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就喜欢她泼辣的模样,他们西域的女子就是如此豪爽的性格,看见她就觉得特别亲近。
“放了你我可舍不得啊!有谁会将送上门的美人推开?”男子触碰了她的脸蛋,如水一般嫩。
这时,一支箭飞向男子,他抱着羽凰旋转到一旁。冷面男子的肩膀,还是被箭擦伤。
搭救羽凰的人身穿玄色铠甲,他的背上是黑羽箭。慕容煜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的心里已经全是羽凰。
“慕容将军好箭法,只可惜美人在我怀里,你能奈我何?对了,你不是这一次战争的主帅,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说,你一路上都跟着小美人?”冷面男子仰天冷笑,他对自己的武功非常自信。
慕容煜的确一路追随,他不能让皇后娘娘一个人冒险。更重要的是,他心里是喜欢皇后娘娘的。
“盈余将军,威胁一个小女子,你的威名恐怕要扫地了罢?”慕容煜握紧长枪,他绝对不会轻易认输的。
两个人在战场上打了好几次了,一直都是难分胜负的。
“为了胜利,耍一些手段又如何?你们的宁安王就是如此卑鄙无耻,我们不过是学学皮毛罢了。除非你能找来宁安王,否则我绝对不会放了这个女人。我只给你七天时间,否则这个小美人就死定了。”盈余眼神里充满了仇恨,他一定会让墨辰国不战而败。
公主痴心错付,小王子身中奇毒,这笔账必须找宁安王算。若是能利用这个女人换取小王子的解药,他们西域也不必受到墨辰国的制约。
羽凰趁着盈余还在思考之中,她赶紧用银针扎进他的百会穴中。盈余疼痛起来,内力也使不上来。
羽凰赶紧跑向了慕容煜,盈余拼尽最后一口气,他将涂满蛊毒的飞镖飞向了羽凰。慕容煜毫不犹豫跑过来护住了羽凰,他的背上出现了三枚飞镖。
慕容煜的眼睛开始模糊,脸色也变黑了。他也用最后一口气,将佩剑飞到了盈余的眉心里。
盈余倒在地上流出大片的血,他没能杀死羽凰特别不甘心。
“公主……公主,是盈余没用。若有来生,我……我还要保护你。”他看着天空,余下最后一滴泪。
羽凰将慕容煜扶着,赶紧给他吃了清心丸,这药丸只能延长蛊毒发作的时间。
“娘娘,不要为了臣哭泣。不管将来路途多辛苦,都不要放弃……都要好好活下去。娘娘,臣对不起皇上,臣从第一眼就爱上你了。如今能为了你死,此生不悔。”慕容煜想要把她的容颜记住,头却昏昏沉沉的。
羽凰的泪落在慕容煜的脸颊上,她的心如同一张纸,正在被千万支飞镖穿破。
“将军不要再说话了,我不要你死。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一定可以救你的。”羽凰脑子里一片混乱,慕容煜为了自己挡下了飞镖,为了自己结束了年华一生。
天空阴沉一片,寒风吹在脸上生疼。这是她过的最冷的冬天,眼泪滑落却无法挽留他。
慕容煜的手已经滑落,他身体的温度也在慢慢抽走。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羽凰心越来越疼,她不愿意让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
碧瞳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心爱的男人已经躺在了皇嫂怀里,他的脸比白纸还要惨白。
她撕心裂肺起来,便跑了过去双腿跪下,将慕容煜抢过来抱紧。
“煜哥哥,你不能死。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要你好好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碧瞳的世界已经灰暗了,她的人生已经失去了色彩。
羽凰低着头不敢看瞳儿失落的眼神,她已经明白爱一个人的心情。若是失去了心爱的人,活着就变成了没有意义。
爱,终是折磨长情之人。
“瞳儿对不起,慕容将军都是为我而死的。”羽凰比谁都要愧疚,她感觉无法再面对瞳儿了。
碧瞳眼神里闪烁出疑惑,她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原来煜哥哥拒绝自己,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太后生前说得没错,你就是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若不是你长得如此美丽,我的煜哥哥怎么会被你所迷惑?从今以后,你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很后悔当初一次一次帮助你。”碧瞳对羽凰的恨越来越深,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羽凰的。
羽凰脸色也煞白起来,她唯一的朋友,竟然如此讨厌她?
“瞳儿,我也不愿意如此的。我真的没有迷惑将军,我对他从来都没有感情。”羽凰抓紧瞳儿的手,不愿意让她走。
“滚开!不要碰我,我觉得很脏。我气就是因为如此,你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一张脸就能让所有人为你死。而我,一直都很爱煜哥哥,为了他我宁可不当这个公主。事实呢?他宁可选择为一个不可能的人死,也无视我多年的感情?你知道感情付之东流的痛苦吗?你爱过一个人吗?皇兄为了你中蛊,你这毒妇竟然可以不去探望。你是不是巴不得皇兄死?”碧瞳将羽凰推开,眼神里还是幽怨的恨。
羽凰根本就无法解释,解释了她也不会相信的。
“我爱皇上,我只能忍痛让他纳妃,你以为我的心就不疼吗?一个女人,永远都不会希望夫君纳妾的。”什么三从四德,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
碧瞳抚摸了慕容煜冰凉的面庞,她不在乎煜哥哥死去的模样。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要毁了你的所有,我要让你承受的痛苦,比我多千倍万倍。”碧瞳又仇视了羽凰,越来越厌倦她故作柔弱的模样。
寒风的冷远远不及瞳儿话语的刺痛,她不愿意相信自己,也不会再与自己亲近了。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与昭允一家没有缘分。要么分离要么互相伤害,一切不过是轮回的报应罢了。
羽凰没有恨谁,一切都是不可更改的事实罢了。
“公主,你一定要好好的。”这几个字,已经酝酿了许久才能说出。羽凰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心早就被伤了一次又一次,再多一道口子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