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妤看向冷云骁,用目光寻求他的意见。
冷云骁稍一琢磨。
“那个,我和你大嫂已经躺下了,就不折腾了,潮鹤你把初夏照顾好,明天再让她回自己家吧。”
“喂,老大你听我说,老大......”
嘟嘟嘟......
话筒里传来一阵忙音。
“老公,你还真让初夏住在江家啊?她可是个女孩子,要是传出去,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程可妤提醒丈夫。
“她不是已经嫁人了吗?”
冷云骁挑挑眉毛。
“可是......”
可是这怎么算是嫁人呢?这只是合作,等初夏查到D总,他们的关系就结束了呀。
“让他们顺其自然去吧。”
冷云骁说着向程可妤凑过来。
“老公——”
程可妤不明白,冷云骁还是初夏的亲哥?
“老婆,我们都一天没亲热了,今天满足我吧,啊?”
“老公你正经点儿,我们在谈很严肃的问题。”
程可妤推拒他,事关初夏的名节,不好好商量一下怎么行?
“我有不正经吗?”
冷云骁反问她,同时翻身压在了程可妤身上。
程可妤哭笑不得,都这样了,还算是正经?
正要反驳,只见冷云骁揪着被角一扬手,两个人瞬时被雪白的被子罩住了。
柔软的大床上,立刻现出一个躁动的大鼓包......
江家。
江潮鹤握着电话一脸茫然。
冷云骁居然不肯把初夏接回去,还说什么让他照顾好初夏。
冷云骁难道不怕他趁机把初夏......
不过话说回来,初夏不把他怎么样就不错了,他还能把初夏怎么样?
唉,初夏啊初夏,可怜介的,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疼不爱。
只有江潮鹤怀里温暖,她却不肯钻进来。
这样想着,江潮鹤抱着被子在客房里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江潮鹤刚睁开眼,就听到房门发出轻微的响声。
他看到门被推开一条缝儿,初夏从门外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江潮鹤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又慌忙闭上眼睛假寐。
假寐的原因不只是因为担心初夏发脾气,还因为他看到初夏穿得太辣眼睛,他没眼看。
这个傻女人,竟然把白月蓉送的那件睡衣换上了,更让他跌眼镜的是,她居然穿着这件睡衣就跑出来了。
老天保佑,刚才初夏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不要被人看到。
“江潮鹤,别睡了,起来!”
正闭着眼头疼呢,就听到头上方传来初夏怒气冲冲的声音。
“大早上的,干嘛啊?”
江潮鹤不情愿地应着,却不抬眼去看初夏。
“我问你,我怎么会睡在你家?还有我的衣服哪去了?是谁给我换上的这个?”
初夏质问江潮鹤,语气中带着愤怒。
“是你自己喝多了,不肯走的嘛。”
江潮鹤说,眼睛盯着别处。
“那么是你给我换的衣服了?”
初夏瞪着他。
“不是我,我怎么可能给你换衣服呢?大概是你自己换的吧。”
江潮鹤猜测道。
“我自己?你都说我喝多了,我自己怎么可能换衣服?再说了,我就是换也不会给自己换这么个东西!”
初夏揪着自己身上的蚕丝睡衣,欲哭无泪。
她平日里的睡衣就是一件长体恤,什么时候穿过这么露骨的衣服?
而且还是,在别人家里。
更尴尬的是还让她不得已穿着它来面对一个男人。
啊啊,初夏简直死的心都有了。
“哎呀,真的不是我。”
江潮鹤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是你,你看你神色那么慌张,看都不敢看我一眼,不是你是谁?!”
初夏一把揪住了江潮鹤身上的被子。
“姑奶奶,你小声点儿,别让外面的人听见。”
江潮鹤看到门并没关严,着急地对初夏提醒道。
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然后,江瑞恒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张妈,昨天家里有客人留宿吗?”
江瑞恒问张妈。
“小少爷,是冷小姐喝多了,睡在少爷的房里。”
张妈回答。
“二叔的未婚妻第一次登门,我却因事没有在家,真是遗憾呢......张妈,你手里拿的什么?”
江瑞恒的目光落在张妈手里的一沓熨烫得整整齐齐地衣服上。
“是冷小姐的衣服,她的衣服脏了,我昨晚帮她换下来拿去洗了。咦,少爷房间的门怎么开着,冷小姐人呢?”
江潮鹤的房间就在客房的斜对面,吴妈和江瑞恒站在走廊里说的话很清楚地传进了客房。
“会不会去了客房?”
江瑞恒狡黠的目光瞥向并没关严的书房的门,对张妈提醒道。
“哦,应该是呢。”
吴妈的脚步声向书房靠近。
“正好,我也去拜见一下未来的二婶。”
江瑞恒说。
江潮鹤准备去关门已经来不及了。
初夏更是惊恐得跟什么似的,要知道,此时的她可是衣不蔽体。
要只是张妈还好,江瑞恒那个王八蛋还来凑热闹。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初夏一着急,揭开江潮鹤的被子,呲溜一下就钻了进去。
张妈刚敲了一下门,江瑞恒就一把将门推开了。
“哟,少爷您还没起来呢。”
看到被子里的江潮鹤,张妈有些尴尬。
“那个二叔,我来拜见一下未来的二婶。”
江瑞恒说着,目光在客房里扫视着,没看到初夏,他似乎有些失望。
“张妈,你把衣服放在桌子上,出去吧。”
江潮鹤不悦地地对保姆说。
“哦。”
张妈放下衣服,快速转身走了出去。
心里还嘀咕着,这冷小姐连衣服都没穿,能去哪儿呢?
“那个,既然冷小姐不在,那我也......”
江瑞恒扬了扬手,示意自己要离开。
“滚!”
江潮鹤一声怒喝的同时,一个枕头朝江瑞恒扔了过去。
吓得江瑞恒连忙溜了,怕被江潮鹤追出来打,他跑出去后还不忘将客房的门带严。
“麻蛋江瑞恒!”
江潮鹤忍不住骂了一句,话音刚落就感到腰上没来由地一紧。
江潮鹤的心也跟着狠狠地一抽。
他抬手,在被子上拍拍。
“喂,人都走了。”
被子被揭开一个角,初夏露出脑袋来。
确认安全后,初夏才钻了出来。
“喔呦,可闷死我了!”
初夏喘息着从床上坐起来。
一回头,却看到江潮鹤的脸不知什么时候竟红到了耳朵根儿。
“喂,你脸怎么这么红?”
初夏问他。
“有吗?可能是热的吧?”
江潮鹤抬手在自己脸上不自然地抓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