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颤的埋在他怀里，那股疼痛太过真实，就好像实际发生过一样。
我知道今晚注定不平静，我知道楚晚一定会再出现我的梦里。
……
梦里的天终于亮了，奈何桥边的她不再风华正茂，青春靓丽，现在的她，皓首苍颜，风烛残年。
奈何桥边的黄桷树，屹立在天，一阵风簌簌的吹过，叶子淌在她的手上，她拿起树叶，细细的摸着上面的纹路，笑了笑，又再度将叶子抛下奈何桥，望着它随波逐流。
年轻貌美的女子从她身边经过，站在她的身边，她的声音像是被人掐着脖子，破碎沙哑，十分难听。
“看不破吗？”她问道。
那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眼看着漂流的叶子，眼里一红。
她叹了口气，“你继续跟着我吧。”
“是。”终于女人应了一声。
她带着女人慢吞吞的从奈何桥的这头，走到那一头。
我跟在她们身后，静静的听着她们的对话。
“为什么喜欢他？”她问道。
“人生百年能遇到一个值得托付真心的人，便没有为什么了。”
“你也知道人生百年，这百年过后，很多人都要再走新的路，你真的确定他会一如往昔的对你？”
“我……”她眼里闪过片刻犹豫，却很坚定的回道，“我确定。”女人抿了抿唇，“不管他要如何，他是不是会忘了我，但至少我想记住他，不论前世不看来生，至少我不愿意忘记他。”她双膝跪地，双手合十，“孟婆，你也是过来人，你会不懂这种感受吗？请你让我侍奉在你身边，我不愿离开。”
楚晚眸光一闪，嘴角却扬起一笑，“是啊，我怎么会不懂？”
两人坐在奈何桥的台阶上，楚晚满是鸡皮的手，握住了女人的手，“总是以为有希望后面当希望磨灭过后，却留一句不在意不后悔，你和我很像。”
“呵呵……”她笑了一声，满是沟壑的脸上，却不显灰败，而是露出点滴希望，“我也不后悔。”
“孟婆……”
“我曾经以为他对我有半分情义？后来发现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那我们的情况不太一样，我跟他是两情相悦。”
“是啊，我是一厢情愿。”她笑了一下，“可是哪有如何呢？这辈子总是该疯狂一次。”
“那你以后会后悔吗？”
“那便是以后的事了。”
“恩。”她们就这样坐着，我就站在她的身后，忽然一阵风撩起了我的发，这一场梦又不像是梦，她好像感受到了我的存在，朝着我的方向缓缓笑开。
“你会后悔吗？”
“我……”我刚想说话，脑子一片晕乎，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
“萧晚。”耳边传来深沉的声音。
我揉了揉眼，从睡梦中起来，苏衍已经坐在床边，他伸手拿着帕子替我擦着额头的汗渍，我心砰砰砰的跳着，“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了？”
“不是梦，刚刚的不是梦！”我抓住他替我擦着汗渍的手，“她看得到我，知道我的存在，她不是我。”
“什么是不是你？”
“我不是楚晚，我跟楚歌没有关系。”想到这个，心里像是被什么密密麻麻的咬着，闷闷的好不难受。
苏衍捧住我的脸，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我眼里涩得发疼。
“小晚，你到底怎么了？”
我挥开他的手，“不要叫我小晚，我不是楚晚，我不是，我只是楚晚的替代品。”
苏衍握住我的手，“你就是楚晚，你在梦里到底看到什么？都是假的！”
“可是如果我是楚晚，为什么她能看到我，能给我说话？”
“你说什么？”
“楚晚跟我说我会后悔吗？是因为成为她的替代品会后悔吗？”
“不是！”他打断了我的话，“小晚你就是楚晚，我不会看错的，你梦里梦见的东西，肯定是有人作怪。”
“作怪？”我皱着眉，谁会这么无聊呢？
“我其实不想说的，你周围的神秘力量太多了，我以为楚歌会保护好你，可是事情没我想的那么简单，你前生余下的力量比我想象中吓人，看来有人觊觎这种力量。”
“前生的力量？那是什么？我前生很厉害？”我垂下眼，心理平复了些。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没什么，你前生的身份该你厉害。”
“我上辈子到底是什么？”
“嗯，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
我蔑了他一眼，“敷衍。”
“哈哈，我是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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