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受伤了,你不能乱碰她会疼的!”
容若兮才不管面前这个人是不是太子,小心翼翼的护着猫儿:“你要是喜欢的话,等养大了之后我会让你碰的。”
薛袭尧收回手,冷哼一声:“不过是一只野猫,谁稀罕?”
两人正所这话,里面就传来薛景阳的声音,薛袭宁只好先进去,容祁越也去了里面,凌轻颜没工夫去应付什么皇帝,顺势就留在了外面,等薛袭宁进去之后,牵着容若兮回雨荷苑。
路上,容若兮抱着小黑猫,忍不住道:“娘亲,刚刚来的那个皇上,我以前是看见过的,从前也来不过一次,不过我听说爹爹现在被关在家里都是这个皇上下的命令,爹爹为什么还对皇上那么好?”
“大概是因为你爹爹脑子有病吧。”凌轻颜随口回了一句。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这个世界里的君为臣纲,君王的道理都没有什么认同点。
在她的世界里,当然是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容祁越是生在这个时代的人,而且他也看得出来,容祁越对这个薛景阳,除了君臣情谊之外,还有一些别的期待。
听说容祁越曾经和先四皇子是无话不谈,出生入死的好友,当今这位皇帝是先四皇子的同胞弟弟,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容祁越才会如此效忠皇帝吧。
不过这些都和她五官,凌轻颜低下头,揉了揉容若兮的头:“不过兮兮放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那个皇帝以后要是敢欺负你,我就帮你打回去。”
“皇上没有欺负我的,暗示他欺负爹地,娘亲也能帮爹爹打回去吗?”
“……”凌轻颜沉默了一下,咳嗽一声:“你爹爹都是大人了,不用我帮忙。”
她就是哄一哄孩子而已,就算是不拿皇帝当回事,那也不能冲上去打人啊。毕竟还是个君权至上的时代,她的星辰阁还想要在这个地方好好的经营下去呢。
好家伙,那要是直接去揍了皇帝,恐怕过不了几天就会有大军去剿灭叛逆去了。
“可是夫妻一体啊!”容若兮认真的道:“书上说,夫妻就应该一起面对困难,有人欺负娘亲的时候,爹爹要帮娘亲对付坏人。有人欺负爹爹的时候,娘亲也要帮爹爹的忙才对啊。”
“小丫头。”凌轻颜点了点她的额头:“才几岁就知道什么叫夫妻一体了?又是碧玉跟你胡乱说的?”
“不是碧玉姐姐说的,这个是我自己从书上看见的,不是说书上的道理都是对的吗?娘亲,你要照着书上说的做才对。”
“行行行,下次真的有人欺负你爹爹的话,娘亲就帮忙打回去,好不好?”
“好!”
前院正厅内,薛景阳坐下之后让容祁越也坐下,仿佛没有发生过之前的事情,外面还看守着平阳侯府的那些侍卫也都不存在一般。
“昨天尧儿来了你这里,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容祁越闻言,往薛袭尧那边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太子殿下并未给臣添什么麻烦。”
“没有就好,尧儿这个性子是从小到大就被惯坏了。”薛景阳笑着说了一句,忽然又道:“之前的事,你心中是否在怪朕?”
“臣不敢。“
“你看,你说话的这个语气,就是心里还有怨气的了。”雪景要笑着摇了摇头:“你从来就是这样的性格,一点好听的话都不会说,就算是现在变成这样,你也什么都不言不语的,朕有时候觉得,你这个人仿佛没有感情一样。”
容祁越面色平静的坐在那里,余光看见薛景阳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消散下去,他还是不太明白皇上今天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总不会特意带着太子来这里认错的吧?
薛景阳说完后,看了一眼容祁越,心中叹气,抬手让薛袭尧出去,厅内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薛景阳才道开口。
“我相信你没有那样的心思,但是之前宫门前的那些人,朕私底下叫人查过了,他们身上全都佩戴者你平阳侯府的令牌,且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还不少,朕就算是想要将这件事情轻轻揭过,也没有别的法子了,所以只能先委屈你。”
“皇上不是没有办法,那一场戏破绽百出,只要有心查探,定然会查出蛛丝马迹来,只是皇上心中也不确定,甚至这些年也开始怀疑臣手握兵权,会不会有一天会突然造反。”
容祁越说到这里,回头看向薛景阳:“皇上是想着,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多了我的兵权,但是可以给我一个警告,对吧?”
薛景阳被容祁越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看着,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
容祁越继续道:“臣从未有过那样的心思,从前是这句话,现在和以后都是这句话,皇上若是不放心,尽可以将臣手上的兵权收回去,臣绝无怨言,但君臣之间贵在信任,若是皇上不信任臣,交付兵权确实不妥。”
“平阳侯,你何必这么说呢,朕没有这个意思。”
薛景阳回过头来,看着容祁越的表情,想了想才道:“朕还是信任你的,朕相信你绝对不会背叛朕,朕要是不相信你,今日就不会来这里了。”
薛景阳叹了一口气道:“尧儿身边的那些人,这些年将尧儿带的越来越不成个样子,朕已经下旨将尧儿身边的人全都换了,但朕还想请平阳侯去做尧儿的老师,教导尧儿骑射。”
教导太子?
容祁越眉头一皱,看向薛景阳:“太子身边不是有功夫不错的骑射老师?”
“那些人教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效果,朕是相信你,且尧儿成为了你的学生,朕也放心。”
薛景阳看着容祁越,等着容祁越的答复。
他想要让容祁越答应,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说不定难以长寿,要真是有那么一天,容祁越是尧儿的老师,应该就不会轻易造反,一旦造反,自有人唾弃他。
容祁越看着薛景阳的神情,也慢慢的琢磨出来,皇上这样子,倒像是已经在料想身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