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看着心事重重的劳拉。
莱恩:“情况如何。”
劳拉:“她活着,这是最好的事,可是,我……”
之前的探险。
危机四伏。
可并不是没有牺牲。
比如,同行的苏珊娜。
便失踪了,
过了这么久,其实说是死,也不奇怪,可劳拉一直坚信,苏珊娜还活着。
哈尔会有些不想再出海,恐怕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大海波涛,会带走生命。
可,船长的尽责和失职,是另外要说的。
莱恩:“身体状态呢?”
劳拉:“还可以。”
劳拉:“但,她肯定是经历了,难熬的路途,”
劳拉:“这都是我的错……”
莱恩:“你是个成熟的商人,该明白,这件事最大的错误是谁。”
莱恩:“别像个孩子一样。”
莱恩看望后离开。
因为,他真的很忙。
忙到,连赖床的时间都没有了。
很明显的,一切已经推进到后期。
他,已经快要走到,这个世界的终点,正如他的寿命被米莎所看到的那样。
更强大的武器。
更强大的军队。
更强大的后勤。
这些当然重要。
但,更需要的,是失去一个可以带来未来智慧的白日王后,依旧能够安稳推进的世界。
就在这时。
劳拉又匆匆找过来。
闯进他的办公室。
劳拉:“陛下,我看到了,一些东西。”
通过苏珊娜的魔法。
而当,通过劳拉的描述。
让图片显露。
莱恩的眼睛发亮。
他不能确定。
但也许,这就是,他剑指黄龙的入口,在这份现实中,通往神明之地的,入口。
……
铁山,
魔鬼来过的痕迹。
残忍,无情。
破坏,死亡。
魔鬼,绝不是人类的朋友。
所以,黑石军会带头出现在这里,白日王的军队又一次毫无顾忌的展现着自己的强大,哪怕这次得对手,是传说中的魔鬼。
而魔鬼,也因此败北。
离开。
来时如何的张牙舞爪。
走时就有多么的狼狈不堪。
这是人类的胜利,这样的欢呼声不止一次的出现,对于白日王的敬仰,也不止一次被上抬。
魔鬼带来永无止境的黑暗。
而白日的光,生来便是为了,令黑暗驱逐。
人人都如此的说。
可,并非每一个人。
“啊,要命至极。”
“可恶啊,可恶的白日王。”
“魔鬼,真是一群废物。”
“废物?是怪物,都是没有人性的畜生,”
“所以还不行动吗?还不动手吗?让这帮可耻之徒,付出代价。”
“不不不,我的朋友,冷静点。”
“我们会带来正义,会让世界回归到他应有的模样。”
“但,并不是现在。”
魔鬼的败北。
让那些可笑的贵族们,都开始犹豫不决。
可是他不会。
他一直记得自己的仇恨。
他一定会复仇。
杀戮,那所有倒向他敌人的,都是他的敌人,不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
都是,需要为杀戮付出代价的。
牲口。
唯有这样,唯有杀戮不止。
唯有那可悲的求饶在耳边不断。
他才能睡个好觉。
他才能。
安心度日。
……
都看不到眼睛。
真是恶心的装扮。
但,忍耐,控制杀意,挤出无害的表情来,现在,还不到时候。
此刻,是检查。
从名字,到来历。
这都是可以随口编出来的。
他们的目的当然不是前往白日。
而是去水纹王国。
水纹多的是茂密山林,山林中,多的是村落城镇。
他们自然会活的很好。
因为他们强大。
而那些,该死的敌人,会用自己的血肉和死亡,来供给他们,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好。
啊,没错,正如过去。
他们所做的那样。
掌控着不大不小的权利。
享受着,一定上的,杀戮自由。
“你们倒是耳朵灵敏,”
“那地方,居然就能听到消息了?”
这话,让他的思绪收回。
该死的。
这白日王的野狗,怎么鼻子这么灵,这种不值一提的小角色,怎么能对那么远的地方,知道的这么清楚?
“汗,运气,都是运气……”
“要不然,俺们早就被那可恶的魔鬼弄死了。”
“那就把脸给我看看吧。”
该死的东西。
如果不是在这里。
他们早就让这对贵族指使嗯狗东西死了。
“好。”
男人露出真容,
“好了,确认完毕。”
“这就是你们的身份牌,去吧。”
两个人踏步离开。
“怎么办?”
“冷静点,这里人多眼杂,白日王国的狗杂碎怎么可能面面俱到?”
“好像是啊……”
焦躁的心又压下来。
时间推移。
耳朵里先听到声音。
“该死的,那是什么东西,马车?”
面目狰狞的男人也抬头。
瞳孔收缩。
“哼,白日的杂碎。”
“神真是瞎眼,才会给这种货色恩赐。”
“不过,这倒是一个机会。”
抢车,
管这大家伙为什么能动,肯定有人看着。
而人的脖子,向来脆弱,
他们是亲兄弟,一直默契。
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的想法。
起身,贴近。
眼看着,就要进入最关键的一步,
“做什么的?”
突兀的声音。
扭头,居然是个女的。
怎么办,直接杀了?
“哦,我们只是憋得慌,找个地方撒尿。”
“看,这是我们的身份牌。”
但女人根本没有看。
似乎还露出,嘲讽的笑。
“无聊的刽子手。”
“你们不会觉得,真能直接混进来,为所欲为,不被人发现吧?”
“味道,味道很明显。”
“血就像是香料。”
“腌的太久,就会深入骨髓。”
“再也难以根除。”
“而在某些人眼里,这种味道,好比是黑夜明灯。”
叽叽歪歪说什么呢。
难不成是个疯子,
他已经有点忍不住了。
但面目狰狞得男人却冷静。
“味道?啊,这没办法,我们都是苦力人,虽然用不着搬石头,但,整天也在忙的手脚不停,鱼腥味儿见多了。”
但女人好像根本是个聋子。
只是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我说的某些人,名为,同类。”
“所以欺骗,是错误。”
“是可耻。”
“是无可能成功的。”
“牲畜的血也很重,但人的血,会更加特别,仿佛,一片的甜中,突出的那一抹,辛辣。”
这果然是个疯子。
胡言乱语。
他已经忍无可忍。
但面目狰狞的男人,已经动了。
快如风,出手,就是要命。
他内心骄傲。
不愧是哥哥,果然强大,所以,他才不可能有违背的想法。
这不要命的疯子,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