冷水。
鼻腔口腔一并被淹没。
王超把他从头到脚狠狠刷了个遍。
这才放下水管。
地上一滩水，季寒城厌恶的皱起眉头，“法庭上，该怎么说，清楚吗？”
男人浑身湿透，冷的直哆嗦，上下牙齿疯狂碰撞，眼神涣散，好一会儿才聚焦，看清轮椅上冷着脸的男人。
“清……清楚。”
沈曼压下恶心，担心自己再被血腥味冲击到吐出来，撂下一句“活该”，扭头走出门。
王超推着季寒城跟上去。
站在别墅院子里，可以看到不远处高高的法院大楼，阳光一照，中间的五角星闪闪发光亮。
有这么重要的证人，爸爸的冤屈终于可以伸张。
沈曼眼窝有些酸。
“谢谢你。”
“别忘记答应我的事。”
就算季寒城不要求，沈曼也不会嫁给周佑霆，“契约精神我懂得。”
王超内心斗争好一会儿，才憋不住的说：少奶奶，你要不要回来陪总裁几天？总裁的腿……
“王超！”
季寒城厉声呵斥，打断王超的话。
王超低头，不敢再吭声。
沈曼看季寒城的腿，疑惑，“他骨折，我也帮不上忙，医生应该会给他更好的保护。”
王超很想说实话，忌惮季寒城的火气，不敢说。
“明天我会把人送过去出庭，这里没事了，你回去吧。”
季寒城这么说，沈曼反而别别扭扭的，不想离开。
王超送沈曼出门，坐上车之后又小跑回来。
“总裁，您……没跟少奶奶说实话吗？”
总裁的腿，是神经性失去知觉，就算拿刀划上去，也不会痛。
根本不是什么骨折！
季寒城垂下深黑的眼眸，看着自己的双腿，好久无声。
王超心疼又不敢多议论，扭过头往别墅大厅瞅一眼，心更急了，“总裁，您把他抓回来给沈先生作证，沈先生的屈辱是洗清了，可是董事长还有您……”
“沈建国我必须帮，不然，她心里一直跟我有距离。”
——
今天重要的证人出庭，整个案件将彻底扭转。
沈曼陪伴沈建国，一起去法院。
路上，沈曼开车。
“爸，这个人是季寒城找到的，要不是他，可能咱们大海捞针，一百年都抓不到。”
沈建国坐副驾驶，侧目，“曼曼，你想跟爸爸说什么？”
“季寒城找到重要犯人，足以替咱们一雪前耻，案底也会彻底推翻，不光你，我的连带责任也不复存在了。”
沈曼往父亲脸上看一眼，“爸，咱们让这件事过去行不行？以后我们都自由了，警方法院再也不会找咱们的麻烦，咱们安安稳稳的，买个小房子，我照顾您后半辈子，您别举报季家，把那些东西销毁，可以吗？”
沈建国沉吟，粗糙的大手握着安全带，“曼曼，这是季寒城替我找证人的条件吗？”
“不是，季寒城没提任何条件，他纯粹是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帮忙而已，是我希望您放下恩怨——爸，你不是行长了，我也没什么出息，咱们斗不过季家，你拿出那些东西又能怎么样？只会把在咱们平静的生活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