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厮却挑了眉反问,“你也知道这么猴急?”
司遥,“……”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就在她撇嘴的时候,佣人已经从季邵恒的手中接过了装衣服的袋子。
“放到卧室去。”季邵恒掀唇,神色淡然的说着。
司遥瞪大了眼,却也不敢吭声。
这人还真的特意绕道回去拿了衣服……
她现在真想冲到褚凌烟跟前,狠狠的给她暴揍一顿!
瞧瞧这都是出的什么鬼主意?!
想着她就掏出手机给褚凌烟发了条微信。
【托你的福,我性命危矣!】
顺便附赠一个上吊的表情。
她俩混熟以后,说话的各种风格都来了。
手机震动的时候,褚凌烟正在酒桌上。
她介绍了自己的舅舅给秦戎城认识。
男人嘛,一上桌就是酒,她早就习惯了。
而且他们聊天的那些内容,她也不感兴趣。
正是无聊的时候,就看到司遥的消息发了过来。
内容却看的她一头雾水……这两天她好像总是说这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情况?】
之后司遥却没回了。
褚凌烟继续挑眉,怎么没头没尾的?
发呆中,秦戎城和舅舅又喝了好几瓶酒。
她叹了口气,默默的夹菜吃。
最近正在体重管理期,又不能吃的太多,只能吃点青菜。
无聊啊!
而此刻的司遥已经跟着季邵恒进了别墅。
自己梦寐以求的大别墅就摆在眼前,她哪儿还有闲工夫去看什么信息?
一进门就是现代化的装修,简约中却丝毫不失豪华与大气。
尤其是整个客厅,开间至少有九米,阳台是完全的落地玻璃窗,擦的一尘不染,一眼就能望到外间的院子。
这时候已经天黑了,若是白天,阳光一定会特别好!
“这个玻璃窗真是太赞了!”司遥惊叹着,一溜小跑就过去了,扒在那玻璃边缘往外看,眼睛里满是惊艳。
一旁的佣人很是有眼力见的介绍,“少夫人,这玻璃是可以打开的。”
说着就摁了一下手里拿着遥控。
司遥刚刚还在想,这玩意儿怎么遥控,结果就见整个偌大的玻璃窗完全升了起来!
她脚下微抬,直接就走到了院子里……
一股清风,瞬间扑面而来……
这感觉,也太棒了吧?!
她突然发现上午自己跟季邵恒撒的娇也太值得了!
竟然换到了这么棒的别墅!
感慨中,她下意识的回过头,“季邵……”
后面一个字都还没喊出来,就疑惑的发现身后根本没了人。
佣人于是站出来解答了她的疑惑,“少爷接电话去了。”
“哦。”司遥点点头,她知道季邵恒很忙,今天又陪自己闹了一天,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但不知道为何,今天这心里……多少有些不踏实。
季邵恒接到的这通电话,是国外公司打过来的视频。
有点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
等聊完,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他放下手机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身边没了司遥的影子。
问了佣人,才知道她去了湖边。
信步而去,只见湖边的一处,亮着明亮的灯。
司遥找人布置了小桌子和摇椅,此刻正舒舒服服的躺在摇椅上看着黑夜里闪烁的星星。
她是懂享受的。
守在旁边的佣人听到脚步声,纷纷回过头,正要开口,却见季邵恒朝她们摆了摆手。
佣人们会意,沉默着就退下了。
季邵恒这才继续往前,走到了司遥身旁坐下。
“忙完啦?”她略带沙哑的嗓音很快传来。
季邵恒扬眉,他刻意放轻的步伐,没想到还是被她听出来了?
“恩。”淡淡的应声,视线便落到她一侧的小桌子上。
一瓶红酒,已经喝了大半。
她的杯子里也空了。
“爷爷的酒窖藏的那么深,也被你找到了?”他轻笑出声,似乎是有些佩服她这个小馋猫。
走到哪里都不忘她的最爱。
司遥拿眼睛瞟他,“我可是跟爷爷报备了哈,这不是偷喝!”
季邵恒忙的时候,她就自己把这别墅的各处都逛了一遍,最后自然没能放过酒窖。
得到爷爷的允许之后,便薅了一瓶出来。
才喝了一口,她就被那醇香的味道迷醉了……
再感受着这湖边静谧的环境,脑子里忧虑的那些事情刹那间一扫而空。
说完,司遥就听到旁边响起了咕嘟咕嘟的倒酒声。
一回头,就见季邵恒拿起她的杯子倒了酒,正在喝。
她只拿了自己的杯子,倒是没想到他也会出来……
“好酒。”季邵恒放下酒杯,慢慢品着那残留在口腔中的酒香。
再看眼前的湖畔,从没觉得这里夜晚的景色也能如此的美……
曾经来过无数次,他却从未好好的欣赏过。
司遥眯了大眼,刚想说点什么,却见他作势又要继续倒酒,连忙坐起来叫住他,“你别都给我喝了啊!只有这一瓶呢!”
季邵恒见她这般护实,修长的眉蓦地高挑起来,“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别墅,你不该谢谢我?”
司遥,“……”这人还真是会往自己身上揽功劳哈!
但他说的好像也是事实,只能噘了嘴,不情不愿的说,“是,多谢季大总裁!要不是您,我哪儿有这么好的风景可看啊!”
季邵恒听着这阴阳怪气的道谢,削薄的唇微僵。
放下酒杯时,才问起,“顾乘风是你的大学教授,你们俩以前很熟悉?”
司遥本来都打算闭着眼睛放空一下自己了,冷不丁的听了这么一句话,脑子里瞬间警铃大作!
她转了转眼珠,并未去看季邵恒,而是反问,“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你下午似乎没跟他说过话。”季邵恒嗓音清淡。
司遥的性子他很清楚,对谁都是周到得体的,可对顾乘风,却似乎是有些不同了。
她不与顾乘风交谈,而顾乘风却总是将她挂在嘴边。
不光是女人有第六感,男人也有。
季邵恒暂且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回事,但直觉告诉他,他们的过去肯定有着某种联系。
司遥心头一顿,下意识的反驳,“我跟他有什么好说的?他天天跟你作对!”
“只是如此?”季邵恒显然不信方才的说辞,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