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还是于心不忍,将此讯息传递给了夜漩。
呵!罢了。
父皇、母后、皇兄,黄泉路上,还请你们等等西宁!西宁这便前来与你们团聚……
西宁终是闭了眼,而正在此时,空城之中,一道黑影极速闪过……
“沐梓凝,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眼前的女人,突地撕了人皮面具,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而双手被反绑于身后,被吊挂在枯树之上的沐梓凝在看清那张脸时,有那么一瞬间的震惊了。
这张脸,如此熟悉,她又怎么会不记得呢?
“柳如新?”
她居然没死?时隔一年多,竟还摇身一变成了南疆的太子妃。
看来,所有人还是小瞧了她。
虽很是惊讶,但沐梓凝到底还是会收敛情绪所以瞬间便又恢复如此,淡然发问:
“你究竟想怎么样?该不会以为你能拿我而威胁到安泽岳吧?”
柳如新冷笑:“你还不至于太蠢,没错!我倒要看看那安泽岳能为你做到什么份上!又会不会为你去死呢?”
说着,那柳如新竟拧笑了起来。
看着沐梓凝脸上的表情不再淡然,反而是被担忧与恐惧所取代,她下下更是一阵变态般的暗爽。
她就是喜欢看到这个该死的女人,脸上露出这种惊恐而又绝望的表情来。
“很绝望是吧?可惜如今的你,什么也做不了。乖乖待着,马上就能看到安泽岳了呢!”
柳如新笑着拍了拍手,眼神之中尽显疯狂。
自从柳家被抄开始,柳如新便在心中埋下了复仇的种子,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向安泽岳报仇。
因缘际会之中,她有幸遇上了南疆太子,并使其为自己着迷,从而一步步坐到了南疆太子妃的位置。得知南疆与大兴交战,她更是私下同太子献了不少计谋,企图助南疆灭了那安泽岳。
奈何那安泽岳太过聪明,几次不曾上当。最后竟还联合夜漩来了一个里应外合,破了南疆大国。
于是,她便趁乱偷逃出宫。安此前计划施计引开李斌,迷晕侍卫,并设计骗来了沐梓凝,让其自投罗网。
其实,她早无意间看到沐梓凝出现这南疆那天开始,便已经想好了对策,要如何对付沐梓凝。
如今南疆虽被灭,却也让她得了良机,骗到沐梓凝这个女人呢。呵呵!
“西宁啊西宁,还真是当棋子的量。之前不止被自己最爱的男人利用,到死还要被我利用呢!若不是西宁,我的计划也不会如此完美。”
柳如新颇为得意地道。
她知西宁必会在城墙之上,自我了断,所以便将此消息用信鸽传递给了李斌。那么在意西宁的李斌,自是没有多加怀疑便被成功引开,前去营救西宁。
而她此前又在西宁耳边有意无意地提过沐梓凝,并状似说漏嘴般地将自己的一部分计划告知于西宁。
她深知,以西宁善良的本性,最后关头定会选择告诉众人,引安泽岳来此。
如此一来,她的计划便已经完成。
柳如新得意地拍拍沐梓凝的脸,笑道:
“我还真是聪明,你说是么?嗯?哈哈哈!沐梓凝,你就等着安泽岳过来和你一块陪葬吧。”
只弄死一个沐梓凝,又怎能解她之恨呢?
她起码要看着安泽岳和沐梓凝双双死在自己眼前,才肯罢休!
她曾经的确是爱惨了安泽岳,可那又如何?那个男人可曾对她以及他们柳家有过任何怜惜?
那个男人,可是狠到葬送了她们整个柳家的性命呢!
所以,如今她又怎么还会没有一丝恨意呢?她恨不能让那个男人死,为她全家偿命。
而柳如新这种人的思维,正常人是难以理解的。
像柳如新这样的人,遇事只会强行推卸责任。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们习惯于将自己的不幸,统统归咎于别人。
如若她还有点理智,此前便不会如此作死,白白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而她父亲,如若多留点良知,也不要如此蔑视王法,多加收敛自己,那么也不会到最后落地无法收场,并将整个柳家逼上绝路。
柳家之事,即使没有安泽岳出手,早晚也必会败露。无论如何,结局都会一样,当初的柳家便是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罢了。
只是柳如新不愿那么去,而更愿将一切过错推与别人罢了。因为如此一来,她才不会活在无尽的自责与痛苦当中,并可靠着对安泽岳人浓浓的恨意而苟活到今天。
“你听,是马蹄的声音。安泽岳来得还真是快呢!”
远处嘈杂的马蹄声此起彼伏,听那声音,便知大队人马正从他们这边赶来。
柳如新也不急,只是淡笑着,坐在木屋之前的椅子之中,冷着眼看向远方。
她这小屋坐落于半山腰之间,路并不好走,还真是难为安泽岳一行人骑马而来了。
听得马蹄逐渐又靠近了几分,柳如新才大声喊道:
“安泽岳,我这小屋附近,可都是布满毒气的。你若忍心让你一众将士将死于毒气之中,大可放胆闯入。”
听此,安泽岳忙冲众手下摆手,示意众人停下。
“你想如何?”他冷声发问。
“你一个人过来,如若你一路走近,还未倒下,我倒可以考虑考虑放了你的……心上人,你看如何?”
柳如新挑眉,满脸的阴森笑意。
她对自己制的毒,一向充满自信。任他安泽岳再强大,也奈何不了这些毒气!
她倒要亲眼看看这安泽岳是如何只身一人走入这毒气之中,又是如何一点点将她这刻意为他而研制的毒气吸入体内,又何其痛苦地倒在自己的脚下!
呵呵!想想还真是有趣!
“不要……别过来!”
这院中毒气的确厉害,若不是柳如新刻意在她们二人周边散了药粉隔绝那毒气,这会她估计也早已中毒而亡。
她竟不知,这柳如新的制毒本事也已高都这种境界。如此霸道的毒气,至今而止,她便只见过二人会制。
除了前世的师傅,便是眼前的柳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