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这个恋爱非谈不可吗？
谈个恋爱人都变得疯疯癫癫的，怎么看都怎么不划算啊……
“你说跟初恋怎么样了啊？”司遥问。
“也没说什么，就说跟男人的白月光差不多吧。”褚凌烟自己反而不怎么在意。
她都没问秦戎城的初恋！
也不知道他想那么多干什么？
司遥扶了扶额头，无奈道，“别提白月光了，我听着都头疼！”
季绍恒那儿都还有个白月光呢，时不时的就出来找茬儿，她可真是太了解这种心酸又嫉妒又无可奈何的感觉了……
褚凌烟继续皱眉，“真有这么夸张？”
“真有！！”司遥用力的点头，又去看坐在地上的秦戎城，问道，“你怎么说？就在这里不回家了？”
秦戎城是喝醉了，但还没有完全的醉，脑子里意识还是在的。
他先是看了褚凌烟一眼，随后才嘟囔，“我……我不跟有白月光的人一起回家！”
褚凌烟，“……”
司遥又看一眼褚凌烟，才说，“她没有白月光，男人才有白月光！快起来吧，不然我叫季总过来？”
在褚凌烟面前，司遥还是叫季绍恒为季总。
地上的秦戎城本来还在耍赖，结果一听季总两个字，眼神立刻都清明了几分，“叫他来干什么？又解决不了问题，只知道瞪人！”
语气虽然是不屑的，但秦戎城已经默默的站了起来……
他倒也不是害怕季绍恒，只是没必要跟自己的大金主起冲突……
他的业绩，就全靠季绍恒了。
褚凌烟见自己苦口婆心半天都没什么效果，结果司遥一提季总，这家伙就站了起来，顿时更气了！
“有本事你就跟你的雪人过啊！不要回家了！”怒骂一声，褚凌烟转身就走了。
秦戎城看她走了，心慌了一瞬，但碍于面子，不仅没跟上去，还故意拔高了音量气褚凌烟，“我就喜欢雪人！就不跟你走！”
走在前面的褚凌烟听了，脚步瞬间就加快了！
司遥在后面看着，无奈的扶了扶额头，提醒道，“你最好追上去，别闹了……三天两头这样闹，不累的慌吗？”
他们不嫌累，她这个调解员都调节的累了……
秦戎城这倔脾气一上来，谁说都没用，“我才不去！她现在都还记着她那个初恋！你知道吗？她连照片都还存着！嫂子，你说我在她心里究竟算什么啊？”
也是喝了酒，情绪有点绷不住，理智也离家出走了，秦戎城一个大男人，竟然伤心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司遥实在是看不下去，只好将他带回了车上。
两人刚一上车，坐在驾驶位的季绍恒便不悦的皱眉，“他怎么来了？”
方才在家，他本来和司遥在享受二人世界，结果褚凌烟一个电话打过来求助，司遥就要出门。
季绍恒不放心她一个人出来，就开车送她。
到了目的地，司遥不想暴露身份，就让季绍恒在车上等……
放眼整个庆阳，能拿季绍恒当司机使的，也就司遥了。
换作任何人，估计早就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司遥还没回答，秦戎城就哭了起来，“季总，你怎么这么嫌弃我？呜呜呜，我有那么讨人厌吗？”
他虽然是喝醉了，但还是能听得出来别人的讨厌的……
以前季绍恒就经常嫌弃他，他早就觉得很委屈了，今晚正好趁着酒劲儿哭诉了出来。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
男人也是人，也有眼睛，也经常流泪的好吗！
季绍恒眉头一皱，刚要骂他，就被司遥拦住，“好了好了，他今晚心情不好，理解一下……”
闻言，季绍恒才问，“褚凌烟走了？”
“是的……”司遥讪笑着回答，估计她也是气极了吧……
不管平日里再理智再冷静的人，遇到感情问题，那智商几乎都是零。
后排的秦戎城一听他女朋友丢下他走了，闹的更厉害了，“这个负心女！根本就不在乎我！啊！她不爱我了！！”
司遥，“……”
季绍恒，“……闭嘴。”
秦戎城立刻住了口，可哭声还是忍不住，整个车内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氛。
司遥是又觉得好笑，又有几分同情……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出来这一趟，司遥和季绍恒就捡了个人回去。
他俩还没吃饭，到家的时候佣人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两人吃的时候秦戎城就趴在桌子边看着他俩，哀怨的小眼神简直不忍直视！
司遥吃了两口，终于忍不住了，“你盯着我们干什么？也不能把凌烟变回来啊！”
“别提她！”秦戎城哼了一声。
这语气有点重，立刻引来季绍恒的眼刀：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老婆说话？！不想活了？！
“……”秦戎城立刻缩了缩脖子，像受了惊的小猫咪。
司遥看他这样，无奈的摇了摇头，“要不你还是去睡觉吧？客房都给你准备好了。”
“我不去！”秦戎城梗着脖子。
“凌烟今晚应该不会来接你了……”司遥打破他的幻想。
秦戎城本来真的还抱着这样的希冀，结果被司遥这么说完，好像瞬间没了希望，眼眶都红了。
司遥嘴角一僵，到底是爱情使人脆弱，还是酒精使人脆弱？
今晚的秦戎城，可真是有点异常。
见他不说话了，司遥又说，“反正你别想着去酒窖偷我的酒喝了，我已经让人把酒窖都给锁起来了，并且告诉佣人，你是严防死守的对象！他们绝对不会让你进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秦戎城，“……”嫂子会读心术吗？
季绍恒，“……”他也没酒喝了……
这边热热闹闹的吃着饭聊着天，那边褚凌烟一个人开着车在城里漫无目的的转着圈。
天已经黑了，加上一直在下雪，路上几乎没什么车和行人，倒也清净。
越是这种安静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东西就越是多。
如若不是秦戎城非要提起什么初恋，她也不会再想起那个人……
那个，曾经深深的刻印在她脑海中，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男人啊……
她记得，那天也是下着这么大的雪吧？
她被房东从出租屋里赶了出来，鞋都没穿，赤脚踩在雪地上，是刺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