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林建舟和巧妙没有离开昨晚的酒会现场,迷迷糊糊的在房间里睡了过去,直到早上,才缓缓醒来。
林建舟有些吃惊,竟回忆不起自己是如何睡着的,他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看了看一旁衣衫整齐的巧妙,这才松了好大一口气。
他怕自己又如禽兽一般将巧妙要了去,这样也未免太过不负责任了些。
虽然和巧妙已经正式的在一起了,可林建舟的心却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唐婉言,只是,他不会说罢了。
巧妙感觉到一旁微妙的动静,便也睁开了眼。
“你醒啦。”巧妙的声线十分慵懒。
林建舟敷衍的对她笑了笑,点点头。
巧妙翻过身来面对着他,扑进了他的怀里,这一切亲密的动作对她而言,好像都十分自然,而林建舟却觉得很不习惯。
他想,他做出了一个让自己后悔一生的决定,那就是答应巧妙,因为他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真正的爱上巧妙。
他没有抗拒,而是尽量做出一副温柔的模样,没有让她失望。
可事已至此,他说不出口,只能任由这样继续错下去,至少巧妙在这一刻,是无比开心的,他不忍去戳破她完好无损的心。
Queen公司。
唐婉言到达公司的时候,特意四周张望,打量了一番,眼神却带着恐惧。
是的,她有些怕了,怕林建舟还会来找她,庆幸的是,今天没有见到他的踪影。
唐婉言松了口气,心里的负担瞬间减轻了许多,因为和林建舟待在一起时会让她感到格外的不自在,而他们在一起时,也很少聊起工作,更多的是林建舟对她无厘头的关心。
已经到了上班的点,唐婉言却没有见到一个人,但她的办公桌上依旧摆放着一堆热腾腾的早餐,虽然她已经吃过,不过为了不辜负李文越的好意,她还是忍着饱意继续吃了下去。
没过多久,李文越便提着咖啡走了进来,原来,他是去为唐婉言买咖啡了。
李文越的付出是默默的,甚至在唐婉言看来,他不求回报,可无奈的是,唐婉言只能装作不懂的样子,继续接受和消费他的好意,把他当作正常的同事和朋友来对待。
她看的出来李文越想要越界,所以唐婉言才会一直装作不懂的样子,无论李文越对她做什么,她都会礼貌的道谢。
“舒桐去哪了?还没来吗?”唐婉言看着一旁空旷的办公桌问道。
“嗯,没有见到她。”李文越回答道。
唐婉言有些担心,因为舒桐是从来不会迟到的,而她,更是讨厌经常迟到的员工。
唐婉言打了通电话过去,无人接听,她不禁紧张起来。
或许是动魄惊心的事情经历的多了,所以一旦与自己重要的人失去联系方式,她就会感到心慌。
她挂掉电话,又向刘助理拨打过去。
“喂,婉言。”刘助理的声音响起。
“你......你和明非到公司了吗?”唐婉言这才想起自己与刘助理刚分别不久。
“刚到,怎么了?”刘助理回答道。
“舒桐,舒桐在哪?我打电话没有人接。”唐婉言有些着急的问道。
听着唐婉言如此焦急的语气,刘助理不禁失声的笑了出来。
唐婉言感到疑惑,不过她没有问,而是等待着刘助理继续说下去。
“没事,早上孩子有些不太舒服,桐桐在家照顾着呢,所以就耽搁了一点时间,估计一会就到了。”刘助理解释道。
“那就好。”唐婉言松了一口气,随后挂断电话。
她愣了愣,随后发出笑声,好像在嘲笑着自己。
是啊,她确实过于紧张了,她深怕自己在意的人出事,就像自己一样,昨天还好好的,如今却什么也不记得。
唐婉言叹了口气,不禁又开始为自己的记忆而发愁。
凌天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即使唐婉言依旧解不开这个谜底,依旧不能放下愧疚去释怀,但她和凌天之间的恩怨已经结束,她再也不可能去找他了。
而目前她最烦恼的依旧还是恢复记忆,再则就是秦娜娜了,这两天她的状态算是轻松,因为工作压力不大,而秦娜娜也没有刻意的来绕她心烦,所以想法也就淡淡的减少了许多。
幸好有得席明非的耐心陪伴,否则唐婉言早就崩溃,更谈不上之后恢复记忆的事情了。
虽然刚和席明非分别不久,但她又不自觉的想起了他来。
她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结婚时的场景,虽说是很久之后才举行的婚礼,但对唐婉言来说,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
她认定席明非是自己人生的归宿,是她永远的避风港,是强大的后盾,无论受到任何的非议也会站在她身边那一个人。
这些,她都知道,也很清楚这其中的意义,只是,她做不到把一切都交给席明非来承担。
唐婉言想的有些入了迷,就连舒桐进入办公室都没有将她从思绪中拉扯回来。
“师傅,桐姐叫你呢。”李文越的声音迷迷糊糊进入了唐婉言的耳朵。
“啊,你来啦!”唐婉言双目瞬间有神起来。
“发什么呆呢,还不画稿子。”舒桐白了她一眼,嘴角却是上扬的。
李文越充满担忧的盯着唐婉言,这是今天不知道几次发现她走神了,怎么叫都叫不听。
见她和舒桐开始聊起天来,李文越便也闭了嘴,没有说出多余的关心。
“对了,听说孩子病了,没事吧?”唐婉言关心的问道。
“没事,最近在换季,免不了生病,休息休息就好啦。”舒桐说道。
唐婉言松了口气,自从发生这场车祸失去记忆以后,她深切地感受到忘记亲人朋友的可怕,所以,她想要守护好身边每一个疼她,爱她的人,避免他们受到任何的伤害。
唐婉言打起精神,决定不再胡思乱想,因为接下来还有许多的工作等着她做,她没有觉得很烦恼,因为再与自己的思绪作斗争时,她也没有忘记那些该要她去肩负起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