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摩:“是白日王!?”
他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了。
所以,不是教会。
一直是白日王从中作梗。
帮着鲁侃。
萨摩:“该死的,你们这群恶心的叛徒!”
萨摩:“居然甘心投身于魔鬼的怀抱,也要背叛自己的祖国!”
萨摩:“你们对得起祖辈的誓言吗?”
萨摩:“你们这群混蛋!”
萨摩:“你,尤其是你!!”
他抬手指着鲁侃。
浑身的肉感觉都想变成针刺进鲁侃的身体里。
萨摩:“你觉得我死了,你就是新的水之王了?”
萨摩:“你这愚蠢的老混球!”
萨摩:“你不过是个傀儡!!”
萨摩:“就因为你,你们,那可笑狭隘的心,水纹王国就要灭绝。”
萨摩:“你们这群,可耻的混蛋!!”
萨摩:“等着吧,等着吧,命运的惩罚迟早会降临到你们头上!!!!”
飞刃:“哦?真的会吗?”
突然的声音。
似乎,曾经听到过的声音。
钻进耳朵。
飞刃:“你真是比我预想的,成长的还要失败。”
飞刃:“萨摩。”
看着那个,走出人群的美丽女性。
萨摩的声音突然僵硬,
疯子般的嘶吼都好像回归了正常。
萨摩:“伊莉莎!?”
飞刃:“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飞刃:“说真的,我也不可能想到,再见面,是眼下这种模样。”
飞刃:“萨摩,失败的水之王。”
萨摩的身体又开始颤抖。
萨摩:“连你,也站在魔鬼那边吗?”
萨摩:“我,凭什么不是我!!”
飞刃:“可能因为你是个自大狂吧,”
飞刃:“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我,是个魔女。”
魔女。
萨摩便理解了。
过去他参加的那场葬礼。
不过是,障眼法。
原来如此。
魔女。
萨摩:“你!”
魔鬼的仆从,这样的话他终究没能说出来。
幼年时。
那个和朋友关系非常好的男孩,拽住了他的口不择言。
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还是,住嘴吧。
鲁侃:“萨摩,你已经陷入了疯狂。”
鲁侃:“先王遭遇的事情令人痛恨,如果是我,也会让那罪魁祸首付出惨痛的代价。”
鲁侃:“可是啊,萨摩。”
鲁侃:“你太过脆弱了,作为第一王子,作为王权的继承者。”
鲁侃:“你脆弱的,先一步自我崩溃掉。”
鲁侃:“因为先王的死,你仇恨着所有人,你的脆弱让你抵抗不住打击。”
鲁侃:“正因为你的这种态度。”
鲁侃:“才会让局面,走向今天啊。”
鲁侃:“对于杀死先王的凶手,这样的恨,不应该蔓延在所有人身上,”
鲁侃:“魔女,也并不是魔鬼的信徒,仆从。”
鲁侃:“因为我的女儿,就是魔女。”
鲁侃:“我为她的厉害骄傲,哪怕我也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鲁侃:“而这种,本该是教会脱口而出,蛊惑人心的话语。”
鲁侃:“为什么仇恨教会至深的你,依旧对此非常的信任?”
鲁侃:“我不能理解啊,萨摩,”
鲁侃:“不过……”
年老的公爵叹口气。
从长辈的身份。
转变的冷漠。
鲁侃:“就算你如此的癫狂,不明事实,脆弱不堪,痛苦不堪。”
鲁侃:“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鲁侃:“萨摩,”
鲁侃:“水之王的历史,将在你这里,画上句号。”
鲁侃:“这便是,水纹王国的终末。”
鲁侃:“这个国家曾经繁荣。”
鲁侃:“这片土地,今后也一定会继续繁荣。”
鲁侃:“不,是更加繁荣,教会的胡言乱语将成为历史,过往受尽不公的魔女,将光明正大得行走于这土地之上。”
鲁侃:“今后,像我这样不称职的父亲,也会不再有。”
鲁侃:“只是太过遗憾。”
鲁侃:“这样的未来,这样的光明,没可能钻进你的眼睛。”
鲁侃:“是我,愧对先王。”
沉默了一瞬。
萨摩的眼睛红透。
像个伤痕累累的困兽。
狼狈不堪,拼尽全力的嘶吼。
试图,将包围起来的。
不可战胜的猎人,吓走。
萨摩:“鲁侃,你,是王国得公爵!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萨摩:“我,水之王,水纹王国唯一的王!”
