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鹤给闹闹修好玩具,又在院子里陪他玩了一会儿。
这时,江潮雁的小女儿气喘吁吁地跑出来。
“小舅舅,小舅妈好像喝多了,我妈让你快回去看看。”
江潮鹤连忙起身回到饭厅。
一看到饭厅里的情形,他的差点儿没晕过去。
只见初夏正一脚踩在椅子上,比比划划地跟几个小辈在猜拳。
江潮鹤心里叫苦不迭,幸好家里的长辈们都离席了,这要是长辈们都在,可怎么好?
正想着,他突然看到了三婶白月蓉还坐在席间。
白月蓉此时正跟几个晚辈女人凑在一起,一边嗑瓜子看热闹,一边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通过白月蓉不时地瞥向初夏的轻蔑的目光,江潮鹤就能猜出来,她们肯定是在看初夏的笑话。
白月蓉一向爱管闲事,还爱八卦。
什么事情要是被她知道了,江家也就没人不知道了。
今天其他长辈虽然没在,但有白月蓉在,他们不出明天便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而且白月蓉多半还会添油加醋。
初夏第一天进门就给江家人留下这样的印象,今后可怎么在江家立足?
“云环!云环!”
江潮鹤喊了初夏两声,初夏根本没理他,继续吆五喝六。
“行了,都散了吧。”
江潮鹤过去将那些小辈赶走。
“你们别走啊,再来再来!”
初夏招呼他们。
但那几个小子平时经常被江潮鹤教训,哪敢不听,都灰溜溜地跑了。
孩子们的母亲们看见自己孩子走了,也都起身跟出去。
白月蓉这才站起来,她朝江潮鹤走过来。
“潮鹤啊,你未婚妻的精力很旺盛嘛,你当心招架不住。”
白月蓉眼里含笑阴阳怪气。
“精力旺盛多好,总比那种病病殃殃没精打采的强。”
江潮鹤回怼她。
白月蓉的脸顿时变得难看。
她当然知道江潮鹤话里的含义,她的女儿江潮珊从小娇生惯养又体弱多病,这是她的一块心病。
白月蓉刚要反驳江潮鹤几句,就见江潮珊迈着小碎步走过来。
“妈妈,咱们快些回去吧,这里又闷又热,好烦呐。”
女儿拉着她的胳膊嗲声嗲气地说。
“宝贝乖,咱就走。”
白月蓉拍拍女儿的手背说。
白月蓉拉着女儿向外走,还没到门口,立刻有他们家的下人过来,给江潮珊穿上外套,披上斗篷,戴上帽子。
最后,还有人在江潮珊的头顶撑开一把硕大的遮阳伞。
这样,江潮珊才被簇拥着走出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儿俩要走多远的路才能到家,殊不知她们家就住在旁边的院子,磨磨蹭蹭地走也就两、三分钟的路程。
“那是谁啊,怎么长得像个白菜心一样?”
初夏望着江潮珊的背影问江潮鹤。
“三叔的女儿江潮珊。”
江潮鹤漫不经心地回答。
“怎么好像没见过阳光的豆芽菜一样?”
初夏眯着眼嘀咕。
说江潮珊像豆芽菜真是太形象了,江潮珊的皮肤很白,惨白惨白的,然后就是瘦,虚瘦虚瘦的,这些都符合豆芽菜的形象。
“她不是豆芽菜,她是被伺候大的人参精......”
江潮鹤叹口气说。
江潮鹤说得没错,江潮珊不过只有十七、八的年纪,可是被人伺候得却像是一个老太后。
正说着就听到身后声音不对,江潮鹤一回头,就看到初夏扶着桌子在干呕。
他连忙过去扶住初夏,将她带到卫生间。
刚才说那几句话,应该是初夏最后的清醒时刻了。
在卫生间狂吐过之后,初夏便如烂泥一样往地上堆,江潮鹤怎么扶都扶不起来,弄得江潮鹤手足无措。
“少爷,冷小姐这是喝多了,您把她背到房间去,我给她弄点儿解酒茶,一会儿给您送过去。”
家里的保姆张妈说。
“也好。”
江潮鹤等外面的人都走光了,这才背起初夏快速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把初夏放在床上让她躺好,江潮鹤长出一口气。
幸好其他人都走了,不然真是太丢人了。
按说江潮鹤并不是那种在意别人看法的人,因为他自己便是家里的舆论中心,放荡不羁,不婚主义,混世魔王,不可一世,这些都是在白月蓉一干人的宣传下,江家人对他的看法。
尤其是江潮鹤又不得江明德器重,江家其他人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但不知为什么,江潮鹤却特别在意别人对初夏的看法。
此时,望着床上喝得小脸儿红扑扑的,睡得正香的初夏,江潮鹤勾勾唇,无声地叹一口气。
初夏与他不过是合作关系,而且还签着协议呢,她今天是他的未婚妻,明天是不是都不一定,江家人如何看她又能怎样呢?
有人敲门,是保姆送解酒茶来了,江潮鹤应了一声,正准备起身去开门,却被初夏拉住了胳膊。
“你不许走。”
初夏迷迷糊糊地发出命令。
“快放开我,我去给你拿解酒茶。”
江潮鹤想要推开她拉着自己胳膊的手,但是却失败了。
初夏虽然醉着,但力气却还是很大。
“解酒?我又没醉,解什么酒?!”
初夏说着一用力,江潮鹤没站稳,一下子跌到在床上。
整个人就扑在了初夏的身上。
嘴巴瞬间对到她的嘴上。
发现自己正吻着初夏的嘴巴,江潮鹤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初夏却勾住了他的脖子。
“你这个坏蛋,又来我梦里勾引我。”
她呢喃着,小嘴儿一张竟含住了江潮鹤的嘴唇。
这时,保姆在外面等不及,见门没关严便推门走了进来。
结果迎面就看到江潮鹤和初夏滚在一起,年近五十的张妈一脸尴尬。
“少爷,对、对不起,我看你门没关,就进来了。”
江潮鹤迅速推开初夏,从床上爬起来。
“咳咳,张妈你是来送茶的吧?”
江潮鹤故作镇定地问。
“是的少爷,这是我给冷小姐煮的解酒茶,这是三夫人让我给冷小姐送来的睡衣,三夫人说这是上好的蚕丝料子的,穿上可舒服呢。”
保姆边说边将解酒茶和一件衣裳放在桌子上,转身便往外走。
“等等,干什么送睡衣?”
江潮鹤叫住张妈,心想着白月蓉又在作什么妖?
“三夫人说冷小姐身上的衣裳都脏了,让您给她换下来,少爷,您换好后把脏衣服放在门口就行,我一会儿过来拿了去洗。”
张妈细心地叮嘱。
却没看到江潮鹤的脸已经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