膻姆一听就急了,“草根张先生,你可是在意向书上签了字的,可不能反悔。”
草根张笑了,“我说的大事,是我有定价权,我的药膏拿到你们国家去卖,也不能卖得价格太高。”
膻姆一脸的疑惑,“你的药膏这么好用,为什么不能卖的价格高一点?”
草根张一脸正气,“我的药无论卖到哪里,都是为了治病救人,不是为了挣钱。”
膻姆䇯耸肩,“草根张先生,药到了我们那边,价格当然是我们说了算。”
草根张一脸的不好意思,“膻姆先生,合作意向书咱们重新签可以吗?”
“这怎么能行?”膻姆捂住了自己的包,“三千万美刀已划到您的账上,您要反悔,就得先赔我们六千万。”
草根张一脸的不高兴,“我怎么感觉像上了贼船呢?”
膻姆笑得很开心,“只要咱们合作,以后全球的市场都是咱们的。”
草根张一脸无奈,“别和我谈市场,医药怎么能和市场挂钩呢?”
膻姆收拾好了背包,“草根张先生,我得回国一趟,您别忘了开足了力生产,下周准备给我们供货。”
和膻姆分开后,草根张又回到了高院长办公室,“院长,我来给您送钱了。”
高院长正忙着看文件,连头都没有抬,“你给我送什么钱?”
“创收的钱啊。”草根张把一个单据,放到了高院长的文件上。
高院长本来要把单据扔一边,但上面的数字把他吓了一跳,他赶紧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三遍,没错,确实是一千三百万,“你哪里来得这么多钱?”
草根张嘿嘿一笑,“你看准是多少钱了吗?”
高院长瞪着眼,“我都看好几遍了,就是你说的一千三百万!”
草根张把单据拿了回去,指着上面一个标志说,“院长,您仔细看看,这是个什么。”
高院长一看到那个标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我的天哪,这是一千三百万美金啊,你不会是刚抢完世界银行吧。”
草根张一撇嘴,“我这些钱,是吴道创收的多少倍了?”
高院长掰着手指头,一会说六,一会说七,有点语无伦次了,他的手在颤抖,“草根张,你快告诉我,你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草根张微微一笑,“是我刚刚挣来的,没费吹灰之力,膻姆那个洋鬼子就给我送过来了。”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高院长开始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膻姆这种霸道不讲理的人,他怎么会给你送钱?”
“山人自有妙计,我不想跟你说。”草根张卖起了关子。
高院长嘿嘿一笑,“我听说膻姆是个同志,他不会是喜欢你吧?”
“院长,您心里可真够龌龊的,”草根张气得嘴都歪了。
高院长更不理解了,“那你靠什么打动了膻姆?”
“靠我们自身的硬气,靠老祖宗给我们的家传,靠我们的光明磊落。”草根张越说越带劲,唾沫星子喷了高院长一脸。
高院长由着草根张下雨,满脸都是崇拜之情,“人家都说跪着才能挣钱,可是看你草根张,站着好像更挣钱。”
草根张摆了下手,“院长,你别说废话了,这钱你要不要?”
高院长急得差点蹦起来,“有钱不要,我缺心眼子吗,学校都在用钱,我正愁着没地筹钱呢,你这就雪中送炭来了,我能不要吗?”
草根张嘿嘿一笑,“你既然把钱收下了,答应过我的事一足要办。”
“我答应你什么了?”高院长好像真忘了。
草根张只好再说一遍,“让吴教授扫地,庄教授打更。”
高院长就拉下了脸,“草根张,让两位教授斯文扫地,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草根张表情很严肃,“我觉得这样很合适,他俩的臭毛病,就是需要劳动改造。”
高院长拉下了脸,“我的臭毛病也不少,是不是也要去劳动改造?”
