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甚至是穿了一身便服,似乎想要与秦渊拉近距离感。
“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快起来!”皇上将秦渊扶了起来,“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我也好长时间没有看你了,来这里看看你!”
好长时间?你恐怕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吧!
“父皇请进。”秦渊将皇上请进了屋内,云裳紧跟身后,她左瞧瞧右看看,总觉得这皇上跟秦渊差的太远了。
一个身材魁壮甚至有些肥胖,五官更是难以言喻,另一个则是身材笔挺,刀削般的脸庞充满着禁欲的色彩。
要不是知道他是皇上的孩子,绝对想象不到他们两人是父子俩。秦渊的长相一定是随了他的母亲,云裳这样想着,也不知道他的母妃是一个怎样的人。
性子会不会是如他一般,是一个清冷的美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知道这皇上怎么想的,那样一个美人也能冷落?
“来,陪朕下盘棋。”
“儿臣遵命。”
秦渊和皇上面对面盘膝坐在榻中,榻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棋盘,黑白落子两人互相厮杀了起来。
云裳不懂围棋,只能在榻下站着,无聊的看着两人你追我赶。
看向对面的李公公,他似乎也不懂,左瞧瞧右看看就是没瞥几眼棋盘。
但是能够明显的看出两人的表情,皇上的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而秦渊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棋子在他手中静静的把玩,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黑漆漆的棋子,像是随心所欲一般放在某处。
让人看着恨不得将他手中的棋子取而代之,好让他放在手心。
渐渐的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多,皇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秦渊抬头看了一眼焦躁的皇帝,内心冷笑不已,真不知他父皇这皇位是怎样坐上的,蠢笨不知。
秦渊夹着一枚棋子落入棋盘,‘啪嗒’一声落盘,皇上的表情明显松弛开来,脸上的凝重也消失了下去,顿时开怀大笑。
“哈哈,棋差一步,你输了!”
“儿臣自愧不如。”
皇上因为赢了棋局高兴不已,拍了拍秦渊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还小,练到这种程度已是不易,多加努力,不可松懈!”
“谢父皇!”
“哈哈,来人!将棋盘收下去!”
“喳”“诺”
李公公和云裳上前,将黑白棋子分开分别放入不同棋盒,棋子入手冰凉滑润有光泽,落入棋盒的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甚是好听。
李公公收拾完棋盘,又泡了一壶好茶放在桌子上,茶香四溢,瞬间溢满整个房间,淡淡的茶香真的很好闻,云裳还在享受着突然听到:
“前日夜晚,梁王回京复命,这件事你知道吗?”
“儿臣并不知情”
“还没有举行接风宴,你们自然是不知道,昨夜已经太晚了,打算今晚宴请朝臣给他准备接风宴。”
皇上蹲起一口茶细心品尝着。
“父皇辛苦了。”
“唉……”皇上将手里的茶放下,重重的叹了口气。
“父皇可是有烦心事?”
“此人与我同朝为官时,就一直与我不和,今朝我做了皇帝,但他有手握大权,我这个觉总睡得的不安稳。”
“父皇为何不收了他的兵权?”秦渊问道。
“他在明面上并没有犯什么错,若要强行收回兵权,恐怕他会反扑一口!再次打响战争!”皇上无奈的叹口气。
云裳在旁边听着,不禁紧皱眉头,这皇帝是怎么回事,做了皇帝大半兵权却在别人手中,寝食难安的滋味他也知道,为什么不夺回来呢?
你是皇帝,想要收回兵权很容易,就算他明面上没有犯什么罪,你也可以捏造罪行夺回兵权,但是听他这句话,云裳觉得他应该是怕!怕自己斗不过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皇位让他给夺了去。
可是你不想办法夺回来,你来这里哭诉干什么?他一个没有任何兵权的皇子能为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