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我朝他吼道,掌心里的热力通过手上的经络传遍了四肢百骸,所有的经络像是被外力压了又压。
我疼得蜷缩了身子,眼睛似乎有水光溢出,浑身早已被汗打湿。
见我这样,秦朔眉头一皱,将空闲的一只手递到我的嘴边,“咬着。”
我疼得抽搐,心里对这人也是恨极,见他递来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咬了上去。
嘴里一片咸腥,他一声闷哼,我无力的朝他望去,他微微蹙了蹙眉,面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霎时,心里的恨意滔天,如果不是他,我就不会忍受这般疼痛,他怎么可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咬着他的手,一下便用了狠力。
“嗯……”他又再哼了一声,相交的那只手被他紧紧握住,又一股热力袭来,贯彻了我的全身。
“唔……”嘴里咬着东西,我疼得说不出话,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地上掉,我浑身瘫软,连咬他的力道也没了,恍惚间我闭上眼,我似乎看见楚歌站在不远处,为什么会是楚歌,哦,对了,楚歌从来不会这么对我,他从来都是让着我的,可是,他不在,他现在不在,谁都不会在。
鼻子一酸,眼前再不视物,楚歌的身影开始模糊不清,我是要死了吗?或许吧,我要死了,我真是个废物,明明要帮奶奶积攒阴德的,竟然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这里。
想到这里,我又觉得好笑,眼前出现了一片刀山火海,奶奶被人压着,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脑子一疼,心里冒出的不甘越演越烈,猛地间我睁开了眼。
四周寂静,月光洒在我的身上,有种莫名的凉意,我抬眼便看到了那张极为讨厌的脸。
我瘫软在秦朔怀里,他手上还淌着血,嘴角勾起一抹蛊惑人心的笑。
“醒了?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他在笑,眉眼间都带着笑,声音里却透着一股寒冷。
我咬牙,挣扎着从他的怀里爬起。
他却按住我的肩,双手从我腋下伸出,搂抱着我。
“松手。”我厌恶他,更不想在他身边待一分一秒。
对于我斥责的语气,他非但没有松手,反倒将我锢在怀中,他舔了舔我还带着汗珠的脸,“你别动,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刚刚那一番剧痛已经折磨得我筋疲力尽,对于他现在的挑逗,我只觉恶心,胃里泛着苦水,我一侧头就吐在了他的身上。
夜,很静,静得只能听见几声蝉鸣。
我咽了咽口水,侧过头看他,秦朔额头的青筋正突突的跳着,我立马连滚带爬的滚出了他的怀里,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这不能怪我,是你自己的问题。”
秦朔盯着我,我似乎能看见他咬紧的牙关和攥紧的拳头,半晌,他站了起来,望着这一身污秽,狠狠的说道,“我真想知道,他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女人。”
我朝他干笑了一两声,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那个他是谁。
月光下,一阵奇异的风忽然刮起,落在地上的树叶被卷了起来,渐渐将他围绕成了一个蝉蛹,我惊奇的看着这一幕,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因为刚刚那一番洗礼,我现在腿还打着颤,我慢吞吞的移到蝉蛹身边,惊奇的敲了敲它,窸窸窣窣的声音嗡嗡作响,忽然间蝉蛹嘭地炸裂,我还不及看清,那白光就刺了我的眼,我连忙用手挡着。
“醒醒。”身边传来淡淡的声音,睁眼望去,秦朔早已换了一身装扮。
我嘴角一抽,围着他转了三圈,“你去那儿搞得这一身?”
他睨了我两眼,模样冷淡,“自家秘术。”
“哦。”
我见他无心说,也懒得听,转个身就准备离开。
谁知道,我刚一转身,他就攥着我的手,恍然间我又想起了刚才那阵疼痛,像是触了电一样,我立马收回自己的手,背后冷汗直冒。
“你怎么怕我作甚?”他的目光淡淡的落在我的身上。
我却如遭雷击一般,“你别碰我。”
听到这话,他哼哧一笑,整个人像前一倾,与我贴面而站。
莫名的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我望着眼前的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一手搭在我的肩上,眉眼一眯,松松垮垮的靠在我身上,“不想怎样,只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我咬牙,强迫着自己不要颤抖,不要害怕,“我不想跟你做。”
听到我说话,他目光一顿,“你不要说得这么色情,搞得跟做。爱一样。”
“你……”我瞪了他一眼。
他却歪了歪头,蹭了蹭我的脸,“你看了自己的手了吗?”
我看了他一眼,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我竟还不来及看看手上发生了什么。
我打开手掌,掌心多了几道掌纹,那掌纹被金线熨烫着连起来是根羽毛的形状。
“这是什么?”我攥着身前的男人。
他看了我一眼,伸出手,将他的手贴在我的手上,下意识的我想要躲开,他却按住我的臂膀,不让我躲。
“你……”
“嘘。”他空闲的手,点在我唇上。
只见两手的缝隙,光芒大绽,他翻开手,像我一样平摊,手掌上也多了一道同样的掌纹,只是他发出的光是蓝色的。
“这到底是什么?”我皱着眉,使劲的搓了搓手,像把这道掌纹搓掉。
“别白费心机了。”慢条斯理的说着,“就算你不想做这个交易,现在也不得不做。”
“什么意思?”
“鸳鸯符已经认主,你全身经络尽数打开,如果你不与我双修,那么每月必受一次钻心之痛。”
“什么?”我惊愕的张着嘴,向后退了两步,“你是骗人的,我才不信你。”我极快的说完这句话,推开身前的人,就想回去。
可是他却攥着我的手,“我为何骗你?刚才那番水深火热便是替你打开经脉。”
我脚步一顿,吸了吸鼻子,那股疼痛仿佛还灼烧着我的皮肤,想想就胆战心惊。
秦朔松开了我的手,他的模样不温不淡,好像事事都掌握手中,“好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