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坏从大理寺出来了之后,直奔皇宫。这么大的事情需要和皇帝陛下汇报一下。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武寒霜见到李坏前来,没有废话直接轻声的询问道。
“扑朔迷、离!虽然现在已经成功发现了火油,并且也从这些人的嘴中得知了他们的身份和目的,但是整个案件依旧陷入到了死循环之中。我们好像只知道其中一小部分的内容,前因不搭后果啊。”
李坏拿着武寒霜桌案上的一个茶壶二话不说对着壶嘴就喝了起来,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然后喘着粗气对武寒霜轻声的说道。
而武寒霜此刻皇帝的威信全无,看着李坏咕嘟咕嘟的喝着茶水,自己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来自己这一个茶壶又要砸了。
“唔……这茶还挺好喝呢,那个谁,就你!一会给我把这个茶拿一点我带走哈。哎呀,你咋这个眼神啊,一会让女官刷刷茶壶还能继续使用。”
李坏吧唧了一下嘴,感受着从嘴里面传来的清香的味道,对着在一边低头站着的女官吩咐道。
他们这些人早就习惯了李坏的这个举动,都装作看不见这一幕。在场的两个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武汉上无奈的撇了一眼李坏,他的这个没有礼节的行为让自己很头大。就算他是摄政王,但是也不能如此的放肆吧。
只见李坏说话的功夫,又把自己桌案上的一块点心放在了嘴中。
“我怀疑和玖添郡的那个贵族有点关系,刑部曹大人已经派人前往了,我也派了几个禁卫军前去探查清楚。”
“你……禁卫军是这么随便调遣的么!”武寒霜听到了李坏话语中的关键字,不由得愠怒了,要知道禁卫军可是只听从自己一人的,现在自己交给了李坏一千的禁卫军调拨权力,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放肆。
“可我手上没有多少人可以使用啊,你说的不错,看来我也得发展一下我的私兵了。”要知道当时武寒霜命自己为摄政王得时候,可是给了自己五百私兵的名额,可是现在事情太多了,就把这件事情耽误了下来。
武寒霜张了张嘴,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李坏说的的确是对的,他作为摄政王怎么能连自己可以使唤的人都没有呢?
“不如后天的元宵花灯节取消?”李坏不是很确定的对着武寒霜说着,虽然他的内心也认为这个办法不可取。
“不行!已经下了诏书,这件事情不能改动!这一次盛宴非但不能取消,还要大肆举办,盛宴安全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你了,这可是事关我的生命啊。”武寒霜嘴角露出来了一丝丝的笑意。
把这个重担交给了李坏,就是对李坏最大的考验。而他举起来了拳头,然后又无力的放下了。
刑部。
因为现在还并没有正式当值,整个刑部衙门之中仅有寥寥的几个人在看守着。要不是王爷明令禁止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曹克成恨不得直接让这些官员当值调查此事。
“尚书大人!您怎么来了。”就在刑部尚书嘴里面一直念叨着玖添郡的时候,身旁的一个官员突然开口说话了。
“唔……我来翻阅一下卷宗。”曹克成随便看了一眼此人,并没有见怪,看到已经来到了卷宗房门外就继续进去了。
“玖添郡?”这个官员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随后眉头紧皱。只不过这些表情曹克成都没有看到。
这个卷宗房自己也来过很多次了,看着里面漆黑一片,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在门口拿了一个烛盏,点燃了之后往里面走去。
这个卷宗房是按照每个郡县不同的位置进行摆放的,所以很容易就能找到了玖添郡的位置。
“咦?这空中怎么弥漫着油脂燃烧的味道呢?”曹克成感觉十分的好奇,仔细地用鼻子秀了一下之后,心中更加的惊疑了起来。
因为现在全国都在正在快速普及着工部的蜡烛,并且他们六部之中更新换代是最快的。
毕竟现在还处在年关的时节,刑部之中并没有多少人,因此这个卷宗房之中就没有点燃蜡烛,要知道这个地方可是十二个时辰长亮的,因为这些卷宗需要严密保存的缘故,必须得把他们放置在黑暗的环境之中。
曹克成往周围打量了一番之后,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亮光,这让他非常奇怪。
“玖添郡……五十年以来……”曹克成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着,随后就从架子上快速找寻着李坏要求的东西。
“等一下,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一个烛盏的印记?唔……这个地方应该是少了一份卷宗……是……八年前的卷宗?”
曹克成就在寻找的时候,透过烛光的微弱光芒,看到这个原本布满了尘土的架子上,竟然有了一个非常显眼的烛盏的痕迹,心中好奇了起来。
并且快速的往周围打量着,但是依旧没有见到任何人。
“八年前玖添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曹克成想不明白这一点,在心中呐呐自语着。
“不对……”曹克成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升腾起来了一丝丝的恐慌,下意识就想要快步离去,但是走出去了好几步之后,有重新折返了回来,在玖添郡标注着八年前的地方,狠狠的握了一下木架子,让一些木屑隐藏在了自己的指甲缝隙之中。
可就在自己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人脸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在烛光的照耀下,这个人的人脸显得如此的狰狞,让曹克成瞪大了眼睛吓了一跳,但是随后而来的就是自己腹部猛烈的一阵疼痛。
曹克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却看到竟然直直地插着一把刀子,随后这个刀子快速地拔了出来,随之而来的就是鲜血喷涌而出了。
最终堂堂刑部尚书面露不甘的倒在了地上,而此人趁机抓住了刑部尚书手中的烛盏,然后放在了架子上的那个明显的痕迹上。
随后把架子上玖添郡五十年以来的卷宗,全部丢在了曹克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