鲁侃:“当然,我知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萨摩。”
鲁侃:“我还记得,先王看着年幼的你时,对我骄傲的炫耀。”
鲁侃:“看着吧,鲁侃,我的儿子,便是比我还要伟岸的,一代明君。”
鲁侃:“先王是个英明的王。”
鲁侃:“他一生中基本没有多少错误,”
鲁侃:“而看错你,便是先王为数不多的错误之一。”
萨摩身体控制不住的往后。
在脑子。
嘴巴,还试图倔强得时候。
身体已经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
必须离开。
逃离这里。
可是,他本就是无处可逃的。
萨摩:“鲁侃,你这可耻的弑君者!!!”
鲁侃:“如果有朝一日我也失败,这肯定是会挂在我头上的骂名。”
鲁侃:“但是现在。”
鲁侃:“我,是民众期待的,推翻昏庸之主的,正义之士!”
……
从王宫离开。
贝利的步伐不由得加快。
追上那个,好像做一场梦,就会消失不见的身影。
贝利:“飞刃,谢谢你。”
飞刃:“不是我拯救的你。”
贝利摇摇头。
贝利:“我见过白日王陛下,哪怕只是一面之缘,但我依旧看得出来,那是一位,不会讲人情的冷血之王。”
贝利:“对水纹王国的征服,能有此刻的和平。”
贝利:“一定是因为你。”
飞刃:“那你就看错白日王陛下了,他的确是个必要时可以残忍至极的人,但同样的,他也是个必要时,十分善良的人。”
贝利:“但这并不妨碍,我对你感谢。”
啪!
一巴掌拍在贝利的后背。
“你这家伙我说怎么跑的这么快。”
“伊莉莎,不,现在该叫你飞刃?”
“你,会待很久吗?”
飞刃摇摇头。
目光看向远方。
飞刃:“我还有自己的职责。”
“但一晚上的功夫总该有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为我们的友谊干杯了。”
飞刃露出笑容。
飞刃:“啊,一个晚上的时间,会有的。”
“那太棒了,那老地方见,你应该没忘记吧?”
飞刃:“看来水之都的变化,没我想的那么大。”
“也不一定,变化还是有的。行了,我可得先去筹备筹备。”
贝利眨眨眼。
眼看着好友跑掉。
为什么?
难道,你已经看开了吗?
贝利深吸一口气。
贝利:“飞刃,我……”
飞刃:“想要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吧。”
贝利:“你,没事吧?”
飞刃:“只是有点脱力,你就是为了说这个?”
贝利用力的摇头。
像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一样,攥紧手。
贝利:“飞刃,”
他终于还是鼓起勇气。
声音脱口而出。
贝利:“我一直,没有忘记你。”
贝利:“是的,我就是喜欢你。”
贝利:“你,能留下来吗?”
他还是说出来了。
这已经挤压了许多年的想法。
飞刃:“你还真是个笨蛋啊。”
飞刃:“但我不会留下来的,我现在我我想要做的事,想要保护的人。”
飞刃:“贝利,你是个深沉的人。”
飞刃:“你会找到自己的真爱的,”
贝利左手捏紧右手。
眼睛,有些花。
贝利:“那,最少不要缺席,我们的聚会。”
飞刃:“当然。”
贝利知道,自己这自我感动的爱情之花,彻底的凋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