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奸细,凌轻颜往外面看了一眼,凌麟期正在外面,用嫩嫩的嗓音招呼人小心的护送什么东西去后山。
“你们可要小心一点,这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蔡泽顺着凌轻颜的目光看过去,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太正常,想起刚刚阁主回来之后,身后似乎有什么被挡住的东西。
她回过头来:“阁主。”
“嘘……”
凌轻颜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蔡泽立刻停下来,只眼神疑惑的看着她。
凌轻颜但笑不语,听着外面的声音一点点小事,是凌麟期已经让人将人都逮到了后山去。
她收回目光,见蔡泽还是一脸疑惑,便笑道:“我去京城之前让你注意着奸细的事情,你这边是不是还一点头绪都没有?”
蔡泽猛地站起来,愧疚的低头拱手:
“是属下无能,这段时间没有任何的动静,属下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破绽,让阁主失望了。”
“对让既然让人混进来,就不会这么轻易的露出破绽,你查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凌轻颜摇了摇头,示意蔡泽不必如此紧张,让她坐下。
蔡泽犹豫了一下没有动,凌轻颜眉头一挑:“我让你坐下你还不坐下?我还有事情要和你说呢,快坐下吧。”
蔡泽抿了抿唇,这才在旁边坐下来。
“阁主还有何事吩咐?”
“你之后小心的放出消息去,就说是太子来星辰阁内修养就安排在后山上那栋独立的院子里,切记,这消息一定要小心的放出去。”
她特意强调,蔡泽忽然间就反应过来,可想到之前在外面的时候护住的人,难不成那竟然是太子?
“阁主……”
蔡泽欲言又止,咬了咬牙,还是开口:“太子当真在……”
“诶!”
不等她说完,凌轻颜忽然抬手制止,眸光狡黠:“我说在,太子他就住在后山的院子里,明白了吗、”
“……”
蔡泽对上那双眼睛,只见那双眼睛里流光溢彩,闪烁着凛冽的光芒,光彩流动之间,就有什么东西飘过,她心中已经明了,抿唇点头。
凌轻颜这才笑了笑:“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用做,那臭小子会叫人安排好的,之后有什么事情你都找他,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再传信给我,或是直接传信去灵埃关。”
“阁主!”
蔡泽一惊:“您又要出去?您要去灵埃关?找平阳侯?”
“有人这个时候就在去灵埃关的路上,毕竟是我提议的,我不能放下不管,不然,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不好交代。”
“是谁?”
凌轻颜摇了摇头不愿多说,只是笑着道:“你放心,我等翡翠下葬后再走。”
……
薛袭尧打扮成一个富家公子,护卫他的亲卫都打扮成家丁小厮的模样,一行人沿着灵埃关的方向走了三四日,也没有走出多远。
薛袭尧在宫中娇生惯养,虽然习武,但是因为薛景阳宠爱,学武也没有学出个什么名堂,更别说连续三四天的时间都在马背上,就连晚上歇息,也是在设备简陋的驿站里。
这会儿骑在马上,中午的太阳烤的人都要焦了,他抬手挡在头顶,一手抓着缰绳,问身边小厮打扮的亲卫:“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小公子,我们如今才出了京城不远,要到灵埃关大概还要七八日的路程呢。”
“可我听说之前平阳侯带着精兵,不过四五日的时间便赶往灵埃关了,怎么我们就要用这么长的时间?”
薛袭尧皱着眉头抱怨,亲卫只能道:“平阳侯是带人日夜奔袭,几乎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因为战情紧急。”
可是他们一路从京城赶出来,说是在赶路,但因为薛袭尧并不擅长骑马,所以一路上都是慢吞吞的,自然就比不上平阳侯的行军速度了。
“那我们也加快速度,否则这时间都要浪费在路上了,等我们过去,黄花菜都凉了,还去干什么?”
“可是……”
亲卫欲言又止。
平阳侯那是常年行军打仗自然是习惯了的,他们也没有什么为题。
可太子娇生惯养的,若是当真按照平阳侯的速度赶往灵埃关,恐怕到了那边太子殿下就废了。
本身太子之前中毒,身体就要虚弱一些了,出宫的时候皇上还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让太子有事。
若是太子有什么事情,他们的小命怕是留不住了。
“可是什么可是?就这么决定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加快速度!”
亲卫正要开口,忽然察觉到背后有些动静,立刻回过头去,厉声呵斥:“谁!”
薛袭尧也被吓了一跳,周围的人立刻反应过来将薛袭尧围在中间。
然后就见不远处走出来一个穿着书生宽袍大袖的人,那人容貌秀气,头上束冠,面上带小,眉毛上扬又带着一份英气,眼中闪烁着光芒,手中一把折扇转来转去的玩儿。
轻微皱眉看着面前这人:“你是谁?”
凌轻颜这次并未易容,只是做了男装打扮,她没有理会亲卫,而是直接看向薛袭尧:“太子殿下,你说说,我是谁?”
“你你你,你是那个!”
薛袭尧震惊的看着凌轻颜,想说面前这个就是平阳侯跑掉的那个夫人,也是之前在平阳侯府给他下药威胁他的那个丑女人,可一对上她眼中潋滟的冷光,薛袭尧刚要出口的话瞬间被吓得咽回去。
“她是……”
薛袭尧盯着凌轻颜,挠了挠头,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凌轻颜‘啪’一声打开扇子,往前走了两步,在亲卫防备的目光下,淡淡一笑:“我是太子殿下的旧相识,这次是特意来保护太子殿下的。”
薛袭尧:“???”
对不起,我不需要,你别害我就行!
“我不用你保护,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我有我身边的人就行了。”
“那可不行,我是受人之托来的,要是就这么离开了,可不好和人交代啊。”
“受人之托?”薛袭尧眉心一皱,这个女人是平阳侯的王妃,之前莫名其妙就失踪了,而且这个女人心狠手辣的,谁能指使她?总不会是平阳侯吧?
他试探的问了一句:“是平阳侯?”
凌轻颜眉心一跳,看向薛袭尧。随后一笑:“太子殿下说是,那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