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阴天,多云,无雨,这般沉闷的天气似乎在预示着什么,谁也说不清。
虽然下雨天很使人赖床,但席明非还是早早的起了。
“你去哪!”唐婉言半梦半醒的喊道,像是在做梦,却又是清醒的。
席明非又弯下身来,抚摸着她的发丝,轻轻的哄着。
“婉言,你继续睡,我得起来上班了。”
说完,他便在唐婉言的额头处落下轻轻一吻,随后起了身。
唐婉言没有阻拦,看样子,她是不太清醒的,或许是潜意识害怕席明非的离开,才会有了这般举动。
等她彻底清醒之后,已经是早上九点,席夫人在外面催促着吃早饭,她只好无奈的起床。
“来了,妈。”唐婉言回答道。
在家里吃饭对她来说,无疑是最痛苦的折磨,只能苦笑着承受。
席氏集团。
“明非,昨晚秦娜娜跟着你到底做什么啊?”
刘助理开始八卦起来,昨晚席明非神色严肃,他便没有敢问。
“不知道。”席明非淡定的摇摇头。
“没想到啊,居然还能再碰到她,真是尴尬,哈哈!”刘助理吐槽着。
其实,席明非根本不想听到秦娜娜的名字,这让他觉得十分恶心。
而且他也没想到过还会再见到秦娜娜,国内这么大,还真是冤家路窄了。
网上有一些小小的娱乐新闻散播出来,那就是秦娜娜和席明非参加晚宴时坐在一起的照片,虽然看起来没有太多的交集,但在大众眼里,这两人的行为确实极其怪异。
席明非没有去管这些无聊的花边新闻,毕竟他和秦娜娜的关系早已经水火不容,而且他也不想趟这趟浑水。
此时的唐婉言并不知情,直到八卦的舒桐打来电话后,她才打开电脑看了起来。
虽然这只是一则小新闻,但她却是格外的在意。
她知道席明非是极其厌恶秦娜娜的,但她还是生出些许担心,因为席明非根本没有和她说过自己重遇秦娜娜的事。
随着怀孕的变增,唐婉言的脾气也越来越怪异,常常因为一件小事就可以纠结很久,把一件简单的事情想得极其复杂,这是一个坏毛病,她自己知道,却改不掉。
她关上电脑不再看,想想也只是一则新闻罢了,并没有太多的影响之处。
可秦娜娜就不太一样了,她虽然对这则新闻不太在意,但她手底下的员工却兴奋得很,在背后处处议论她。
她只有忍,毕竟作为老板,要有该有的度量和忍耐性,况且她也没必要和一些小员工较真。
“小张,你来一趟我办公室。”秦娜娜忽然想起了什么。
半刻后,小助理来到了办公室,一副很恭敬的态度看着她。
“帮我查一下席明非最近的行程,越详细越好。”她命令道。
新闻刚出来,小助理就得到了这个工作任务,实属有些吃惊,就算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惊讶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
“怎么?有什么问题?”秦娜娜的双眸带着轻蔑。
她一向不喜欢别人议论她,只是出于无奈,才没有去管。
“没,没事,我马上去查。”小助理点头哈腰的答应。
“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秦娜娜提醒道。
“好。”
小助理呆若木鸡,很快便反应过来,随后离去。
眼下,秦娜娜准备开始发动攻势了,她不愿给席明非任何一丝缓冲的时间,最好能打他个措手不及,毕竟她在暗处,席明非在明处。
看着那张照片上席明非和张敏敏.....她感到几分羞愧,甚至冒出来几分嫉妒,这种情绪是复杂万千的,连她自己也解释不了。
小助理的办事效率很快,很快便查到了席明非近段时间的大概行程,虽然不够详细,但至少也足够秦娜娜用了。
“半个月只有一个商业活动,这席总还真够低调的,呵呵。”秦娜娜翘起二郎腿,吐槽起席明非的工作行程表。
他一向不喜欢参加这些抛头露面的活动,以前唐婉言方便的时候,夫妻俩还经常一同出行,现在唐婉言怀了孕,除了工作需要,他几乎不会参加人的活动晚会。
“秦总,我查了查,席总很少参加这种活动的,就算是半个月只有一个活动,他也是不一定参加的。”小助理好意提醒。
“我当然知道,这么久的时间里,昨天的晚宴上我还是第一次碰见他呢。”秦娜娜的语气充满了不屑,想起昨晚席明非的冷淡,她甚至觉得可笑。
不知道为什么,沉着了如此之久的秦娜娜,在重遇席明非的时候,高傲的本性又开始掩藏不住了。
她讨厌自己这个样子,自作聪明,不知天高地厚,但她也只能纵容自己。
她打发小助理出去,随后默默点上一支烟,心里开始盘算起来,至于具体的计划,她依旧没有想好,不过结果都是一样的,她要席明非尝到妻离子散,身败名裂的滋味,就如同当初的她一样。
仇恨在这一刻彻底冲昏了秦娜娜的头脑,有些上头,喝了一杯凉水冷静了一会,心态才慢慢的好转些。
Queen公司。
“桐姐……”李文越露出尴尬的表情。
“怎么了?”舒桐抬起头。
“那张照片,师父怎么说?”
他十分好奇,毕竟是他发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存留满满的私心。
“没事,假的。”舒桐敷衍的回答。
若是谈论起详细的内容,她一时半会儿根本说不清,索性一句简单的回答来打发掉李文越。
“啊?”李文越有些茫然。
“嗯,假的,没事了。”舒桐继续敷衍。
“哦。”李文越的语气瞬间化为低落。
他极其失望,因为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本以为这照片可以离间席氏夫妇的夫妻关系,没想到搞了半天却是假的,这样一来,他忽然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甚至是出于小人之意,去告席明非的黑状。
他相信舒桐所说的每一句话,所以他不敢再问了,免得多说多错,招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