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白家,也同样不平静。
“你说什么?人没了?!”白兆丰大掌一拍,怒道。
朱芮云帕子擦着泪,抽抽嗒嗒道:“老爷,都是我的错,我一时没看住,由儿说要去远一点的地方放灯,我就应了,没想到一转身就不见了。”
“爹,不怪娘,都是我的不好,我不该顶撞姐姐的,我给姐姐道歉可她不接受我就多说了几句,姐姐不想和我一起放灯,才去了远的地方……爹你别怪娘,你要怪就怪我吧,你打我好了。”
“不,香香,是娘的错,老爷,你打我吧!”
朱芮云和白絮香母女俩一唱一和,一个哭另一个也哭着认错,吵得白兆丰心烦意乱,又不能真的为了一个外人苛责自己的妻女。
“好了好了,你们娘俩又是哭又是跪的,都快起来,让别人瞧见还以为我天天动辄打骂你们呢!”
朱芮云和白絮香暗中交换个眼色,面上哀楚,心中可乐开了花。这下只要装模作样地找几天就完事了,找不到人总不能找到天涯海角去吧?日子一长,也就算了,就当是丢了一条狗。
“再派些人出去找,找不到明天去报官。”
朱芮云一听,忙道:“咱们家这事就不要惊动县令了吧,到时候再让旁人煽风点火,那不知道县令会怎么想咱们家……”
白兆丰闻言,也觉得 有道理。周誉本就对由儿上心,再加上之前由儿和芮云的过节,若是到时候让周誉误会是芮云搞的鬼,那就真说不清了。
不过……白兆丰眸子一眯,问道:“这件事当真是意外?”
“老爷,你这是什么话?你还怀疑是我把她给丢了不成?我朱芮云有那么丧尽天良吗?再说了宋由也是个十八岁的姑娘了,她长了腿不会自己回家吗?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还如此怀疑我,我、我去找县令投案自首算了!让他抓了我定了罪,斩首!赔你那个宝贝外甥女!”
朱芮云委屈大哭,白兆丰到底是她的丈夫,就算真是她干的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宋由把她推出去。
宋由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她的目的也不是在白兆丰面前揭穿她们,而是让她们不痛快!她们越是讨厌自己,她越是不让她们如愿。
所以在白兆丰好声哄劝朱芮云时,门外被周誉抱着的宋由环着周誉的手更紧了些。
“老爷,表小姐回来了!”
下人匆匆赶来报告。
朱芮云和白絮香一怔,相视一眼,皆是震惊,这怎么可能呢?!
两人跟着白兆丰跑出去一看,便见神情严肃的周誉抱着宋由立于院中。白絮香登时恨得咬牙攥拳,气血直往脑门涌。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是她看着宋由被蒙晕被胡三装上车的,难道周誉发现她做的事了?
“由儿,你这是?”白兆丰见宋由被周誉抱着,心中矛盾不已。自从上次香香闹过一场,他心中也有许多愧疚,为什么他就不能为自己女儿的幸福争取一下呢?
可眼下,似乎木已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