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酒煽动着美眸看着赵酌。
“我见表哥在外,我便出来瞧瞧。”
赵酌沉了口气,过了良久,道了一句:“以后我定不会再让你这样殚精竭虑。”
说完之后,便撤了八百精兵,回了府。
而苏倾酒则是站在门口,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赵酌说的话。
不再殚精竭虑?
赵酌为了她,不惜出动自己的府兵,苏倾酒怎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虽然依旧那样了冷冰,但刚才医师检查之时,他却久久没有离开。
苏倾酒自是明白他的心思。
可如今她却不愿成为赵酌的软肋,便处处退避,那料竟然还是闹出这番动静。
次日。
赵酌带八百精兵寻找苏倾酒一事传遍京城。
而后又传出大夫人王噙霜善妒绑了苏倾酒一事。
这下他们西平侯府可是成了京城人茶余饭后的乐子了。
世人不得不叹:“豪门之争,勾心斗角,倒是没有了普通人家的兄弟和睦了。”
而苏秉自然也是没脸出府整日在家待着。
黄昏时分。
苏秉竟然到了苏倾酒的屋子。
要知道这十多年来,苏秉踏入她的屋子的时间,屈指可数,今日竟想起来到这来?
苏倾酒不慌不忙的起身行礼:“女儿见过父亲。”
苏秉嗯了一声便坐在堂上。
清儿奉茶。
他端着茶杯,不知过了多久才开口道:“九儿,元宵灯会你受苦了!”
受苦了!苏秉破天荒说出这话,倒叫苏倾酒惊了一跳。
这是苏秉为数不多的关爱,毕竟苏倾酒早就已经习惯了苏秉的漠视。
苏倾酒只客套的言道:“父亲严重了,我这不平安回来了,自然是没有受苦。”
他一边听着苏倾酒言语一边端起茶杯,既苏倾酒已经说了无事。
苏秉便转旋道:“既如今已经回复如初,若是王爷问起,你可要多多为我侯府着想。”
原来,苏秉时隔多年的关心,竟然还是为了侯府,苏倾酒忍不住自嘲。
她从没有奢求一份关爱,可她居然被苏秉当作一个说客一般。
难道自己受伤在苏秉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苏倾酒本没有对苏秉有什么奢望,但他怎么能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苏倾酒满心失望。
她没有任何言语,只是一直坐在座位上喝茶。
而苏秉见她没有拒绝,自以为是默认了,心中稳妥,小坐一会儿变离开了。
苏秉离开后,苏倾酒直接将桌上摆着的茶具推倒在地。
“咣当”的玻璃碎裂的声音传入清儿的耳朵内。
清儿忙过去看着颤抖着的苏倾酒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苏倾酒自嘲道:“这就是我的父亲,我的好父亲,前日我被贼人掳走,未见他有半分惊慌,今日为了侯府的利益,特意跑来。”
“让人心寒至极。”
清儿在一旁瞧着苏倾酒这副模样也是吓得不轻。
只能在一旁陪着不敢言语。
苏倾酒失望至极。
那日若非赵酌,大夫人会把她怎么样她也未可知。
如今苏秉竟然说出这番言论,实在让人心寒。
苏倾酒不知道一直那样沉沉的坐在那里多久才回了屋子。
她在床上彻夜未眠,清儿守在床边试试侍奉着。
这世间人情冷暖,她早已看透,这亲不亲生的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就算苏倾酒是苏秉的嫡女,可也未见苏秉心疼万分。
可王噙霜苏芮作恶多端,他却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倾酒早已不在相信那些所谓的亲人!
这一夜她想了太多。
次日天刚亮苏倾酒便起了身。
清儿忙伺候着苏倾酒梳洗。
见苏倾酒面色憔悴,清儿倒是觉得心疼:“小姐昨夜一夜都没睡好,今日便不起了吧。”
苏倾酒摇头:“盐铺的生意如今红火,自然也是要多多看顾着。”
她这样执拗,清儿也没办法。
只能跟着苏倾酒一路出了侯府。
苏倾酒从后门进了盐铺,查了账目,在铺内转了转,便准备打道回府。
忽然,铺外传来一阵嘈杂。
文楼出去处理,苏倾酒便站在帘子内查探情况。
来闹事的是伯爵府的管家。
那婆子肥头圆肚昂着脑袋,质问文楼:“你们这商铺好大的胆子,竟然作假都做到我们伯爵府的头上来了。”
文楼慌解释道:“那哪能啊,这不是打我脸呢嘛,明知这是伯爵府要的盐我可不敢怠慢。”
不敢怠慢?
婆子没好气的道:“那你倒是看看,你送到我们伯爵府的都是什么盐——粗盐,这可是粗盐而且里面还混着这么多杂物,你是存心要伯爵夫人给我一顿板子吃了。”
文楼不相信,要知道这些官眷家的东西他可是都细细检查过了,怎么这会变成了粗盐。
他打开袋子一看果然是粗盐。
这下倒是无话可说。
文楼忙变了个脸,奉承着:“刘妈妈,还好你眼疾手快,发现了这粗盐,若是真被伯爵娘子发现了我们铺子一定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刘妈妈一脸傲气的扭捏着身姿:“你知道便好。”
说着,文楼赶紧拿来了相同数量的精细盐:“刘妈妈,这是上好的细盐,想来一定是底下的小二放错了袋子,刘妈妈你见谅”
说着便顺手递了一罐钱过去。
刘妈妈答了目的,便没在多说什么,捧着细盐回了府。
见刘妈妈走后,苏倾酒才出来查看。
可文楼却一脸奇怪。
“小姐,你看这盐……”
苏倾酒低头看着袋子里的东西愣了愣,她便瞧出这袋子里的盐不是他们的。
“就算我们铺子里的粗盐因为不可能劣质成这样。”
苏倾酒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铺子里面的粗盐做对比。
文楼怀疑着:“难不成是刚才那个婆子动了什么手脚?”
苏倾酒摇摇头:“伯爵府家的管事的,还不至于这么小气。”
既然不是那婆子换了的,那手里这袋盐到底是哪来的!
“是私盐!”
苏倾酒大胆猜测着,文楼也是一惊,贩卖私盐可是要被判大罪的。
文楼忙解释:“小姐咱们铺子是绝不可能出现私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