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席明非感到十分惆怅,他不知道该如何向母亲解释,怎样才能不让人起疑心。
席夫人对于秦家的态度早已表达的十分明确,他差点忽略掉了这一点,如今只能挖空心思,想破脑袋,去应付母亲了。
另一边,秦董也是从新闻上得知了秦娜娜和席氏集团合作的消息,他不仅吃惊,甚至害怕还会有更复杂的事情到来。
他赶紧给秦娜娜打了一通电话,这次,她接了。
“喂,娜娜。”秦董的声音有些沙哑,因为时差原因,他刚刚起床。
“有事吗?”秦娜娜继续保持着我行我素,一脸淡漠。
这样保持距离,秦董早已经习惯。
“我看新闻上说你和席氏集团签订了合约,是……是真的吗?”
问到最后,秦董的声线有些微微发抖。
“是啊,怎么了?”秦娜娜丝毫不隐藏,甚至露出一副得意的嘴脸。
她就是想要父亲对自己刮目相看,后悔当初所做下的决定,她要让他知道,没有秦氏集团的帮忙,她也可以步步高升。
“你之前不是和席明非……你……”
秦董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想要问的问题。
“你别管了,我有我自己的选择。”秦娜娜不想继续解释,猛的挂掉了电话。
她的倔强已经到达了极点,二十多岁的姑娘,没想到再一次出现叛逆的因素。
秦董无奈的摇摇头,女儿不说,他便不能得知这其中的真相。
Queen公司。
今天,李文越来的很迟,迟到了接近两个小时,舒桐只字不提,也没有责怪他。
他的身上带有淡淡的酒气,黑眼圈沉沉的挂在眼底,看起来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舒桐知道,是因为昨天遭受到了打击才会这样无力的,所以她没有说任何责怪的话。
李文越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还要维持多久,坚持来上班,那就代表着他对公司和唐婉言依旧很看重,至少目前是放不下的,否则他也不会拖着沉重疲惫的身体来公司了。
“文越,你看起来很累,要不要今天先回去休息吧?”舒桐朝他试探,说得很委婉。
“不用,桐姐。”李文越挥挥手,连忙拒绝。
舒桐实在是心疼不已,看着他这幅憔悴不堪的模样,她甚至后悔昨天带李文越去见唐婉言的决定。
本以为他会彻底死心,没想到李文越用情至深,早已经超乎了舒桐的想象,事已至此,还不肯放手。
她不再相劝,更不能直言,索性让他继续累下去,或许这样,痛心的时候就会少一些吧。
她远远低估了感情的力量,虽然她懂,但李文越只是单恋罢了,没想到这样一点小小的缘分竟然可以维系的如此长久,她佩服李文越的承受能力,也佩服他的毅力。
席家。
唐婉言忧心忡忡,不敢出房门,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席夫人的愤怒,她打开电脑,看着新闻底下一则则的评论,甚至还有许多恶意中伤,恶意揣测的群众。
她看的头疼,索性只能睡一会了,否则晚上等席明非回来,怕是没有精力再面对他。
“咚咚咚……”唐婉言还没有睡着,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唐婉言懒散的起床,有些紧张。
“谁啊?”她问道。
“姐姐,是我。”沈梦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她松了口气,起身去开了门。
沈梦进来后,立刻将房门紧闭,好像生怕被席夫人瞧见。
“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阿姨很生气呢。”沈梦前来打探情况。
其实告诉唐念夫妇也无妨,毕竟他们很懂事,不会故意说一些话给席夫人听。
“先坐吧。”唐婉言微微喘着气,看起来有些累。
沈梦能够感受到她轻微急促的呼吸,立马将她扶着坐下。
“唉,你姐夫和秦娜娜合作也是迫不得已的。”唐婉言看起来很是伤神,她无奈的摇头,不知该从何说起。
“到底发生了什么?”沈梦皱起眉头,一颗心仿佛悬吊了起来。
她是真心希望唐婉言和席明非好,所以好不容易得到一些安宁日子,她不希望再出任何的乱子了。
“事情太过复杂,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你只要知道,你姐夫的本意不是这样就行了,好吗?”
思来想去后,唐婉言还是决定不多做解释,毕竟这其中的详情太过复杂了,告诉沈梦事实真相也只是多此一举罢了,还是不要让他们掺合进来的好。
“姐姐,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见唐婉言不想说,沈梦又问道。
“帮我照顾好妈,好吗?”唐婉言笑笑,看起来很费力。
“嗯,好。”沈梦点点头,似乎接受到了一个很重的使命。
或许,这是沈梦回报唐婉言最好的方式了,她内心的愧疚正在一点一点消减,随着两人之间的关系,隔阂慢慢消失不见。
“怎么样?”沈梦出来之后,唐念急切地问。
沈梦只是摇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午饭的时候,大家不得已必须再次碰面,席夫人看起很惆怅的样子,今天,她也没给唐婉言夹菜。
看来,席夫人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气的不轻。
“阿姨,你多吃点。”沈梦咳了咳嗓子,给席夫人夹菜。
席夫人心不在焉吃着饭,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随后又不动筷子了。
“外婆,你怎么啦?”唐小可好奇的问道。
一旁的席君尘也在跟着起哄:“外婆!外婆!”
“孩子们,乖乖吃饭哦,别吵外婆啦!”唐婉言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唐可可张大了嘴,随后闭上嘴。
“没事,你们吃吧,我先回房间了。”席夫人站起身来,很是软弱无力,踉踉跄跄的走上了楼。
唐婉言本是想要陪着她的,可看席夫人的状态,好像并不太希望有人陪着,她也索性没有管了。
一下子,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没有被席夫人强逼迫着吃饭,唐婉言竟觉得很不习惯,她也随便对付了两口,然后默默的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