草根张收起了单据,“这钱您不要更好,我还有好用场呢。”
高院长这回真急了,一把抓住了草根张的手,“你泼出来的水,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草根张没办法,只好撒开了手,“院长,我现在只有一个条件了,以后您对待中医西医,要一碗水端平。”
“我一向如此啊,最讲公平公正……”高院长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
草根张点着高院长的前胸,“你的心都偏向西边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高院长嘿嘿一笑,“用不了九头牛,有这一千多万美金,就彻底拉回来了。”
“真的吗?”草根张一脸怀疑,“我等着看你行动吧,我发现你这老头子见钱嘴开,什么话都敢说。”
两个人打够了嘴官司,草根张留下钱走了,他挣了歪果仁大钱的消息,也在全校传开了。
·
吴道跑到了高院长办公室,“听说草根张挣大钱,他拿走了我的二百万,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高院长一听就急了,“吴道,你还要不要脸,你那钱早就输给人家了,怎么还好意思往回要?”
吴道瞅着高院长的脸,“您今天的脸好像变了,草根张给了您多少好处啊?”
高院长的嘴合不拢了,“吴道,你这些年给学校创了点收益,接着就拨到你们西医那边去了,学校可没沾到什么便宜。”
吴道马上急了,“我给你们发的福利呢,难道是喂了狗嘛?”
高院长扯过一张纸,写了个白条子,扔给了吴道,“这是三十万,你去财务处领钱去,够你发福利的钱吧?”
“真大方啊。”吴道嘿嘿一笑,“草根张是不是给你钱了?”
“给了。”高院长毫不遮掩。
“给了多少?”吴道在心里盘算,草根张这人本事虽大,但不会挣钱,顶多也就给学校百八十万的。
当高院长说出是一千三百万美刀时,吴道差点以椅子上掉下来,“谁这么大方,能让草根张挣这么多钱?”
“这些我也不知道,你还是去问草根张吧。”高院长正说着,忽然咧嘴笑了,“草根张要让你去给他扫院子,他要再给学校挣个几百万,我就答应了。反正留着你吴道,也没啥用处。”
吴道一听就急了,一溜烟跑下楼,去找草根张。
草根张正在洗脚,吴道推开55号宿舍的门,就闯了进来,“草根张,听说你挣了几个小钱,已经狂得没边了,比本事老子不一定比过你,但要比挣钱,我让出你二里地去,你都追不上我!”
草根张差点踩翻了洗脚盆,“吴教授,要比挣钱,咱们就比比挣歪果仁的饯,你挣过歪果仁几毛钱?”
吴道冷冷一笑,“还真不多,也就五毛钱,但我要提醒你,你交给学校的那点,还不够我的一个小零头。”
草根张擦了擦脚,穿上了鞋,“吴教授,既然你挣了这么多,为什么不多给学校点呢?”
吴道三角眼一瞪,“我挣的钱,我说了算,我想给多少,就给多少。”
草根张轻蔑地一笑,“你给得少了,就要给我扫地。”
吴道的嘴角抽动了好几下,“我要是给的比你多呢?”
草根张一拍桌子,“那我就给你扫地!”
“好!”吴道怪叫一声,“我会让你后悔死的!”
草根张开怀大笑,“我挣的可是美刀,你有吗?”
吴道冷笑,“我的存款都是美刀,从来不存别的钱。”
“好,那咱就比一比,看谁向学校捐款多,谁输了,谁就去给胜方拉地,必须扫一年。”草根张说完,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吴道。
吴道哈哈大笑,“咱们别光动嘴说,要玩就玩真的,写在纸上,找个中间人,怎么样啊?”
“好啊!”草根张拉住吴道,“咱们现在就去找高院长,签个对赌协议。”
两个人从55号宿舍出来,就直奔办公楼,去了高院长办公室。
高院长听完他俩的叙说,高兴得眼都成了一条缝,“两位大师,为学校做贡献很好,千万别伤了和气,咱们把扫地条款去掉,换成别的好吗?”
两个人坚决不同意,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要的就是个输赢。
高院长只好忙水推舟,答应帮他们做中间人。
对赌的条款主要是两条,第一个是比谁向学校捐的美刀多,但这美刀必须是挣的歪果仁的钱。
第二是在三天内拿钱,各自交给学校,交完后比多少。
讲完规则高院长把草根张叫了出去,偷偷对他说,“傻小子,你输定了。”
草根张都是一脸不服,“老同志,你别瞎说,你没有吃透规则。”
高院长叹口气,“草根张,我跟你明说吧,你挣的几千万美刀,还没有吴道家的零头多呢,你怎么能比的过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