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计划很顺利。
然后立刻就逃跑了。
马当:“你确定不一起走?”
“你留在这里必死无疑,但我不会。”
“而且,水之都的状况,需要眼睛。”
“赶紧离开吧,下一次见面,便是水纹王国成为历史的时候。”
马当:“那,祝你好运。”
留下来的,便是那位队长。
很遗憾,马当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如果他就这么死了,那么,连悼念都困难吧。
驾驭马车。
一路狂奔。
水之都已经完全没了踪迹。
天光,也完全昏暗。
直至空气渐冷。
马车才停下来。
总需要休息的。
不管是人,还是马。
琴:“对于攻击你这件事,抱歉!”
马当:“无所谓,反正你没有杀了我,再好不过了。”
琴:“我并没有完全信任你。”
努尔:“唉?不行吗?”
马当:“肯定不行啊,可还不能确定我是个好人呢,况且,白日王陛下对于魔女到底如何,总得亲眼看看不是吗?”
马当:“虽然我没有见过,但以前在旧王都时,可听过不少。”
马当:“达官显贵,把魔女当做乐趣。”
马当:“那绝对是小孩子看了会做噩梦的内容。”
琴:“对魔女的欺骗,也是我担忧的理由之一。”
琴:“所以……”
马当:“你就不用说了,等到了白日王国,咱们不一定还有机会见面,如你所见。我是个外交的使者,我的工作和魔女的工作内容截然不同。”
马当挥挥手。
他无心跟这些魔女有过多的交流。
虽然魔女们确实各个都漂亮的很。
但这种漂亮对他而言,看看都是多余的。
他确实是个好色之徒,但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好色之徒。
在马当沉默后。
另一个声音出现。
“铁山王国,我从没有去过那里,那里,是你们的家乡吗?你们所有人的?”
开口的,便是那个地下拍卖会的礼物。
这个女人的美貌和魔女一比不值一提。
但是她的声音温柔,让人不由自主的,卸下心防。
琴:“是,我们都是铁山人。”
琴:“如果你想要去,那只能看到一些残骸吧,铁山王国,已经成为历史……”
“是啊,我也听到过,唔,你们,真是辛苦了。”
她的目光,落到那肢体的残疾之上。
何其残忍,才会让人再难以行走。
琴:“这便是信任的代价。”
琴:“这个故事也许并不好听,你们确定要听吗?”
“你不用勉强。”
琴摇摇头。
便说起来,梅卡的故事。
黑暗中的一点点火光跳动着。
突然。
被熄灭。
讲故事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情况不对,有追兵。”
马当:“追兵,那可真是麻烦,赶快走!”
“恐怕没那么容易走掉,对方的速度很快,此消彼长,我们迟早会被追上。”
马当:“什么意思,必须要拉出来一个诱饵才能顺利逃脱吗?”
亲卫沉默。
但这恐怕是唯一的办法了。
水之都的追兵数量,肯定不是他们这区区几个人就能够对抗的。
这是明眼人都能看明白的道理。
那束手就擒?
也不可能。
他们可是好不容易才跑出来。
马当皱着眉。
苦思冥想。
十分挣扎。
但他还是开口了。
马当:“没办法了,我现在给你命令,带着人跑,我来做诱饵!”
琴:“什么?”
马当:“别露出那种惊讶的表情,这是万全之策,这里的其他人被逮住,死是肯定的了。”
马当:“但我不一样,我好歹也是白日王的使者,水之王萨摩再疯,也不可能直接杀了我。”
“不,大人,还是我去吧。”
马当:“你?别闹了,赶紧离开。”
看着那个突然开口的礼物,马当不耐烦的摆摆手。
“大人,我是认真的,我从那里接受过训练,尤其是逃跑,我十分的擅长。等我引开追兵,附近便有一个村子,我逃到那里,只要一夜,就可以安然无恙。”
马当:“这……”
“大人,没时间犹豫了,水之王的怒火之下,他都已经派出了追兵,真的还会顾及白日王陛下的威严吗?”
“如果没有您,我已经死了,我知道的,是您开口,索要的这份礼物,在我差点被处理之前。”
马当沉默。
“大人,快走吧,否则,来不及了!”
女人推了他一把。
马当深吸一口气。
马当:“该死的,我向你保证,萨摩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惨痛的代价,绝对。”
马当:“我们走,离开这里!!”
马当他们几个人离开。
而留下女人一个人,驱赶马车,往前狂奔,一副,舍命逃亡的样子。
黑暗中。
“距离最近的村子,也有十公里。”
“这样的追逐中,她不可能到达的。”
马当:“我知道,该死的。”
他们全都沉默。
此刻。
一生之敌女人才得以逃脱的他们,无疑都是胆小鬼。
但,没办法。
没有选择。
总要有人活下来,活着,才有希望。
……
马车停了下来。
因为马儿需要休息。
很快,
就听到嘈杂的声音,
来了。
一队骑士。
快马加鞭。
“哈,愚蠢的逃亡到此为止……”
“嗯?”
女人:“真是抱歉,这里只有我一个。”
“哈哈哈哈,这就是白日王的使者吗?拿女人做挡箭牌落荒而逃的废物,还真是,十分的符合白日王的英姿啊。”
“大人,现在怎么办?”
“继续追,至于这个女人,她总能知道一些事。真希望你能忍受痛苦。”
女人:“不用想着折磨我了,他们往哪边逃跑了,我可以告诉你们,但,告诉你们,也没用了。”
“哦?”
嚣张跋扈的贵族眼前,突然飞出去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活人,一个骑士。
像是个破布球一样,砸在地上。
女人:“因为,死人,难以行走。”
……
“感觉如何?是不是久违了?”
“非同寻常吧,这可是女人的身体!”
“不难说奇怪的话,我本来就是个女人。”
“抱歉抱歉,我都快习惯你在那个男人的身体里活动了,”
“是啊,我也习惯了,突然,不太适应。”
“总是要适应的。”
“毕竟一个壮汉去嘤嘤伺候人,画面太恶心了。”
“就算再活几百年,也不可能接受那么可怕的场景,”
“别挑剔了,最少她已经是这些尸体里,最好看的那个了,不是吗?”
“开始吧。”
“呼,又要适应?真是无奈……”
“我们有的是时间,为之烦恼,抱怨。”
“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