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勾着他的脖子，鼻子一直蹭着他的脖颈，“楚歌，我不是楚晚，我是萧晚，我就是我，不是谁的替身。”
“我知道。”他淡淡的回应，我神识开始模糊，分不清眼前人。
只觉得他身上带着一股冷感，这不是楚歌又很像楚歌，不对，楚歌不是这样的，想到这个，心里突然冒起一股抗拒，我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放开我。”我哑着声音说着。
他手上的力道不减，却越发的重。
“放开她。”冷冷的声音从暗处传来，走廊的尽头走出一个人，身姿挺拔，一头长长的头发轻轻摇曳着。
我眯着眼，看不清那人轮廓，但是我知道那个人就是楚歌。
我张了张嘴，“楚歌……”又想起我好像跟他吵架了，现在不想见到他。
想到这个，我竟然锁在了这个男人怀里。
可是这个男人没有我想象中的厉害，他倒是很识时务的将我交给了楚歌。
我望着模糊的人影，咬着牙，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她喝醉了。”他的声音很淡，毫无波澜。
我撇了撇嘴，“没有……没有，我才没喝醉。”说完，我还打了个酒嗝。
楚歌敲着我的头，我别过头不愿跟他多加纠缠。
“把人给我，滚。”他的话，言简意赅。
抱住我的人，挑了挑眉，不留情面的将我留给楚歌，楚歌死死的抱着我，我鼻子一酸，“不要。”
楚歌没有说话，眼睛却蒙上一层灰，转个头看着身后的男人，“秦言，我不希望你再看到你接触她。”说完他就抱着我，离开了这儿。
我不知道他走了多久，只听嘎吱一声，他推开一间房门，我感觉身子一轻，被人抛到了床上，随即一股男子气息扑面而来，他或轻或重的啄着我的唇，很难受，肚腹尽是恶心。
我推着他的胸，“不要不要，你放开我。”
可是我的语言怎么可能阻止得了他，他的动作又猛又烈，不过片刻我便被他扒了个干净，我浑身冷得一哆嗦，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的一拥而上。
眼前的人眉眼依旧，却不再是我心里的那块白玉，他早已有了缺口。
“放开我。”终于我哑着声音说道，“你到底是在看谁，我？还是楚晚？”
“呵呵，你上辈子已经欠了楚晚的了，这辈子还想继续欠着我吗？”像是洪流决堤，心里的悲哀从喉咙处泄出，波澜壮阔，不可收拾。
他覆在我身上的手指一顿，“我对你的感情却跟她一样，你不是任何人，我喜欢你，只因为你是你。”
“呵……”身下一疼，我想这种极端的方式，可以让我们暂时忘却所有，我颤抖着勾住他的脖子，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
翌日
我睡到了日上三竿，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地上的衣服铺了满地，我拉起薄被盖在身上，楚歌睡在我的旁边，凌乱的头发和我的交缠在了一起。
我抓起那束绞在一起的头发，心里泛起别扭，理了又理。
手上一热，“你理它做什么？”他的声音响在耳边。
我别过头，扯了扯他的头发。
他叹了口气，仰躺在床上，朝着我勾了勾手指。
我没有理他，他呵呵一笑，“认识这么久，我第一次见你这么有骨气。”
“哼。”我冷哼一声，不理不理。
“好了，你还要怎么闹别扭？”
“所以从头到尾你就以为我在闹别扭？”我斜视了他一眼，慢吞吞的爬起了身，准备下床离开。
我刚从他身上跨过，他便握住我的腰，翻身而上。
等等这个姿势，走势有点不对啊！
“我觉得我们应该冷静一下，并不是这样。”我抿着唇，目不转睛的看着楚歌。
“我觉得，除了这种姿势能让你那脑子装点东西，其他方法也都不管用。”
“你到底想怎么样嘛？”明明过分的是他，把我当成替身的也是他。
“我想拨开你的猪脑袋看看，我为你出生入死的，你都没有一点良心，自己都不看的吗？”
“那你也是为了楚晚，又不是因为我！”
他紧紧的锁着我，回答得很干脆，“是！我是为了楚晚，可你就是楚晚，换过来说，我只是为了你。”
他的手抚上了我的脸，“晚晚不管你恢复不恢复记忆，我都不是为了别人，我这辈子再也不可能为了别人，我只要你。”
“要我还是要楚晚！”我还是钻着牛角尖。
楚歌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不管是要你还是要楚晚，都一样，本质上没有区别。”
“不行……”我还在纠结，他的吻已经落在了我的唇上，“在我这里，没有不字。”
……
人啊就要节制，我的腰好疼啊，楚歌因为有事提前走了，我换了一身水绿裙子就去了奈何桥。
奈何桥还是人来人往，过往的行人数不胜数。
我随着人群走到了桥的那一头，奶奶果然在那儿，她向着人群递上一碗又一碗的茶汤。
我走到她的身边，她看见我眼前一亮，招来一旁的小姑娘替她做事，握住我的手坐到了茶棚里面。
我看着奶奶，抿了抿唇，“奶奶。”
“嗯？”
“人死后都会喝孟婆汤吗？”
“这是自然的，人就有一辈子缘分，死后前尘往事都已经勾销，不能留恋了。”
“那喝了孟婆汤，就一定会失去记忆吧？”
“恩，这是自古的定律。”
“那么……为什么我还留着残缺不全的记忆？或者说奶奶为什么不肯喝汤？”我感觉到奶奶明显的一颤。
我吸了吸鼻子，“千万年前，我曾在这里当值过，遇见一个姑娘，她不愿离去，后来我转世投胎，哪位姑娘不知去处，奶奶你知道她在哪里吗？”我的目光落在了奶奶的身上，我看见奶奶的唇瞬间失了色。
“奶奶，你就是那位姑娘吧。”
良久没有话语，就在我以为不会有答案的时候只听到一声叹息，“主子，果然聪慧，我就是千万年前，勘不破红尘的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