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闪闪的乾灭咒,将擎昊笼罩住,金色光芒刺眼欲瞎,擎昊闷吼一声掩住双目。
篱下临危不乱,双手在空中旋转成莲花状,将一股强大的赤色灵力注入乾灭咒中大喝一声:“乾灭咒,封!”
令人错愕的是乾灭咒竟毫无反应。
篱下皱紧眉头,再次尝试将更多的灵力注入乾灭咒中。
她鼓足腮帮子大喝一声:“乾灭咒,封!”
这次启动竟使得乾灭咒竟使得乾灭咒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此情形,篱下怔住了。
到底哪里出了错?为何无法使出封印?
这咒语是璟释给她的不能有假。
“难道乾灭咒的封印咒语和破除咒语并不一样?”可是璟释只给了她一道符咒啊!
篱下恍然大悟,璟释那个傻男人一定是洞悉她的动机,怕她会做傻事,所以私自藏下一道咒语……
比起苍生,还是她最重要不是?
“呵呵……愚昧!”
责备之余篱下心中一暖。
“神就可以清心寡欲,了无心魔吗?璟释,你的道终究输给了你的执念!”
他在六界众生与她之间,终还是选择了她!
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玄晔生,但不想众生死!
到头来,恶魔是她,悟道之人也是她!
篱下仰首望天,一声长叹,封印擎昊之路已不可走,唯今只能拼尽全力与他一战。
擎昊趁篱下施咒的空隙打碎了所有玄铁铁链,一边活动筋骨,一边大笑道:
“哈哈……区区女娃子,竟有如此胆魄,比那些贪生怕死的神仙强多了!”
见他冲破铁链的禁锢,篱下收回青木剑,与他两相对峙。
“我不会让你出去的!”篱下无畏道。
“哼……”擎昊锐利的鹰眼不怀好意的扫视着她,恍然若思,“你就是我儿澜徹心爱的女子?”
篱下不语,虽是准公公,但他曾经那么伤害澜徹,她不会原谅他的。
“这小子眼光不错,哈哈哈哈……”
“那是当然!”想到澜徹篱下心中暖暖。
擎昊活动活动肩膀扭动扭动头颅,已做好杀尽天下人的准备,他已两万三千年没动过手了,是时候让六界记起他擎昊的名字了。
擎昊那双狭长的眸子一眯,尽显阴险之态。
“女娃娃,你不是我的对手!魔功就是魔功,善人自然没有恶魔能将其发挥得淋漓尽致!”
然而,或许并不如此。
篱下狡黠一笑,略带讥讽的挑衅。
擎昊或许还不知道,这上古秘术乃玄鸟始族所创!自然适合玄鸟一族修炼。
况且,擎昊仅仅修炼了魔功秘籍的上册,而她修炼了上下两册。
她虽然没有吸收修行之人元神辅助修炼,本身也没有擎昊修为高,也没有他那么深的执念,但她炼化了如此多的魔气,至少还是可以与他一战的。
“厉不厉害的,您试试便知!”
篱下提剑便战,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韧劲。
擎昊双眸闪着地狱般幽森的光,随即召出随身佩剑,宝剑在手,他虚晃两下活动活动,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受玲珑塔限制,篱下与擎昊的法术不能完全发挥出来,但仅三成功力打斗起来锁妖塔已是频频震动,摇摇欲坠。
玲珑塔不住地震颤,使得沧月岛亦地震一般。
他们打起来了!
澜徹被结界频频打开,早已没了耐心,如今篱下已与擎昊开战澜徹更加心急,可面对篱下的封印却无能为力。
千钧一发之际澜徹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猛的拽下脖间被篱下的血浸红的血玉向结界靠近。
蹭的一下,宛若被一股强大的洪流吸进玲珑塔中。
玲珑塔中飞石走沙,气涡炫动,频频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和打斗时咬牙切齿发狠的声音。
澜徹没走几步便看见两个黑色身影在玲珑塔中以光一样的速度上跳下蹿。
“篱下!”他提剑便冲将将出去。
篱下见他错愕万分。
“澜徹,你怎来了?”
这儿如此危险,他怎能以身涉险!
澜徹深情的望着她,眼睛中流淌着浓浓爱意,他俯身吻了篱下的额头,深情道:“篱儿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父子相见,毫无欢喜可言。他们是彼此的愁苦,是彼此想要改变的人。
擎昊冷眼看这二人卿卿我我互诉衷肠,只觉得这个场景分外熟悉,像极了当年的玄晔与金浔。
他最看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见他们如胶似漆的样子,不禁烧红双眸。
“澜徹我儿,别来无恙啊?”
澜徹一双精致凤目微微高高挑起,不曾想父子二人再次相见,仍旧水火不容。
澜徹下意识的将篱下护在怀中,神情倨傲的回答道:“托您的福,徹儿好的很!”
他瞥一眼以前破旧的父亲讥讽道:“不知魔尊这些年过得可好?”
被如此挑衅,擎昊不禁火冒三丈,愤愤然道:
“既然你不念及父子亲情,今日本尊送你们一起下地狱!”
说罢他持剑来战,擎昊戾气很重,这两万年来,他从未间断过修炼,由是更加暴戾凶狠,剑剑封喉,砍在玲珑塔壁上,留下深深一道刀印。
他们连连挡下几剑,震得虎口生疼,几欲握不住剑。
魔尊擎昊果真名不虚传,不愧为六界第一修炼天才!
见将他们打得连连后退,擎昊最终使了杀招,他大吼道:“去死吧!”
一股强大的剑气袭来,似刀一般将人浑身割得生疼,玲珑塔受不了这一击陷入剧烈的震动中,澜徹很男人的挡在篱**前,用剑为她挡住凶煞的剑气。
剑气振聋发聩,震得他五脏六腑皆移位,况且他旧伤未愈。
“噗……”澜徹口吐一口鲜血。
凶煞的剑气将篱下所设结界一举击破,擎昊望一眼期待已经的碧海蓝天。狂笑两声,纵身一跃终于逃出囚禁他两万三千年的玲珑塔。
见澜徹受伤篱下心急若焚,赶忙去扶他,含着泪责备他:“你来做什么?”
澜徹温柔一笑帅气的拭去嘴角的血痕,媚然一笑,一只大手落在篱下平坦的小腹之上。
“夫人独自带娃进玲珑塔,我怎能放心。”
“什么娃儿?”篱下嗔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