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之前韩河被驱逐出府,说到底,她就是个十足的精致小女人,宛若瓷器一碰就碎那种。
跟颜循的些许暧昧,成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本能的想要牢牢抓住。
郑佩玲总算镇定一些,但她急于得到颜循的承诺,梨花带雨的脸庞紧贴着颜循的脸颊,低声呢喃道:“我已经不要脸了,最后一丁点的尊严你也不给我吗?”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颜循秒懂,和上次在家庙时一样温存一番,安抚住了哆里哆嗦的郑佩玲。
发鬓散乱,哼声喘喘,衣怀咧开。
郑佩玲情动,莲藕般的玉臂揽住颜循的脖颈,吐气如兰,“要了我吧!”
颜循一脚刹车踩住,轻抚郑佩玲的侧颜,擦拭她眼角的泪珠,“现在还不是时候,苟合虽然可以,但那不是我想要的,对你也不尊重,等我不是韩府赘婿的,好吗?”
郑佩玲终于确定颜循对她不是玩玩而已,哭出声来,伸手从桌案上拿起一把小剪刀,从鬓角内侧剪下一缕手指粗的秀发,打了个结递给颜循。
“我等你!”
郑佩玲说完展颜一笑,捂着嘴掩住哭声跑了出去。
颜循拿着一缕青丝,露出无可奈何的苦笑,这算怎么回事?被郑佩玲套牢了?
这个女人傻的有点可爱,貌似心机婊,实则铁憨憨,都让人不忍心伤害她。
与其相比,霍婴宁才是实打实的心机婊,还是带点绿色那种。
和郑佩玲纠缠不清弄到这个地步,让颜循有点闹心,以至于第二天下午,与韩嫣前往枫山的时候,仍然有些心不在焉。
“夫君,那两个木桶是做什么的呢?”韩嫣好奇的看着护院盯着的木桶。
“新酿的酒,另一个桶里装的是河蟹,等诗会开始,让你尝尝人间美味。”
喝着啤酒吃螃蟹,颜循自己都很怀念!
韩嫣的精神头很快被满山红色的枫叶吸引,“夫君,你看,枫山的红叶多好看,像是火一样呢!”
颜循放眼望去,漫山枫叶浸染血色,使不高的枫山宛若一座火焰山,的确是一处胜景。
怪不得枫山诗会如此知名,景胜怕是要占了七分。
枫山高约六七百米,野生的枫树足有十几万棵,林木掩映间有一座无量观,正是枫山诗会的“道场”。
山脚下,已经停了三四十辆马车。
颜循搀扶韩嫣下车后,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走过来打招呼,“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韩嫣对诗会的流程倍熟悉,“小女子韩府韩嫣,这是我的夫君颜循,我们自己进去就可以了,程观主那自会分说。”
韩嫣挽住颜循的手臂,“程观主以前也是官场中人,曾经做过礼部主事,辞官之后醉心玄学,诗词学问很是了得。”
颜循没忍住问道:“那尊药王塑像,就是程观主给开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