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酌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苏芮一个人在寒风凌冽之中。
苏芮更是气急败坏,愤怒难平。
而赵酌正在人海中寻找苏倾酒的身影。
此时,苏倾酒被大夫人的小斯一路引到一个人烟稀少的角落。
苏倾酒却觉得有些奇怪,刚才的那个小斯明显感觉有些慌张。
苏倾酒再回头,眼前一黑,被什么东西套在了脑袋上。
她拼命的挣扎着,可却没用,她很快便感觉自己的身子被扳动着。
因为被捂着,苏倾酒也不敢到底是谁将她绑起来的。
她很快便感觉自己上了马车。
不过没多久,车马便停了下来。
贼人将苏倾酒扔下了马车。
忽然一阵刺眼的光线传到苏倾酒的眼前。
她看清楚自己现在正处在一个破庙内。
面前有几个穿着黑服的男人正在苏倾酒眼前。
苏倾酒镇定的询问:“你们是谁?为什么绑我?”
为首的贼人讥笑着:“你竟连得罪了谁,都不知!”
“我们也是拿钱办事儿,有人让我在这元宵灯会把你绑了,就能拿到五百两纹银,没想到你还挺值钱的。”
花重金把苏倾酒绑来?
是谁的幕后主使?
苏倾酒一概不知。
苏倾酒言语冷淡的道:“若你们现在放了我,我既往不咎,若不放你们定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她说的极其严肃,一般养在深闺的女儿家见了他们早就已经吓得哭天喊地。
而苏倾酒居然还如此泰然自若,也是让那几个贼人有些诧异。
为首的男人笑道:“姑娘,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若放了你,那岂不是坏了规矩,要怪就只能怪你得罪了人。”
苏倾酒觉得奇怪这些人也没有伤她,不过是将她一直绑在这破庙内,那到底是谁绑了她。
当务之急,便是逃出去。
可她的手被锁得死死,面前又是几个彪形大汉,要想逃简直是难如登天。
苏倾酒面目未改,恶狠狠的道:“你们知道你们绑的是谁吗?我可是侯府嫡女,若你们在不放了我,我爹定饶不了你。”
听到这话,那些贼人不仅没怕,反倒是笑了起来。
贼人道:“我们抓的就是侯府千金。”
看来,他们先前早就已经知道了苏倾酒的身份,否则一般人听到侯府千金这四个字早就已经闻风丧胆,不敢动弹了。
苏倾酒明白现在想要逃,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倒不如和他们周旋。
苏倾酒看来硬碰是不行了,只见她两眼一闭一睁,那泪珠便从脸颊留下。
贼人们更觉得错愕,这个苏倾酒开始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掉了眼泪。
贼人问道:“你哭什么?”
苏倾酒带着哭腔道:“我从小被养在深闺,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可是你们这么一直把我绑着也不成啊,倒不如把我放了,我不跑!”
放了?不跑!
贼人看着苏倾酒哭的梨花带雨,更觉得楚楚可怜,心中有些犹豫。
他们不过是想要谋财并没有打算为难这么一个姑娘。
见贼人动容,苏倾酒就哭的更加伤心了:“我不过就是个弱女子就算你们把我放了我也跑不出去。”
说的确实在理。
不过,其余的人却不这么认为,劝阻着贼人头目:“大哥,你可别相信她,刚才她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若是这个时候把她放了说不定她就跑了”
周围人一直劝阻,那头目就算有些心软也不能以身犯险。
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不仅拿不到钱还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岂不是得不偿失。
头目不想继续跟着苏倾酒周旋,便带着几个兄弟坐在破庙门口。
从怀里拿出一些干粮,啃着。
其中一男子,一边啃着干粮一边道:“说来这富户人家也都是些龙潭虎穴,这不,自己家人绑自己家人,还真是可怜,倒不如咱们平民百姓过的安逸……”
男子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贼人头目呵斥着。
并且眼神示意苏倾酒还被绑在破庙,男子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便在没有言语。
只是坐在那里继续啃着干粮。
但是刚才那句话被苏倾酒听的一清二楚。
自己家人绑自己家人!
这也就是王噙霜和苏芮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怪不得今日出门那么殷切。
事出反常果然有猫腻。
苏倾酒暗自道:“还以为你们能安生度日,如今还是要算计到我的头上,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外面那些人一直在外守着,苏倾酒也不能动弹。
她便又哭喊着:“你们就把我松开吧,我这手勒的生疼。”
贼人坐在外面没有理会,只是苏倾酒现在越哭越大声,吵的他们脑仁疼。
头目也被烦的不行,扭头去问道“你哭是什么哭?”
苏倾酒眼带泪水,面目委屈可怜,那种我见犹怜,是个男人都招架不住。
头目更是两眼无奈,苏倾酒带着哭腔道:“今日本来是元宵团圆,我也知道你们只是图财,我这么一个寸铁的女子自然是翻不了天的。”
“你看我这手都红了,你快把我给松开吧!”
在苏倾酒的几句软磨硬泡之下,头目还是有些心软。
索性吩咐下去:“她不过就是个女子,瞧着也怪可怜的就把她手给松开吧。”
其余人听到这话瞬间都呆滞了。
忙劝阻着他,可他却直接驳回:“我说的话,难不成你们没听清吗?我说了放开她。”
确实,苏倾酒在他们眼里不过也就是一个弱女子而已。
既然是弱女子那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便也就按照头目的吩咐把苏倾酒的手给松开了,苏倾酒被松开以后,便坐在蒲团上休息。
她现在跑是没有用的,她一路都是被蒙着眼睛过来的。
所以苏倾酒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而且她现在和清儿分开那么久,清儿应该已经发现她失踪了。
如今也就只能等着清儿带人来救她了
果然,这时元宵灯会上,清儿正在急匆匆的找寻着苏倾酒的身影。
她看人实在是太多了,便大声呼喊着,却怎么也没有听到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