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简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甚少会露出笑,岳蔓跟他生活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怎么见过他笑。
没想到如今在这里见到了。
温简平时都很严肃,如今突然笑起来,岳蔓才发现温简的长相其实并不比三个兄弟差,虽说没有温礼长得那般花枝招展,可是倒也是一个清爽的青年。
岳锦见到温简突然笑起来,想的跟岳蔓完全不一样。
她害怕。
她很害怕温简会动手。
虽然她并没有见过水刑,不过对于这样的刑法听听名字就足够恐怖了。
温简捏住了岳锦的下巴,慢慢的说道,“我怎么可能不会动手呢?”
岳锦脸上的恐惧更甚。
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一旁的徐辉就算是再混蛋,但是对岳锦的心意是真的,尤其是见到现在自己的女人再受欺负,他立刻就要站起来。
可是根本站不起来。
最终只能咬牙切齿的看着徐辉。
徐辉只好移开了视线,不去看岳锦那副怨恨的样子。
温简注意到了两个人之间的互动,笑了笑说道,“你不用看他了,他救不了你,现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如果你乖乖的告诉我们当年发生的事情,我们还可以放过你,如果你不说就休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随后低头看了一眼岳锦,继续问道,“说还是不说?”
岳锦明白这是温简最后的通牒,可是当年的事情她不能说出来,她说出来照样没有好下场,想到这里岳锦咬着牙说道,“我的确到当年发生的事情!”
“是吗?”
温简也没有废话。
立刻带着岳锦来到了旁边的房间。
旁边的房间原本是岳泰的一个小书房,但岳泰平日里并不常用,再加上他现在已经被关进了监狱,所以这个书房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只有今天温简进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当成了一个刑讯逼供的地方。
岳锦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小书房里的书已经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放在中间的一个长凳。
长凳是最普通的长凳,唯一不一样的是,一头低一头高。
低的那一边,很显然是被别人锯断了腿。
岳锦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她突然想起了温简刚刚说的话。
浑身上下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她怕……
不过想到一旦自己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之后的下场,觉得会比这个刑罚更加惨烈,想到这里岳锦还是咬紧了牙关,任由温简把自己推了进去。
温简向来不知道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更何况如果温柔真的是白清眉害死的,那岳锦是他仇人的女儿,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岳锦呢?
想着也就把岳锦放倒,按在了凳子上。
凳子的两边有两条改造过的皮带,可以把人和凳子牢牢的捆在一起。
温简绑上了皮带之后,从旁边的水盆里拿出了一块湿毛巾,最后问了一遍,“你,到底说不说?”
岳锦沉默。
温简也没有跟她客气。
直接将湿毛巾覆盖在她的脸上。
水刑的恐怖之处就在于受刑的人不会死,但是会痛苦万分。
湿毛巾刚一覆盖在岳锦的脸上,岳锦就感觉喘不上气来,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而就在她呼吸的时候一盆水当头浇下。
岳锦没有防备被呛的咳嗽起来,而且在这个时候第二盆水也浇了下来。
岳锦只觉得自己的气管喉咙一阵剧痛。
还没等她适应第三盆第四盆全都浇了下来。
第五盆之后,岳锦屈服了。
这种刑法实在是太痛苦了,甚至是比死亡更难以让人接受。
“我……我说……”
岳锦将喉咙里的水猛地呛了出来,透过湿毛巾对着外面喊道。
温简放下了第六盆水,揭开了岳锦脸上的湿毛巾。
岳锦的脸此刻变得通红。
温简坐在一旁看着躺在长凳上的岳锦说道,“你说吧。”
岳锦猛地咳嗽了几声,将肺里的水咳了出来之后,才用剧痛的喉咙沙哑的开了口,“你……你想知道什么?”
温简嘴角微微勾起,此刻他哪里还有平日里一副严肃的样子,在岳锦看来,这个长相英俊的男人更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我想知道当年我姑姑的死,是不是你妈所为。”
岳锦沉默。
温简皱起了眉头,“你最好想清楚再说,如果你这一次还不交代实话,那就别怪我,再让你试试水刑的滋味了。”
岳锦浑身打了个冷颤。
她转念一想,反正自己的妈妈现在也逃出去了,就算是把妈妈供出来,他们也不一定能抓到。
再想到刚刚生不如死的痛苦体验,她开口了。
“是……”
温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面前的岳锦,“说说吧,具体是什么情况?用的什么毒药?”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个时候年纪小根本不懂这些……”
“是吗?”
温简一点都不相信岳锦的鬼话,他做国际刑警这么多年,接触过形形色色的犯人。
像岳锦这种也接触过不知道多少。
温简放下了手中的笔,“我还是刚刚那句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交代出来,否则,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吐口。”
岳锦又打了个冷颤,虽然她只经历过一次水刑,但已经将那种痛苦的感觉,深深的刻进了骨髓里。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妈虽然跟我谈起过她下药的事情,可是根本没有告诉我具体下了什么药……只是告诉我,这件事不是她一人所为。”
听到这里温简皱起了眉头。
“你说这件事不是她一个人干的,她还有从犯?”
岳锦脸上闪过了一抹怨毒之色。
听到温简这么问,冷笑了一声说道,“原来从头到尾你们只以为是我妈一个人害了她。”
温简拿起了笔,看着面前的岳锦追问,“说说吧,另外一个人是谁?”
岳锦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诡异了起来,“你难道没有想过吗?如果我爸爸不同意这件事,我妈妈怎么可能会进得去她的房间呢?”
温简愣住了,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吃惊之色。
不过很快就淡定下来。
因为他想到了之前信上写过的事情。
一字一句都饱含着温柔深深的怨恨。
温柔为了这个男人从帝都跑到了这个偏远的地方,为他放弃了所有,结果发现这个男人骗了她一辈子,这个男人竟然敢为了温柔的财产,把她从帝都骗出来,就敢为了这些财产杀人。
想到这里温简的神色冷了下来,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白清眉的事情,倒是把关在监狱里的岳泰给忘了。
如果不是岳锦提醒他还真的想不起来。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岳泰也参与了此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