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凰面对小孩子心都快化了,根本就舍不得对小女孩冷漠。她蹲了下来,抚摸小女孩的脑袋。
“真乖!你一定要陪在爹娘身边,否则爹娘会担心的。记住了,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羽凰笑容似春风拂来,让锦宸看到了心颤动起来。
这清澈的眼神,搭配着甜美的笑容,就像最纯洁的仙女。
小女孩似懂非懂,也点着头,很快就跑走了。
羽凰慢慢站了起来,她目送着小女孩离开。羡慕她还有一个家,还能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家固然很重要,失去了那就只能靠自己了。”锦宸在她身侧道,眸中也有不可捉摸的情感。
羽凰唯有冷笑,他这样的冷血动物懂什么感情?
“你这样的人,不懂亲情也不懂感情。”
锦宸面对着她,竟说不出反驳的话,能言善辩的他却也只能无言。
这时,人群一片混乱,十几个拿着长刀的打手过来了。
“臭小子,你们居然敢打伤了老爷,我看你们是活腻了。”带头的大胡子,油头肥耳的吼道。他们都是当铺的打手,老男人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锦宸将羽凰搂在怀里,将身旁的花篮踢了过去,那些人头部插着竹片。血大片流下来,都一齐往前倒去。
羽凰头有些疼痛,很快也昏迷过去。锦宸看到她昏迷,心便揪在了一起。
他为羽凰把脉,才知道她已经中毒了。他回想刚才的事情,那个小女孩是最可疑的。
望江楼上。
一位身着紫色底绣紫薇花的妖艳女子,侧躺在床榻上。紫色的指甲抚摸着黑色秀发,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
小女孩从画牡丹的屏风后走出来,她看到了紫衣女子便行礼。
“奴婢参见公主。”她声音为成年女子一般,眼神里也透露着睿智。
紫衣女子起身看着她道:“阿灵,还好有你在,你的毒果然厉害啊!锦宸这个王八蛋,当初利用本座杀敌,却没有履行迎娶本座的承诺。”
阿灵吃了丹药,她便开始生长,变成落落大方的妙龄少女。
“公主接下来要如何做?”阿灵大胆问起,她听从公主的任何吩咐。
紫衣女子起身抚摸她的脸庞,带着一丝心疼:“他会来找我们的,咱们就等一等吧!这易容丹可以改变容貌身材,却也是对身体有害的。阿灵,本座对你有愧。”
阿灵半跪下来抱拳摇头:“公主莫要自责,阿灵为了公主可以付出所有。”
紫衣女子将阿灵扶了起来,道:“阿灵……”
“公主,这中原人奸诈狡猾,都不肯信守诺言,还不如将这负心汉杀了?”阿灵不舍得公主为锦宸伤心。
紫衣女子悠悠叹气,她根本就下不去手:“无妨,他会来求本座的。咱们西域的毒,中原人定然束手无策。”
宁安王府。
锦宸给羽凰输了真气,却还是无法解清她体内的毒。他收了内力,羽凰便无力倒在他的怀中。
“这是西域的毒,莫非是她来了?”锦宸心中有了头绪。
那个紫衣女子便是西域公主,她的母后曾是西域蛊教的圣女,她们一族擅长用蛊。现在,她继承了母后的圣女一职。
锦宸将羽凰抱起,将她放在床上。抚摸了她的脸心疼无比:“你放心,我会拿到解药的。”
他离开寝室,便对守门的侍从说道:“保护好太子妃,否则提头来见。”
幽儿跟在王爷身侧,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王爷,太子妃中的毒解不开吗?”
凭着王爷的本事都不能解毒,想必对方是一个厉害的人。
“羽凰中的是西域蛊毒,所以本王才无法察觉。”锦宸心里全部都是担忧,他不会让羽凰死去的。
幽儿瞳仁闪过幽光:“王爷,莫非是西域公主紫媚所为?”
当初,王爷要攻打几个势力比较大的国家,为了求胜便到西域求蛊。误打误撞与西域公主相识,紫媚以驸马之位要挟他。
为了在朝中站稳脚跟,他也只能同意。有了蛊毒的帮忙,他不废一千士兵就大获全胜。
为了摆脱紫媚,锦宸到天山求得金蚕丹,吃下以后百毒不侵。
“的确是紫媚派人给羽凰下蛊,现在本王必须去找她。”锦宸现在没有别的选择,这蛊毒不可以耽误。
幽儿跪下来道:“王爷,就让属下去偷药吧?您千金之躯不可有事。”这紫媚心狠手辣,她不能让王爷前往。
锦宸何尝不知道此行凶险,可是他更在乎的是羽凰的命。
“本王必须去!”他态度坚硬,容不得任何人阻挠。
“王爷,羽凰不过是一颗棋子,不值得您以性命相护。这天下美人无数,总能找到一个可以替代的。”幽儿磕了头,不舍得让王爷受到半分伤害。
锦宸从未为了谁如此付出,只是羽凰是不一样的。
“别人替代不了。”他指的是棋子,也指的是心里的位置。
幽儿知道王爷决定的事情,永远都不会改变,也只能起身跟随。就算豁出性命,也要护王爷周全。
“你去了只会让本王分心,你且留在府中吧?”锦宸拒绝让她跟从,毕竟他要面对的是用蛊高手。
幽儿只好抱拳止步:“恭送王爷,愿王爷凯旋归来。”
不舍得又能如何,她不能拒绝王爷的任何要求。
锦宸扬起袖子轻功飞出了宁安王府,他只身一人便足矣。
街道上,寂静无人。
阿灵一身红色无点缀轻纱裙飞来,看到宁安王便福礼了。
“阿灵参见王爷,不知王爷可否记得公主?”公主苦苦等候,拒绝了万千男子求亲,只为等来他一人。
锦宸伸出手冷漠无比:“解药!”
他说话做事干净利落,没有时间听她废话。
阿灵起身摆动袖口:“阿灵恕难从命,还望王爷遵守诺言才是。否则,那个美人就香消玉殒了。”
阿灵看得出来,与王爷一同逛街的便是女子。
“看来你的易容术越来越好了,只可惜你害错人了。那个女人,不过是我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