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觉得季总很在乎司遥。哥,你刚说什么?我们夏家要保护司遥?”夏然也是满脸的疑惑。
刚刚不是还差点打起来吗?
怎么才过了一个小时,就变成要保护司遥了?
夏全扶额,也是觉得有点丢脸,“我不那么说,季邵恒哪里肯善罢甘休?早知道,谁还跟那司遥置气?你哥哥我的脸算是丢尽了……”
夏然听言,大概也猜到是发生了什么。
她笑了笑,安慰着大哥,“保护司遥也好,说不定将来夏家还能有恩于季总呢?哥,我们好好保护司遥,季总肯定会领这份恩情的。”
“哎,也只能这样了。”夏全叹了口气,转而问道,“你怎么样?哥把你叫出来,没累到吧?”
“我没事。”夏然摇摇头,上前挽住了夏全的胳膊,笑着说,“哥,我们回家吧。”
“嗯。”夏全带着她往大门走去。
才走两步,又问,“哥之前跟你说的事儿,想好了没?那孩子,不能要。”
夏然唇边的笑,猛然间僵住。
开口的时候,嗓音都不自觉的僵硬了几分,“哥,我再想想……”
“有了这个孩子,你以后还怎么嫁人?”夏全说了两句,见小妹脸色不好,又只能叹气,“罢了,左右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来做决定。但是有一点,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人这一生很漫长,爱你的和你爱的都不止一个。”
“我知道。”夏然点头。
大哥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认真的听进去了。
只可惜脑子明白了,心却不明白……
心要怎么做,她无法控制。
忍不住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夏然轻叹。
孩子啊,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
冉娴雅自打上了陆廷的车,就拘谨的不行。
两只小手紧紧的攥着安全带,也不敢去看身边的男人。
说起来,这可是她堂姐的前男友!
要不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她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自己还能坐堂姐前男友车的副驾驶呢!
陆廷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扫了一眼身侧的女孩。
“你很怕我?”他扬眉发问。
“没有啊。”冉娴雅张口就道,她怎么可能怕他?
她又不是可怜的小白/兔。
“那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陆廷又问。
“我哪里紧张了?”冉娴雅驳回了他的话,下意识的松开了抓着安全带的手。
居然还被他给看出来了,真是丢脸啊!
陆廷见状,也没继续追问,只是勾了薄唇,“因为你姐姐?”
“……”冉娴雅僵住,猜的这么准真的好吗?
“我和她是和平分手。更何况我也没有对你怎么样,你有什么好紧张的?放轻松点,我只是送你回家。”陆廷颇有几分耐心的解释。
若是对待别人,他肯定不会浪费口舌。
但方才在工地上看到了她的那些表现,知道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也便多说了几句,免得她多想。
冉娴雅听他嗓音温柔,也不像是个坏人。
更何况堂姐能跟他在一起,就证明他也是优秀的。
她相信堂姐的眼光。
至于最后怎么就分手了……她还真不知道原因,也有些温柔。
今晚也是难得碰上,以后估计也不会再见了,冉娴雅就大着胆子问道,“你跟我姐,为什么分手啊?”
话音刚落,冉娴雅就感觉到车内的温度陡然下降了不少!
她尴尬的转头朝着陆廷看去,“那个……你要是不想说,也不用回答,我就是随便问问,没什么别的意思。”
好奇心真是害死人啊!
然,陆廷却回头看向她。
两人对视了一眼,气氛明显更加死亡了……
就在冉娴雅怀疑自己要被冻死在这车里的时候,陆廷开口了,“她提的分手,理由是不想因为我而耽误她的事业。”
冉娴雅,“……”还不如不问!
这下彻底被冻结了吧!
她嘴角抽搐,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陆廷见她面色僵硬,反而笑了,“你也不必在意,都过去了。”
“那……你现在忘了她了吗?”冉娴雅又问,话都出口了,才觉得唐突,又弥补道,“我就是听说很多人都忘不了初恋前女友什么的……所以有点好奇男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陆廷眉头微皱。
最近这是怎么了?
大家突然对前男友前女友感兴趣起来……
想起秦戎城正是因为提了一嘴前男友而被分手,不免有些好笑。
“也分人。有些感情的确是刻骨铭心,忘不了也很正常。”
“那你呢?”冉娴雅又问。
陆廷眸光微顿,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顿了一下才说,“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就是好奇嘛!”冉娴雅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陆廷这迟疑的片刻,她就看出来了,陆廷肯定还没彻底忘记她姐姐。
喜滋滋的弯了眉眼,她又说,“其实你还是挺重感情的嘛!我姐姐跟你分手,是她没这福气。”
这话实在是帮理不帮亲。
冉娴雅虽然不知道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也听家里人说堂姐去酒吧买醉什么的……
堂姐真要是想和好,早就和好了。
她这么做,摆明了就是要陆廷放弃。
看起来,陆廷好像还受了不少的伤害。
单凭这一点,她也没办法帮自己的姐姐说好话了。
而陆廷也诧异的看向冉娴雅,“你……”
“别惊讶!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看的很透彻的!”冉娴雅摆摆手,猜到他想要问什么,直接把答案都给说了出来。
陆廷沉默片刻,眉宇间的褶皱方才舒展开来。
“冉娴雅,你还真是与众不同。”
冉娴雅想说这话她听的多了,但这时候却只是笑了起来。
她扭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不知道遥遥姐到家了吗?
——
司遥上车的时候就在盘算着要怎么让季邵恒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自己,结果没说几句就困的不行,直接睡着了。
季邵恒将车停在路边,将她的座位放平了一些,又脱下外套给她盖上,陪她睡了一会儿。
连日来的操劳,也让他疲惫不堪。
刚睡了一会儿,旁边就路过了一对小情侣,在靠着季邵恒这边的车窗玻璃上哈了哈气,然后用手画了一个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