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儿乐呵的出门置办冬日苏倾酒的厚实衣服回府。
前脚刚一回府,就被红蕊抓了个正着。
红蕊因苏芮罚跪祠堂,一时怀恨于心,在看清儿抱着厚实的冬服,更是气不打一处。
她扭捏着身姿的喃喃道:“有的人,以为昨天得了势,就了不得了,今个竟然这般按耐不住,做了这么些个衣服回来。”
清儿知道红蕊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她自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装作没有听到,转身离开。
却未见红蕊半分收敛,上前扯住清儿衣衫。
“怎么,仗着昨天得了势,今日就敢不理我了?”
清儿紧蹙眉头,想要推开红蕊,却被死死扣住,清儿不得不理论一番。
“二小姐屋里锦衣华服,各种珍馐数不胜数,不是你们奢靡无度,咎由自取,又怎会被罚跪祠堂,我们小姐不过就是置办了几件冬日衣物,哪里是得了势,这本就是我们应得的。”
说的句句在理,不过这个红蕊平时仗着苏芮在府里霸道惯了,根本不由清儿理论。
从清儿怀中抢过衣物,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清儿就算再怎么与世无争也不能这般任人践踏。
便和红蕊推搡了起来,府里其他的下人,只敢站在一旁看热闹也不敢上前阻拦。
毕竟,府内管家的是大夫人,而红蕊又是二小姐心腹,谁都知道得罪了红蕊怕是要挨顿板子被赶出去。
而此时在房内的苏倾酒,见清儿久久未归,便出门来寻。
刚一踏出门,就见红蕊和清儿正在推搡。
苏倾酒直接一掌将那泼妇般的红蕊推开,眼神露出肃杀之气,毫不留情,与以前那个怯懦的苏倾酒判若两人。
红蕊瞬间被苏倾酒的眼神所震慑住了。
苏倾酒扭头看着脸上被抓得全是指印的清儿,满眼心情。
清儿向苏倾酒哭诉:“小姐,红蕊太欺负人了她把你的冬衣……”
要知道清儿的好性子绝不会主动挑衅,苏倾酒怎能看着清儿被这样羞辱。
扭头“啪”的一声,狠狠的打在红蕊的脸上。
红蕊捂着脸,气愤的质问苏倾酒:“你……你敢打我?”
苏倾酒冷眉向她逼近:“我是你主子,我为何不能打你!”
红蕊被苏倾酒吓得后退了几步。
“主子?侯爷多年未曾过问你,府里上下谁不知道,我不过就是想跟清儿闲话家常,你动手打我?”
闲话家常?谁还能不知道红蕊的性子,仗着大夫人和苏芮在府里横行霸道,前世的苏倾酒被这么一个下人丫鬟给欺负着,这一世还能隐忍。
今日苏倾酒便打算好好教教她什么是尊卑。
苏倾酒上去在一计狠狠的耳光打在红蕊的脸上,目光如炬。
“侯爷,就算不过问,我也是这府里的大小姐——侯府嫡女,你算什么东西,也配?”
红蕊正想理论,苏倾酒在计响亮的耳光打下。
“今天这三巴掌我小惩大诫,若你在动清儿我饶不了你。”
说完,便拉着清儿离开,红蕊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捂着两个绯红的脸蛋离开。
看到这样的苏倾酒,红蕊心生畏惧,她不明白曾经那样怯懦的苏倾酒如今怎么变得如此果断凶狠。
不过这口气她是一定咽不下去的。
此刻,屋内,苏倾酒正一脸心疼的给清儿上药。
“小姐,没事,清儿不疼。”清儿眼含泪水的安抚着苏倾酒。
苏倾酒温柔的看着清儿,眼神中对了几分坚定:“我绝不会在让人伤害你。”
前一世清儿用生命证明了她的忠心,这一世她更要户清儿周全。
清儿万分感激的道:“清儿,就是一个下人,不值得小姐为我这样,只是可惜了那些衣物……”
苏倾酒并没在意那些,她现在在意的只是清儿脸上的上。
“衣服破了,还可以在置办,你啊,这几天好好给你脸上上药,不然以后会留疤的。”她仔细叮嘱。
刚闲暇片刻,大夫人房内的常婆子过来传话。
“大小姐,大夫人有请。”
常婆子是大夫人房内的老人了,这时候过来传话,该是为了红蕊的事而来。
苏倾酒掸了掸灰尘起身,前往大夫人房中。
刚到屋内,便看见苏芮满眼得意坐在软榻上,想来是大夫人的旨意了。
苏倾酒未曾言语,侧身坐在了凳子上。
看到这一幕的苏芮更是不愤:“谁让你坐了?没规矩,就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苏倾酒只浅笑看着她:“哦?是吗,爹爹不是让你罚跪三日,这么快就出来了?”
“你……”
这话瞬间塞住了苏芮的嘴。
“府内多事,大小姐现在是想替我分忧了?”大夫人面上和气,这心里更是恨的苏倾酒牙痒痒。
这话中有话,就是告诉苏倾酒让她不要越矩。
苏倾酒自然明白这层意思,苏倾酒薄唇微动:“不过就是小惩大诫,若以后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如红蕊一般,不是坏了规矩?”
“我没将她卖了打发出去,也不算给大夫人薄面了。”
大夫人拍案而起:“放肆。”
苏芮附和着:“我房里的人也是你能动的?别以为昨日你得了势,就能骑在我的头上!”
苏倾酒呵了一声,未曾理会。
苏芮恶狠狠的道:“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苏倾酒不愿在跟她争执这些无谓的东西,微挑着眉头:“妹妹可别忘了,昨日王爷叮嘱的话,不要平白让人看了笑话,要是这事儿在传到侯爷耳朵里,可就不是一天罚跪了。”
苏芮气的牙痒痒哪耐昨日赵酌才到府上,若是这时候对苏倾酒动手,难免外面风言风语。
这时的苏芮脸气的通红,被苏倾酒塞的话都说不出。
看着她们语塞的模样,苏倾酒这心里那是莫名的舒坦。
见无事,苏倾酒直接起身出去
走出门,便听到一阵清脆的陶瓷碎裂的声音。
苏芮暴躁的将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嘴里怒骂着:“贱人,苏倾酒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贱人。”
苏倾酒只哼了一声,便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