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酒饶有兴趣的看着清儿。
“哦?宴请谁?”
清儿淡淡道:“我说宴请,王爷赵酌。”
赵酌!也只这个人能够让西平候这般劳师动众了。
看来今日晚宴西平侯有事儿求赵酌了。
两人正聊着,那边大夫人的常婆子过来。
“侯爷让大小姐熟悉打扮好去席面。”
说完这话常婆子便离开了。
按道理来着这种席面一般都是大夫人安排苏芮出去露脸。
这会儿让苏倾酒出去,难不成是因为赵酌?
既然大夫人派人来请,苏倾酒自然没有端着不去的道理,否则落人话柄,侯爷难堪可就麻烦了。
清儿给苏倾酒梳起发髻,换上一袭翠绿冬服,手里拿着白色暖手袋,看上去典雅大方。
苏倾酒移步到了席面,苏芮也在,西平侯见她出现,竟然热情了几分。
“倾酒来了,快入座吧!”
苏倾酒捻着碎步上前,在明亮的烛光下,衬托出她肤色雪白,再加上翠绿的服饰显得柔美了许多。
苏倾酒坐在赵酌对面,两人几次有意无意的对视。
之后,便听西平侯端起手中酒杯,跟赵酌表示敬意:“多谢王爷,给我这么好的一份差事,真叫我不知如何感谢。”
赵酌语气冰冷的道:“表叔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赵酌的举手之劳可是帮了西平侯大忙了,尚书令在可不是谁都能拿到的。
不仅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一种权利。
人人都想得到,而赵酌给了他,西平候自然的要好好感谢的。
两人客套一番以后,坐在我身旁的苏芮起身走到赵酌身边端起酒杯,潺潺的道:“表哥,多谢表哥,我敬你”
赵酌眸光一冷,看着苏芮,吓得苏芮话都不敢多说。
他端着姿态道:“本王今日饮酒过度,就不喝了。”
见赵酌拒绝,苏芮强行扯着笑脸道:“既然表哥喝不了,那我就干了这杯表示敬意”
苏芮一饮而尽之后,便无趣的坐在位置上。
西平侯和赵酌笑说着,苏倾酒便自顾自的吃着菜。
突然西平侯开口:“倾酒,你还不快敬一下王爷!”
刚才不是都已经说了不胜酒力了,这会儿在喝怕他也是喝不下去的。
既然西平侯开口,苏倾酒也就硬着头皮上了:“我知道表哥不胜酒力,这杯我干了,表哥喝茶便是。”
苏倾酒刚把杯子放下,赵酌竟然端起酒杯直接喝了喝了下去没有一点含糊。
这就是不胜酒力?一旁的苏芮气的脸都绿了,可惜不敢当场发作。
赵酌在席面上和西平候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后,便提了一句:“看来西平侯也是公平的,我看大小姐现在衣衫厚实,在没有像那天那样单薄”
赵酌提这话,便是不想西平候在薄待了苏倾酒。
西平侯笑谈着:“之前是账房先生的疏忽,我已经给倾酒补上,自然不会再有这事儿发生。”
听到这话赵酌自然心中高兴了些。
看着时候也不早了,赵酌便早早地退了席面。
谁人都知道赵酌是一个不喜喧闹的人,这次过来,肯定不是为了西平候的感谢。
他不过就是想要看看,苏倾酒在府上过的是否如意。
看到他平安,赵酌自然也就放心下来。
席面撤了之后,苏芮连黑的就像是煤炭一般。
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苏倾酒使了什么狐媚之术,居然让一向冷面的赵酌都对她高看一眼。”
红蕊安抚着苏芮:“小姐不必担心,量她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之前是咱们答应,这次咱们就…………”
红蕊给苏芮出了一个主意,苏芮倒觉得这办法妙不可言,便让人着手去办。
次日,清晨,苏倾酒还是和往常一样出门,不过这次却和往日有所不同。
门口的车夫竟然早早的就在等着了。
苏倾酒错愕的看着清儿:“清儿,这马车是怎么回事儿?”
清儿摇摇头:“清儿也不知。”
不过清儿猜测:“昨日王爷特意让侯爷关照你,可能府里的这些小斯收到消息,所以不敢慢待你,知道小姐你要出门所以早早就在这等着了。”
苏倾酒将信将疑的看着马车,因为清儿一直再旁推测,她便没有多想,上了车。
车上她和清儿闲聊着,可车马很久也不见停下。
苏倾酒谨慎的撩开布帘看看外面,却发现这并不是去城里的路,反倒是往城外去的路。
苏倾酒试探的询问:“车夫,你要带我们去哪?”
车夫迟迟没有理会,只是一直前行,似乎根本没有顾及苏倾酒的反抗。
苏倾酒有些急了,从头发里取下一根发簪撩开布帘比在车夫的脖子上。
车夫瞬间傻了,定在那里不敢动弹。
“把马车停下。”苏倾酒带着命令的语气,车夫看着比在自己脖子前面的发簪只能停下马车。
“说,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苏倾酒必须要搞清楚车夫到底要做什么。
车夫迟疑了片刻,苏倾酒手上的发簪越发的用力了一些。
车夫立即求饶:“小姐放过我吧,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红蕊姐姐告诉我,让我把你带到城外,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看来,这又是苏芮的诡计,之前府内陷害不成,竟然想了这么一个招数。
既如此,那苏倾酒便道:“你现在把我们送回城中,否则我一定要让侯爷打你一顿板子送出府去,这事儿不能告诉二小姐。”
苏倾酒倒是要看看苏芮到底有什么幺蛾子。
就她那些剂量,苏倾酒当然一清二楚,既如此就遂了她的心愿,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计划。
为了防止苏芮发现,苏倾酒便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待在城中,要知道打蛇打七寸,这次一定要苏芮知道厉害,才行。
这个苏芮自恃聪明,前世的作恶多端,这一世定要让她吃吃哭头。
车夫回去报信后,苏芮自以为奸计得逞,就等着东窗事发,将苏倾酒彻夜未归不守妇道的事情抖搂出去,这样便是赵酌也帮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