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到底是什么……”
“咚咚咚!”
风连刚刚开口,就听见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她顿时眉头一皱,朝着外面不耐烦的喊了一句:“谁呀!”
“两位客官,我是送热水来的。”
送热水?
风连皱了皱眉,走过去打开门,一眼就看见店小二一手拿着盆,一手提着冒着热气的水壶。
看见门开了,店小二连忙笑盈盈的道:“我看两位客官是从外地来的,这风尘仆仆的赶路,还是洗漱一下休息比较好,所以特意送热水过来的。”
“你们这店看着不怎么样,服务倒是挺周到的嘛。”风连一边说一边让开,让店小二将东西送进来。
店小二将东西放好之后,笑盈盈的道:“这都是应该做的,这俗话说客官大于天,我们可都是靠着口碑吃饭的呢,我就不打扰了,两位自便吧,有什么需要喊一声就好了。”
“行了行了,你去吧。”
风连将店小二打发出去,过去倒了热水,正要洗漱的时候,忽然发现旁边的帕子里好像压着什么东西,她疑惑的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张纸条,立刻就拿着到了凌轻颜的面前来。
低声道:“阁主,您看。”
“嗯?”
凌轻颜正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店小二已经出去了,听见风连的声音才回过头来,一眼看见风连手中的纸条:“这是什么?”
“是压在帕子里的,好像是刚刚的店小二送进来的。”
凌轻颜威严,顿时眉头一皱,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平阳侯去西北边疆了。
风连也跟着念了出来。
凌轻颜看完之后猛地收起纸条,往外面看了一眼,风连疑惑的道:“奇怪了,平阳侯去西北的消息怎么会送到这里来?”
凌轻颜收起纸条:“看来是特意给我的,刚刚送东西来的那个店小二,你去查探一下,顺便将这间客栈里里外外都查清楚一点。”
“是,属下这就去。”
说起正事儿,风连一下就正经起来,开门就直接去了外面。
凌轻颜看着风连离开之后,才重新打开纸条,看着上面的内容不仅陷入沉思。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容祁越应该刚回到京城没多久才是,怎么又去了西北?是京城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的身体也才刚刚回复,紧接着就赶回京城,现在又去西北边疆,若是那边发生战事,他撑得住吗?
这些问题一个个的从脑海中冒出来,并且不停的旋转,怎么都甩不掉。
凌轻颜闭上眼叹息一声,随手将纸条放到一边,正准备起身往外面去,风连就带着人进来了,身边正是刚才的那个店小二。
凌轻颜楞了一下,看向风连。
风连道:“阁主,刚刚那个消息是从京城传来的,这个店小二是就是我们星辰阁的人,京城那边传信来的时候将你现在这幅样子的小像给画上了,所以他才认出了我们。”
店小二笑呵呵的挠了挠头:“原本兄弟们都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的,我因为也没有什么武功,所以就在客栈里面当一个店小二,阁主您别看这个客栈破旧,但是因为来往的客商多,所以能够得到的消息不少呢。”
凌轻颜点头:“原来如此。”
她想都不用想,画小像的肯定是凌麟期。
她看了一眼店小二,道:“你还是做你原来的事情吧,就当做不认识我们,不必要太在意。”
“是。”
等店小二出去之后,风连才在旁边坐下:“阁主,现在我们都碰到自己人了,您还是让他们什么都不要管,到底想要做什么啊?总不会是想要来这里散散心的吧?”
“当然不是。”凌轻颜心里还记挂着容祁越去西北边疆的事情,笑容有些勉强,淡淡的道:“你知道涟州这一带,有一个帮派,经常在沿海和前往内地的方向来回吗?”
“嗯?”风连疑惑的摇摇头:“没听说过啊。”
“我之前听说,这个帮派成为潮海帮,手上有一些我感兴趣的东西,所以我想来看看。”凌轻颜笑了笑:“不仅如此,明天你还要随我去一趟海边。咱们去海边码头看一看。”
“哦……”
风连没什么兴趣,忽然想到刚刚纸条上的内容:“阁主,您现在还想着这些事情,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平阳侯的吗?西北那边可是靠近戎族的边疆,这秋冬的时候正是戎族南下的时候,我看平阳侯那个柔柔弱弱的样子,要是戎族来一个彪悍的公主,把平阳侯给抢走了怎么办?”
“胡说什么呢?”凌轻颜瞪了她一眼:“你这话要是让容祁越听见,他能撕了你一层皮。”
风连顿时一个激灵,搓了搓手臂:“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嘛,之前在崇州的时候,平阳侯确实是柔柔弱弱的样子啊,风一吹就能倒了,跟个黛玉似的。”
“好了!”
凌轻颜打断她:“你要是不累的话,现在就替我去海边看看?”
“……”
风连立刻就闭嘴了。
到了晚上,凌轻颜睡着之后,忽然就觉得自己行走在一片黑暗之中,她伸手往周围试了试,却发现自己的手一伸出去就好像被黑暗吞噬了一样,吓得她立刻收回手。
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团光源,周围忽然有一些嘈杂的声音传来,像是战场上的马蹄声的冲锋的声音,偶尔还有金戈铁马的声音成员来。
随着声音越来越大,她的周围从浓稠的黑变成了一片焦土上的战场。
四处都是鲜血淋漓,都是战死的人,旗子落在地上染上了血迹和灰尘,不远处有一个人,穿着银色的铠甲,一手提着剑,一手问问的撑着旌旗。
她只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就觉得心中一悸,加快脚步跑过去。
那个人慢慢抬起头来,是一张满是鲜血的脸,只有那双眼睛投射出来的光芒仍旧冷冽锐利。
是容祁越!
“啊!”
黑暗中,凌轻颜惊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惊魂未定的往外面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是在做梦。
可刚刚那场梦实在是太真实了,就好像是在眼前亲眼看见的一样。
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容祁越不会真的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