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游戏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兜了一大个圈子又回到原地,换做是谁,也不会服气。
“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我已经全部交给你了,请把我的包还给我,我要走了。”
张敏敏扬起脑袋,又莫名的自信起来。
女人还真是一个奇怪的生物,席明非搞不明白。
“给她。”席明非命令道。
“张敏敏,你最好不要骗我。”张敏敏临走之前,席明非作出了最后的警告。
张敏敏拿上包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因为太多的恐惧感。
虽然是大白天,但被席明非这样一折腾,她完全的失去了安全感。
打了个车,立马回家窝着,才好受了些。
“明非,就这样放她走了?”刘助理有些疑惑,这不太像是席明非的作风。
“在这样下去事情会闹大的,算了。”席明非无奈的摇摇头。
他闭上眼睛,有些伤神,说实话,他现在的顾虑的确太多,早已失去了从前那般的果断。
他,好像变得不再是他,或者是,为了爱,而变成了另外一个自己。
而他考虑的一切前提,只有三个字,那就是唐婉言。
只能暂且搁下,烧掉手里最后的几张照片,他没有完全松懈,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秦娜娜和张敏敏会如此轻易地妥协和放弃。
对于女人的坚持,他还是有所了解的,至少目前,不会发生什么太多难堪的情况。
席家。
下午时分,舒桐带着李文越前来看望唐婉言。
“桐姐,师父到底为什么不来上班啊?就一直待在家里吗?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途中,李文越一连问出三个问题。
“你很吵唉,我在开车,马上就到了。”舒桐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
李文越只好乖乖的闭嘴,毕竟舒桐肯带他前来就已经很不错了,他不敢再多说什么。
到达席家,舒桐给唐婉言发了一条讯息,她亲自下楼开的门,因为不太想麻烦家里的保姆阿姨,也不想惊动席夫人。
“你们来啦,快进来。”唐婉言早已替他们备好了拖鞋。
在见到唐婉言的一瞬间,李文越愣住了,眼神里全是复杂的情感。
“文越,你愣着干嘛,进来啊。”舒桐朝他瞥了一眼。
“哦,好。”他看起来笨手笨脚的,换上拖鞋以后,不敢随便走动,一直跟在舒桐的身后。
“文越,你坐啊。”唐婉言见他迟迟不动身,便说道。
他呆滞的坐下身,有些茫然,想要关心问候唐婉言什么,却找不到机会。
唐婉言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肚子还没有显怀,所以看起来和往常差不多,只是,她走路的时候变得慢了起来,对什么都格外的小心翼翼。
“师父,你最近怎么都不来上班呢?”
李文越抛出自己的好奇,这么长一段时间,他总是可以亲自解除自己的疑惑了。
“额……我,我想在家里待一段时间,陪陪孩子,顺便,养养身体。”唐婉言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舒桐不说话,喝着咖啡,无所事事。
“你,你身体怎么了?”这是李文越关注到的点,他在乎的,只有唐婉言。
“我怀孕了。”唐婉言露出幸福的笑容,丝毫没有隐藏。
她笑的越是甜蜜,李文越心就越是千刀万剐,痛不欲生。
她竟然可以如此轻松的说出来,只能证明,唐婉言的心里丝毫没有李文越的位置。
李文越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舒桐,舒桐立刻躲避开他投递过来的眼神,这一个突如其来的闪躲让李文越明白了,只有他是被蒙在鼓里的,舒桐早就知道真相,但他不能说,当着唐婉言的面,他只有强装镇定,伪装自己最真实的情绪。
“什,什么时候的事情呀?”李文越皮笑肉不笑。
“上次我住院的时候。”唐婉言诚实回答。
“恭喜,恭喜你了,师父。”李文越露出辛酸的笑容。
舒桐在一旁看着,心里难受极了,但却不能为李文越说一句公道话,因为没有资格。
唐婉言嘴角依旧上扬,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即使有,她也只会装作不知情,或许,这也是她让李文越彻底死心最好的方式。
“公司最近怎么样?我的稿子进度很慢,最近的工作时间都缩短了很少。”见到舒桐和李文越,唐婉言不得不提起这个话题。
“没事的,我和文越能应付,不忙。”舒桐摆摆手,一脸淡然。
“师父,你不要勉强自己,身体最重要。”
即使唐婉言怀了孕,他还是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自己的关心。
“谢谢你们。”唐婉言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么可谢谢的,咋们是什么关系,还说这些。”舒桐没好气的吐槽着。
“是啊,师父,你不要有心里负担。”李文越也附和道。
唐婉言只顾着“嘿嘿”的傻笑,几人简单寒暄几句之后,舒桐和李文越便走了。
唐婉言想留他们下来吃饭,却被李文越一口回绝,或许,他的情绪就快要崩不住了,所以才会如此着急的想要逃离。
舒服知道他心里的难受,也只能由着他,同他一起走了。
“文越,你没事吧。”出来之后,舒桐露出担心的眼神。
刚才在唐婉言的面前,她没有刻意去在乎李文越的感受。
“我没事,我很好。”李文越强装镇定,眼睛却瞪的大大的,或许这样,眼泪就不会轻易流出来吧。
“上车,我先送你回家。”舒桐往前走去。
她发现李文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着了魔一般。
“怎么不走?”她又无奈的折返回去。
“我自己回去就好,你走吧。”
说完,李文越不顾舒桐的感受,自顾自的大步迈向前,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想阻拦,却开不了口,仔细想想,给他一个人安静一会也是不错的,至少可以消化掉一些难受的情绪。
李文越走了,走在烈阳底下,看起来倔强不堪,再也没有回头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