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千两黄金,就这样泡都没起一个,哪怕是丢海里,至少也能砸起一些水花供欣赏!
司马越长呼出一口气,将胸中的怒火,强行压下,冷哼一声:“只要你小子没拒绝,就说明此事还有希望,我还就不信了,用黄金都砸不开这场交易的大门!”
一念及此,他心情又轻松了不少,将纸扇子“哗”的一声打开,轻轻摇晃着:“我们走!”
挑夫连忙屁颠屁颠的跟上,嘿嘿笑道:“司马世子,结一下工钱。”
司马越看了挑夫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随意丢给挑夫:“拿去!”
“谢谢司马世子!”
挑夫顿时大喜,接过碎银去了。
“胡大哥,快将这三百斤黄金跳到老头子那里去,让他屯起来!”
一进入府中,苏铭瞬间破功,满脸激动的对胡三刀笑道:“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贬值的就是黄金!”
“好嘞!”
胡大哥兴奋的应了一声,干劲十足的挑着三百斤黄金去了。
苏铭坐在石凳上,新潮依旧澎湃不已,难以平静,一眨眼就三百斤黄金进账,而且自己什么都没有付出,别人就这样挑了三百斤黄金给自己。
这种什么都不做,坐在家里只管收黄金的感觉,实在太舒坦了。
但苏铭也知道,秦涵不可能一直傻乎乎的让自己这样坑下去,他马上就会反应过来。
然后,龙凤酒楼将会彻底倒闭,他的军费来源也就彻底切断了。
如此,也逼着他必须尽快行动。
“一场暴风雨,很快就要来了!”
苏铭轻呼出一口气。
……
东宫。
秋水亭。
秦涵和秦墨正品尝着阿奴端来的点心,瞧得司马越远远走来,秦涵当即放下点心,有些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司马越,成功了吗?”
司马越恭敬说道:“太子殿下,还差了一点,再送吧,再送一次,我保证可将那苏府恶少拿下。”
“还差了一点?那可是整整三千两黄金!”
秦涵微微蹙眉:“那苏府恶少收到那三千两黄金之后,是什么反应?”
司马越摇头:“没什么反应,还是那句‘再说吧’,但是太子殿下,那苏府恶少会如此,也是情理之中,要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们再去送一次礼,继续送黄金,我相信他必定动摇……”
“啪!”
结果他话音未落,秦涵已经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直接将他扇倒在地。
司马越的脸上瞬间出现四个红红的手指印,紧接着整边脸迅速红肿了起来。
他捂着脸颊惨叫一声,又惊恐又委屈的看着秦涵:“太子殿下,这是……这是为何?”
“蠢货!”
秦涵怒喝:“如今我们送出去多少礼了?那苏府恶少要是真想卖冰块给我们,早就卖给我们了!还送?将你们整个献王府送给他好不好?”
司马越强忍着脸颊火辣辣的剧痛,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说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我们送出的那么多礼物,全都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你说呢?”
秦涵咆哮:“如今事实已经证明,那个该死的苏府恶少,一开始就是在故意给我们一点希望,然后让我们远远不断的送礼过去!”
“我们被这个该死的恶少坑惨啦!”
他仰头长叹一声,忽然一口鲜血猛喷而出,身子摇摇欲坠。
“三弟!”
秋水亭中的秦墨见状大吃一惊,急忙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将秦墨扶住:“三弟,你没事吧?”
“我没事!”
秦涵用力擦掉嘴角上残余的鲜血,然后缓缓闭上眼睛,身子不住的颤抖着,脸色逐渐变得异常铁青。
轰!
司马越如遭雷击,一屁股直接跌坐在地上,脸庞一瞬间惨白到极点:“完了……这一下,真的什么都完了……送了那么多金银财宝到苏府,那么多啊……结果,全都肉包子打狗了……”
“这个该死的恶少,原来自始至终,都在玩我们……我们也真是蠢啊……明明知道他是大名鼎鼎的京城第一恶少,居然还在幻想可以用礼物来感动他!”
他忽然失去理智,从地上霍然站了起来,然后哇哇大叫着朝外面跑去:“混蛋,你个该死的恶少,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秦涵见状大惊:“大哥,快,帮我拦住他!”
秦墨早已经快速冲出,狂奔至司马越的身后,抬腿就狠狠踹在他的腰上。
司马越惨叫一声,被秦墨一脚踹趴在地上,但他却又迅速爬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继续往外跑去:“那个该死的苏府恶少,吞了我们这么多金银财宝,我要杀了他!混蛋,他简直就是这世上最无耻的恶少!”
“啪!”
秦墨快步冲上拦住他的去路,抓住他的胸襟,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扇在他的脸上,冷喝:“司马世子,你冷静一些,现在跑去苏府闹事,只会被乱棍直接打出来,礼是我们自愿送的,你有什么理由去闹?你是想让全城的人都来看我们的笑话吗?”
秦墨的这一巴掌,终于将司马越打醒了,他怒瞪着双眼,咬牙切齿的道:“可是,我们白白送了这么多金银财宝,真的就这样没了吗?还有,购买不到冰块,龙凤酒楼中那么多等着保鲜的食材怎么办?”
秦涵缓缓闭上眼睛,身躯在不断颤抖着,沉默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轻声说道:“我现在宣布,龙凤酒楼倒闭!”
“三弟,你说什么?”
听得这声宣布,就连秦墨都愕然的看着秦涵。
一旁的司马越,更是彻底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子殿下,你要关闭龙凤酒楼?”
秦涵咬牙道:“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本来现在的龙凤酒楼就没生意,顾客都到醉仙楼那边去了,当初你父亲搞江南美食,也只是希望龙凤酒楼能够起死回生,如今江南美食不仅做不起来,连进来的食材都无法做好保鲜,龙凤酒楼还怎么开下去?”
他返回秋水亭,一屁股跌坐在石凳上,整个人彻底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