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完韩昇,霍婴宁又对族老说道:“韩昇昨天支取了八万两银子,向沈家购买了数万两银子的生铁,还在城郊买了一栋大宅子,分明是吃里扒外,中饱私囊,还请四位族老做主,将韩昇逐出韩府,贪墨银子一事,交由衙门审问。”
四个族老纷纷开口。
“韩昇,没想到你会做出此种勾当,简直忘恩负义,还不快把银子吐出来,争取从轻发落。”
“你家当年自卖自身进入韩府保命,我是看着你长大,原本以为你对韩家忠心耿耿,原来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话不能这么说,韩昇自从当了韩府管家以来,悉心任事,任劳任怨,此事或许另有缘故。”
“不管有什么原因,私自支取票号的存银,就是大逆不道,就该直接打杀了事。”
韩昇看看霍婴宁,又看看四个族老,暗呼霍婴宁手段了得。
四个族老竟然有三个替她说话,如果不是这次事件,那三个族老关键时刻背刺夫人,麻烦的很。
我就静静看着你们表演,不吭声。
霍婴宁见韩昇一言不发,这戏还没法唱了,把韩昇扭送到官府衙门?
那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当务之急是拿到八万两银子,没有银子,韩洛出任家主根本玩不转。
至于沈家答应的那些利益,短时间内没法变现,远水解不了近渴。
“韩昇,你不为自己想想,难道也不为家人考虑,韩奇的小妾即将临盆,你不想她在牢房生产吧?”
霍婴宁换了个角度威逼韩昇。
韩昇一直不待见儿子那个寡妇小妾,但他在乎孙子,这会看到颜循等人走近,不再沉默。
“霍姨娘,密钥私章的确一直在我身上,夫人临走之前给我留下一封书信,言说如果遇到急事可以支取票号存银,我只是照夫人的吩咐行事,何错之有?”
霍婴宁轻哼一声,“夫人遭遇意外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还不是你怎么说怎么是,休要拿这些接口搪塞你的不是,现在不给阖府上下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们一家的下场,你可以自己想。”
韩昇从怀里掏出书信,把书信递给心向褚雪涵的那位族老,“这是夫人留下的亲笔信,请族老过目。”
族老看完书信,微微颔首,把信交给其他三位族老传阅,“韩昇说的没错,这的确是雪寒的笔迹,暗语也对,霍姨娘,此事暂时作罢吧!”
褚雪涵积威犹在,其他三个族老脸色有点难看。
情况可跟霍婴宁说的不一样啊!
书信最后传到霍婴宁手里,看着笔迹和落款的日期,霍姨娘差点把佛珠捏碎。
“既然是夫人的意思,银子的事情暂且不提,可有句话说的好,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夫人如今的情况诸位族老都清楚,酿酒作坊和雾山铁矿全完了,必须有人出来收拾局面,韩洛乃是韩府长子长孙,家主之位理应由韩洛暂时代理,几位族老意下如何?”
霍婴宁的诉求合理,四个族老包括心向褚雪涵的那位也点头答应。
就在这个时候,韩昇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