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你哥刚才还警告我们别乱来呢,要是被他知道你又要背着他......”
一想到冷云骁的那张冷脸,江潮鹤心里就发悚。
他话没说完,初夏便凶巴巴地瞪过来。
“江潮鹤,你到底帮不帮我?不帮拉倒,我自己来!”
江潮鹤一愣。
“帮你,我当然要帮你了,谁让你是我媳妇呢......”
江潮鹤说着嬉皮笑脸地向初夏凑过去。
“你又要干嘛?”
初夏瞪着他。
“我想求你个事儿。”
“什么事啊?”
初夏冷着脸问。
“就是今晚,我可不可以去你房间睡呢?”
江潮鹤小心翼翼地问。
“不可以!”
初夏果断拒绝。
江潮鹤急了。
“喂,我们都是夫妻了好吗?你总得让我尽一下做丈夫的义务嘛!”
江潮鹤委屈地说。
“别说的那么好听,你是想享受做丈夫的权利吧?”
初夏不客气地怼回去。
“这不都一样嘛,我们这都结婚两天了,还没洞房呢。”
江潮鹤唉声叹气道。
他不明白初夏为什么不肯跟他洞房,这件事让他既难堪又着急。
白天见到冷云骁,他还说起他们小两口夫妻一心的话。
江潮鹤听了只能在心里叫苦,他和初夏没有洞房的事,江潮鹤是不好意思跟冷云骁说的。
“我说过,咱们的事,等我哥和嫂子的事情安定下来再说。”
初夏固执地说。
“初夏,你这样说就太偏执了吧?我们的事,为什么要你哥他们安定下来再说?”
江潮鹤不解地问。
初夏眼中不经意地划过一丝痛楚,但很快消失不见。
“我哥对我有恩,他现在遇到了事情,我只想尽快帮他解决,哪有心思想别的。”
她避开江潮鹤的目光,说完便起身准备上楼去。
这个话题她是无法与江潮鹤继续下去的。
“你等等!”
江潮鹤拉住了她是手腕。
“大嫂现在的样子,我也着急,我也难过,只要老大需要,我江潮鹤绝对会不遗余力地去帮助他。但那是他们的生活,我们不能因为别人的生活,就放弃自己的生活吧?”
江潮鹤感觉到了自己言语的无力。
此时面对初夏,他完全是力不从心的。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兴致勃勃地奔向婚姻生活,却没想到一开始便是如此的糟糕。
“冷云骁不是别人,他是我哥!”
初夏对江潮鹤怒喊道,然后她愤然推开他,向楼上奔去。
望着初夏离去,江潮鹤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向外走去。
初夏回到房间后哭了很久。
她跟江潮鹤结婚,原本是为了帮助他,并没想到会害他如此痛苦。
江潮鹤同房的要求并不过分,他们毕竟已经结为夫妻。
但在初夏看来,如果这段婚姻注定要以失败收场,不如从一开始,大家都不要陷进去,那样的话,将来分手的时候,他们都不至于太痛苦。
这就是初夏的想法。
她不愿将这些告诉江潮鹤,是因为她知道,江潮鹤一旦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是绝对不会答应跟她走下去的。
天越来越晚了,时间已经过了午夜。
初夏没有睡,她一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但江潮鹤一直都没有回来。
他去哪里了?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初夏心里被懊悔折磨着。
打雷了,外面下起了雨。
初夏再也坐不住了,她冲出房间,拿着一把雨伞便匆匆地跑出去。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初夏打着伞跑了几步,突然看到前面一个人影站在雨中。
“江潮鹤,是你吗?”
初夏大声问。
然而她的声音很快就被雨声隐没了。
她试着朝那个人影走过去,越是走近,她越确定,那就是江潮鹤。
他浑身已经湿透,像个落汤鸡,却仿佛是在雨中扎根了一般,一动不动。
初夏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她快步朝江潮鹤跑过去,将雨伞举过他的头顶。
“江潮鹤你傻呀,下这么大的雨淋坏了怎么办?”
初夏大声斥责他。
江潮鹤不说话,初夏伸手过去拉他,他的身体晃了晃,差点儿没倒下去。
初夏这时才嗅到了他身上有一股浓重的酒气。
“别管我!”
江潮鹤奋力甩开她的手。
“江潮鹤,你干嘛喝这么多酒啊?”
初夏质问他。
“你是谁啊?我喝酒跟你有关系吗?”
江潮鹤苦笑着问。
“怎么没关系?我是......你的妻子!”
“妻子?哈哈......”
江潮鹤大笑着从她的伞下走出来,漫无目的地向雨中走去。
扑通——
江潮鹤刚走了几步,就倒在了地上......
初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江潮鹤弄进屋子。
江潮鹤浑身已经湿透,初夏担心他着凉,将他搀进房间后直接送进了浴室。
“浴缸里已经放好了热水,你先洗个澡,我去给你找干衣服。”
初夏说完便走出去,并为他关好了浴室的门。
等她拿着干衣服回来,却发现浴室里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一点水声。
她在外面喊了江潮鹤几声没有回应,只好开门走进去。
走进去一看,江潮鹤正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坐在马桶上打盹儿。
“喂,我不是让你洗澡的吗?你怎么睡了?这样会生病的!”
“我没事,你别管我。”
江潮鹤站起来便要往外走。
“你站住!脱衣服!”
初夏一声厉喝。
江潮鹤站住那里晃了晃,开始听话地脱起衣服来。
但他的手已经不听使唤,好半天也解不开一颗纽扣。
初夏没办法,只好过去亲自帮他解开,再一件件帮他将衣服脱下来。
为他脱裤子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
抬头看到他迷迷瞪瞪的样子,她一咬牙就闭着眼帮他脱了。
然后她拽了一条毛巾,帮他围在腰上,将他强行拉进了浴缸。
“你先在这里泡着吧,泡个热水澡能去去你身体里的寒气。”
初夏说着就要站起来。
她已经紧张得不行,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她担心江潮鹤万一泡着泡着酒醒了,她会很尴尬。
“舒——服。”
江潮鹤闭着眼发出一声感叹。
他大概是把浴缸当成床了,初夏眼看着他的身体向下滑去,眼看脑袋就要缩进水里去了。
她连忙伸手去拽起了他。
不行,万一她离开了,江潮鹤淹到了怎么办?
“这样,我帮你大概地洗一洗,你回房间睡觉去吧。”
初夏想了想说。
然而初夏又犯难了。
给江潮鹤换衣服、洗衣服她做过,且不止一次,但让她给他洗澡......太难为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