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宅。
钟表上的时针已经指到了10的位置,按理说这个点黄书兰早就睡了。
可是今晚却是往常的在一楼大厅做着,带着老花镜看杂志,那种时尚杂志。
一晚上来来回回翻看着有沈豫州和余秋媛的那几页,今天下午那个说客的话,真的有说到她心里。
豫州其实对余秋媛有点意思,虽然自己不喜欢余秋媛,只要儿子喜欢,自己怎么样都行,毕竟以后得路是他们一起走。
与其让沈豫州一直沉浸在苏雅死了的痛苦中,还不如撮合他和余秋媛。
黄书兰虽然决定同意沈豫州娶余秋媛,可是心里对余秋媛还是有些抵触,不停地问着身旁管家话。
“你看这个余秋媛怎么样?”
“太太觉得行就行,我也实在看不出什么?看着但是个好姑娘。”
管家这么多年了,也了解黄书兰,她再犹豫着,虽然决定了要让沈豫州娶余秋媛,可是还是有些不愿意。
人家儿子的终生大事,自己就算是和她们一起相处了几十年,了终究是个外人,也不能插手,敷衍的答着黄书兰。
黄书兰看着杂志上余秋媛的图片开口到,“我看着也不坏,可是她是个明星,说白了就是个戏子,谁知道她以前有没有干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事。
不过以后她要是收心,一心对豫州也不是不可以。”
黄书兰打心底的讨厌明星,尤其是女明星,这个圈子太乱了,可是又转念想了想,如果以后她守规矩也可以,在豪门什么龌龊事没见过。
那种继母和儿子的事情也不少,就算以前余秋媛有什么,以后不那样也可以。
毕竟沈豫州也老大不小了,一直想着一个死去的苏雅也不是个办法。
钟表的时针慢慢的指向11处,沈豫州也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脸上的冷漠比往常重了几分。
进门便看到黄书兰和管家,淡淡开口,“妈,你这是?”
黄书兰起身朝沈豫州走去,“豫州,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过晚饭了吗?吃了也一定饿了。”
扭头看着管家开口,“快去厨房,让人做点馄饨。”
“是。”
每个母亲都是这样,孩子的身体大于天,本来有什么急事,看到孩子没吃饭,就都给忘到了脑后。
何安也是,为了孩子不惜一次又一次的惹怒沈豫州。
沈豫州看出黄书兰是在等自己回来,开口问到:“妈,你有事?”
黄书兰被提醒了,但还是记得沈豫州的肚子,“是有点,来,我们坐下来,你一边吃,我一边给你说。”
“豫州啊,最近你打算上市的那批首饰听说现在市场很好?”
“妈,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不饿,我想吃东西,想上去睡觉。”
黄书兰见儿子和自己开门见山,也不再拐弯抹角,“最近我听到了你和那个余秋媛传的绯闻,你们之间有什么?你对她是个什么意思?”
原来是她啊,沈豫州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屁股刚碰到沙发,便起身,“妈,那只是为了宣传。”
沈豫州便打算扭头上楼休息。
“你站住。”黄书兰强硬的要求沈豫州,沈豫州也就只好站住。
“把这碗混沌吃了。”
管家正好这个时候把混沌端来,“少爷,馄饨来了。”
沈豫州看了眼刚出锅,冒着热气的馄饨,开口到:“妈,我不饿。”
黄书兰看着不听话的儿子,开始质问,“你什么时候吃的晚饭?现在早饿了,下来快吃了,你现在年轻,等上了年纪就等着胃疼吧。”
沈豫州无奈,只好再次坐下,手拿着勺子,轻轻的搅着馄饨,希望这样它可以冷的快点。
“豫州啊,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看着余秋媛也还行,而你对她貌似也可以,要不就把你们俩的事给定下来吧。”
馄饨整个还烫嘴,沈豫州等不及了,拿起碗喝了一大口,虽然脸上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可是他的嘴里包括嗓子眼可是“沸腾”了起来。
沈豫州看着黄书兰带着自己给她自己现在正在大力宣传的那个系列的项链。
“妈,你最近你这两天打牌有没有被人夸带的项链好看?”
提起项链,黄书兰用手去摸它,眉飞色舞的开始讲。
“有,怎么没有呢,她们都想买呢!可惜就是买不到了,对了,给你说我这几天的牌技可是长进了许多,一直赢的哦。”
“……”
黄书兰一直在开心的讲着,就这样被沈豫州成功的扯开了话题。
馄饨凉的也差不多了,沈豫州拿起碗,一饮而尽,“妈,我吃完了,我上去了。”
留下一句话,沈豫州飞快的上楼,黄书兰正讲的在兴头上,看着离开的沈豫州,觉得很是奇怪。
两个正说着呢,怎么就这么截然而止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耍了。
沈豫州另一处的别墅。
何安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头发以及上半身都是湿的,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虽然现在身上都湿了,包括伤口结的痂,可是衣服脱起来,依旧很费劲,衣服与伤口连着的地方,没往下脱一下,就龇牙咧嘴好一阵。
终于脱完,何安本那些湿毛巾慢慢的擦拭着伤口,整个身子擦完已经凌晨一点了。
其实洗澡会更快点,可是因为伤口,只好这样费时又费力。
忙完了何安累的很,倒头便睡,光着身子裸睡,睡袍也没有穿。
这一觉她睡的很舒服,她梦到自己的儿子出生,梦到自己挺着大肚子进产房生产。
镜头一转,自己的儿子就在襁褓中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用小手抓着自己掉下来的头发。
转眼间他开始慢慢的学走路,慢慢的长大,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忽然之间,儿子跑到了一个男人面前,男人的皮鞋很熟悉,往上看去,沈豫州熟悉的脸庞便映入眼帘。
何安当头便是一棒,他出现在这儿,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一切都完了。
沈豫州抬腿迈过自己的儿子,向何安径直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