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叹了一口气,“不疼的太贵了,用这个省钱啊。”
吴道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兴奋地喊起来,“我不怕贵,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只要不疼就行。”
高雅很无奈地摇摇头,“给你俩治病,是上面安排的,不允许收你们的钱。”
高雅说着,又要把手里的家伙往吴道身上杵。
“别介啊……”吴道急得大叫起来,“我有钱,我愿意给,跟上面没关系。”
高雅还是摇摇头,“很贵的,我怕你付不起。”
吴道急得哭起来,“到㡳需要付多少钱啊,这位大爷,你说个数啊。”
高雅吭哧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一人要二百万呢。”
吴道忍不住狂笑起来,“我以为要二百亿呢,区区二百万,把您难为成这样……”
草根张咳了一声,“我们是要现钱的,现在就得给。”
“我身上有支票,快给我掏出来。”吴道扯着嗓子喊起来。
草根张伸进他的衣兜,果然拿出了一张空白支票。
高雅松开了吴道的两只手,他飞快地填写好了两百万的支票,恭恭敬敬递给了高雅,“大爷,您说话可得算数啊。”
高雅强压着内心的激动,把支票揣进了自己兜里,“我这个人说话,从来不骗人。”
高雅手里的家伙什变凉了,再杵在吴道身上,一点都不疼了。
吴道脸上全是媚笑,“太感谢您了,让我有这么美妙的感觉。”
高雅被蒙着的脸已经笑歪了,一只手拿着家伙什,另一只手伸进兜里,紧紧捏着支票,心里美得冒出了五废六色的泡,“这回可以买个大房子,我和倩倩住进去,生一大堆孩子,再买个大车子……,拉上一家人,去……”
忽悠一声惨叫,打断了高雅的遐想,转头一看,草根张正拿着家伙什,往膻姆身上杵。
膻姆疼得嗷嗷叫,嘴里还直嚷嚷:“我给你们四百万,不要让我再疼了。”
高雅马上走过来,“你身上也有支票吗?”
膻姆扭头冲着吴道喊:“吴教授,把你的空白支票借我一张吧。”
吴道一脸的不好意思,“膻姆先生,我身上只有那一张支票,实在是爱莫能助。”
膻姆疯狂地扭动着身子,“给我一张纸,我给你们写个四百万的借条,出了这个门,我就会给你们。”
高雅真去扯了张白纸过来,却被草根张抢过去,扯得粉碎,扔到了空中,“有钱只能在这里给,出去了我们一分都不要。”
草根张踢了高雅一脚,两个人手里的家伙什,一起往膻姆身上杵。
在膻姆的惨叫声里,吴道笑眯眯地睡着了。
直到膻姆疼得昏死过去,草根张和高雅才住手,一起走出了这个冰冷的房间。
·
半小时后,两个医生领着几个护士,来到了这个冰冷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一点声息,膻姆和吴道直挺挺躺在冰冷的床上。
两个医生对视了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这两个人死了吧?”
可他们走到近前才发现,这两个人面色红润,呼吸均匀,身上的中毒症状已完全消失了。
“太神奇了!”两个医生忍不住赞叹,“这是用什么方法治疗的?”
膻姆先被惊醒了,睁开眼就惊恐地大叫,“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你们要什么我都给,我连这条命都不想要了……”
一个医生握了下膻姆的手,“膻姆先生,你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怎么能不要命呢?”
膻姆吓得手一哆嗦,“再让我承受这样的痛苦,我宁愿快点死!”
医生安慰他,“膻姆先生,您已经好了,不用再承受病痛折磨。”
吴道这时也醒了过来,“病痛没有折磨我们,我们在这里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非人虐待?”两个医生满脸诧异,“可你们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而且中毒溃烂的肌肤完全康复了,这好像只有神医才能做到。”
“那两个蒙面的家伙是谁?”膻姆恶狠狠地问。
“怎么还有蒙面的家伙?”两个医生更诧异了,“不是你们要求草根张为你们治疗的吗,那两个人是草根张和他的肋手。”
膻姆牙齿咬得格格直响,“我跟他俩没完,我要对草根张进行最疯狂的报复。”
两个医生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情,“人家救了你的命,怎么还报复人家,脑子也中毒了吧?”
吴道却哇哇地哭了起来:“你们哪里知道,我们是去鬼门关走了好几遭,死了好几回,又活过来的。”
“啊?!”两个医生吓得脸上没了血色,“怪不得这里阴森森的,你们不会是鬼吧?”
吴道一把抓住了一个医生,“你摸我的手多热手,怎么能是鬼呢!”
这医生吓得跳了起来,“真是鬼啊,你的手比冰块还凉。”
几个护士吓得四散奔逃,一个撞到了膻姆身上,被膻姆一把抓住,“我的手更凉,但我不是鬼。”
这个护士像被开水烫着了,“妈呀”一声跳了起来,衣服扯破了也顾不上,拼了命往外逃。
医生护士们纷纷往外逃,一直逃到了前面大厅里,正好碰上了草根张和高雅。
草根张截住了他们,笑眯眯地问:“后面有鬼追啊,你们跑得这么快?”
医生护士们齐声说,“确实有鬼,这两个人太奇怪了,一个冷得像冰,一个热得像火。”
高雅听了嘿嘿直笑,“我给吴教授用了凉烙铁,他身上自然冷,给膻姆大叔用了热烙铁,他身上当然会热。”
医生护士们似乎明白过来,“怪不得他俩说受到了非人虐待,原来用上了严刑逼供的烙铁。”
高雅却气得直翻白眼,“你们懂什么,我这烙铁是治病驱邪用的,凉得里面装冰片,热得里面装檀香,费用老高了……”
“他俩一凉一热,这可怎么办啊?”医生护士们齐声问。
“这个太好办了。”草根张微微一笑,“凉得往身上浇冰水,热得往身上浇热水,兜头浇一盆,马上就好了。”
医生护士们听了草根张的话,端着两盆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