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婴宁破罐子破摔,把腿分的很开,方便颜循下手。
臀儿缝完了,接着是腿脚,手指。
绷带陆续缠绕霍婴宁的十指,药膏散发的清凉使霍婴宁十分好受。
“下午我让阿黎把衣裳送来,这几天伤口不能沾水,洗漱就免了吧!”
霍婴宁垂首看着难看的手指,幽幽道:“我不会领你的情。”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暂时我们的目标一致,对吧?对了,我有个疑惑,你听听看有什么想法。”
霍婴宁听了颜循问了好几个人的问题,没言语。
直到颜循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去的时候,突然开腔道:“我有个猜测。”
颜循示意霍婴宁继续说。
“韩洛父亲在江南做巡盐副使的时候,褚雪涵和郑佩玲留在府城没有随行,是我跟过去照料生活起居,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听到有人在打盐务银子的主意,对方来头似乎很大,那段时间韩洛父亲经常愁眉苦脸茶饭不思,大概过了三个月,他的心情突然变好了,又过了一年便死在了任上。”
颜循瞠目结舌半晌,“你确定是盐务银子?大概有多少?”
“听的不太清楚,应该有二百多万两吧!江南盐厂一年的收益有四五百万两银子,一下子要漂没近半,太难了。”
颜循服气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原本以为褚雪涵,霍婴宁就够调皮捣蛋胆大包天,没想到死去的韩老爷也不是省油灯。
二百多万两银子,说漂就给漂没了?
霍婴宁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不确定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最后他有没有做我不敢确定,心情好,很有可能是把这件事搪塞过去了。”
“你觉得可能吗?如果此事为真,又被人揪住了尾巴,韩府想不被抄家灭族都难,我怎么摊上这么个事儿,真是的。”
颜循突然觉得自己在做无用功。
他好不容易把韩府的窟窿堵上,结果发现不是在窟窿里,而是在坑底,根本跳不出去!
霍婴宁颓然,“放弃吧!你说的对,韩府没救了,左文廷肯定是知道这件事,所以一直在看着你跳,等你觉得以为拯救了韩府,再施展杀手锏,他最喜欢这么做了。”
我还不信了,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认输。
“我们打个赌如何?我赌左文廷最终一无所获。”
“天真!”
霍婴宁觉得颜循有些自不量力,随即再度闷哼,双眼蓦地瞪大看着颜循的手。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颜循及时收手,把到了嘴边的赌注咽了回去。
“混蛋!”
霍婴宁怒目而视,她是连面皮都没有了,但也不是让人随意可以糟践,颜循把她当成了什么?
都紫了吧!
颜循讪讪,暗骂自己老色皮心思发作,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占便宜。
郑佩玲都砸手里了,这个教训还不够?
再次来到褚雪涵的牢房求证。
褚雪涵有点发傻,她知道的可比霍婴宁还多,嘴唇轻颤,声音哆嗦。
“应该是这件事没错,我听到些风声,也询问过韩嫣的父亲,但是他没有正面回答,只说身家性命从此无忧,没想到却死在了任上。”
“你确定是正常死亡?人家银子拿到手,还会留下把柄?杀人灭口是基本操作好吧!”
二百多万两,韩老爹狗带的一点都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