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地亚？
居然又提到了卡地亚。
亚兰的心情很复杂，
白铁之城的异常，恶魔，会说话的猴子，头顶扭曲的太阳。
亚兰自认为，还是有点见识了。
可，面对这种说辞依旧有点，
不是不可置信。
而是听天书，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就是没有实感。
不是怀疑这是谎言。
就算现在有什么明确的证据来证明，也无法摈弃这种感觉，
所以他沉默。
不是不想插嘴。
而是无从下手啊。
亚兰：“够了，你说了半天，就只是一个开场白？”
巴巴蒂森：“当然，我好歹也是最后一个大魔法师，总要有点排面吧，”
不久前还故作神秘的家伙现在如此坦言。
这就是现实和故事的区别了。
故事需要掌控内容。
可现实，越是强大的家伙越是肆意妄为。
用一瞬间的认识去评判的话，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比如那位黑公爵。
如果见面次数不多，肯定以为，那是个很有想法，统治手段高超的人。
怎么能把那家伙和好色至极扯上关系？
甚至会为了占便宜，而毫不犹豫暴露丑态。
但人家就是不在乎。
毕竟有什么不好的议论，都不可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亚兰：“那你可以更快的总结吗？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虽然谈不上强者。
但任性的权力，也可以争取嘛。
就和自由一样。
巴巴蒂森：“好吧，之后就是，人类一度发展，最终抵达宇宙边缘，得知囚笼真相后，人类再一次选择了自灭，只留下一小撮人，代表着全文明，作为文明遗产负责人保留下来。”
巴巴蒂森：“虽然这些家伙随着过度漫长的时间，也开始不断的掉队就是了。”
巴巴蒂森：“哪怕是技术再怎么高超，甚至可以轻易改变种族，创造文明，乃至世界。”
巴巴蒂森：“做到仿佛和神一样，但在时间面前，人的脆弱始终如一。”
巴巴蒂森：“而当又一个野蛮的文明出现，这一次，却发生了犹如过去，那奇迹的心脏一样，又一个特别的奇迹。”
巴巴蒂森：“从而诞生了，你们认知中的神。”
巴巴蒂森：“原始的神明想法也有些粗糙，比如，为了抑制发展，所以封锁世界，而世界外的宇宙，就成了神所在之地。”
亚兰再次抬手。
这种情报，按理来说是需要支付巨大代价才能得到的吧。
结果现在，却跟耳旁风一样，很随意的吹进了他的脑子。
神所在之地，就是宇宙？
世界被封锁？
也就是过去，他们头顶的天空，就已经是又一个阴影坠落？
就算，没有魔鬼，夜阳城一直努力发展，飞机终于能一直飞，也会撞到顶。
而不是离开世界。
神，还真是碍眼啊。
这样的情绪爆发的很明显。
身为人的本能，高傲，在排斥。
亚兰：“我可以问问题了吗？”
巴巴蒂森：“好吧，你问。”
很显然，他没有说痛快。
但这么厚的过去，非要说，那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亚兰可不是来听巴巴蒂森自转的。
亚兰：“阿拉善神教，你听过吗？”
巴巴蒂森：“阿拉善神教？唔……”
陷入思考了。
没有印象吗？
不对，换位思考一下，眼前的巴巴蒂森，出身于他口中的无魔法时代，而往前推好多年，是永恒国度，永恒国度再倒退一百万年。
才是刚才，卡地亚这个地名出现的时间。
这种时间差，一点记忆都没有才正常吧。
亚兰：“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自称，卡地亚的奶奶，阿拉善神教圣女，她的手段诡异……”
面对那个女人，表现得太无能了。
巴巴蒂森：“啊，你说卡地亚的奶奶，我就有点印象了。”
亚兰：“真的？”
巴巴蒂森：“唉，正如你想的那样，我出身的时代，永恒国度那都是过于古老，没有记忆的过去了。”
巴巴蒂森：“我能这么侃侃而谈，是因为血脉记忆，也就是天空之柱的记忆碎片。”
巴巴蒂森：“卡地亚的奶奶，确实是过去，卡地亚领的一个人，那是个奇怪的年轻女孩，对于治病救人，助人为乐，有着奇怪的执着。”
巴巴蒂森：“几十年如一日，在我的先祖作为领主的那个时期，这人已经去世了，但当地依旧流传着她的名字，和纪念碑。”
巴巴蒂森：“受过她帮助的人太多，她的温柔，善良，慈祥，感染着许许多多人，是敬意，也是表达亲近，所以大家都称之为，卡地亚的奶奶。”
这不对吧。
这听起来，分明是个很好的人啊。
完全和那种疯女人扯不上关系。
巴巴蒂森：“至于阿拉善神教，唔，就没有什么印象了。”
巴巴蒂森：“真有趣。”
亚兰：“有趣？”
为什么这么说？
男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头。
巴巴蒂森：“天空之柱喜欢观察，学习，说它是文明极度爱好者，也不为过。”
巴巴蒂森：“连一个地方名人都有印象，如果一个宗教，却毫无印象，这很奇怪。”
亚兰：“不可能真的记住任何事吧。”
巴巴蒂森：“的确，但神教不是。”
亚兰：“嗯？”
巴巴蒂森：“在那个时候，诸神，是真的存在的。”
亚兰：“嗯？？？”
看看，就是这样。
这种说出来真的会影响思考的情报。
不要吐露的这么随便啊。
巴巴蒂森：“不相信吗？额，也难怪，毕竟没有证据，但我没有欺骗你。”
巴巴蒂森：“那个时候，诸神存在，不管是工匠之神，锻造与火之神，水神，火焰神，太阳神，光辉神，月神……”
巴巴蒂森：“虽然念出来多的都能当书本翻页，但每一个神，确实存在。”
巴巴蒂森：“他们的神力和世界息息相关。”
巴巴蒂森：“所以，有一撮人，也把奇迹的心脏，叫做诸神赐福。”
巴巴蒂森：“而这也就意味着，不可能存在一个无神信仰，而对于天空神，龙神，永恒神明天空之柱而言，也不可能会漏掉，任何一个神。”
巴巴蒂森：“即，倘若阿拉善神教，包括这位阿拉善神确实存在的话。”
巴巴蒂森：“那绝对不是过去，而是，存在于，未来。”
未来？
巴巴蒂森：“觉得不可思议？未来难不成也是确认的？”
巴巴蒂森：“这个问题很复杂，可以说是，可以说不是。对于此刻的你我而言，未来就是确认的，因为现在便是未来。”
巴巴蒂森：“但未来又有无数种可能，也意味着有无数你我，每个你我活在现在，活在属于自己的未来。”
巴巴蒂森：“粗俗的讲，就是这样。”
巴巴蒂森：“但要是阿拉善神教是未来，也可能是属于，我们这份未来，而不是其他的可能性。”
巴巴蒂森：“问题是，这个阿拉善神教，对我而言，是多久以后的未来。”
巴巴蒂森：“甚至……”
男人的目光突然盯着亚兰。
看的亚兰心头一紧。
巴巴蒂森：“阿拉善神教，是从你以后，才存在的未来。”
亚兰：“这，这不对吧？”
上一次这么紧张不安，是什么时候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