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鹤,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去医院?”
初夏问。
“为什么要去医院?”
江潮鹤反问。
“你不是总嚷嚷那里被我踢坏了吗,既然是我的原因,我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初夏的目光在他下面扫了一眼道。
江潮鹤一听顿时尴尬起来。
他那里已经没什么事了,他嚷着那里被她踢坏了,也不过是为了让初夏对他有内疚感。
“我可不去,多难为情啊。”
江潮鹤断然拒绝。
“不去也得去,你们江家要是因为我这一脚断了后,我可负不起这个责。”
初夏态度坚定地说。
“我就是不去,你还能把我绑去怎么着?”
江潮鹤不服气地说。
不想他话音刚落,初夏竟真的从一旁拿起一根绳子。
“哝,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先想一个晚上,等明天要是还想不通,我肯定是绑定你了。”
初夏一脸坏笑。
说罢她将绳子丢在一旁,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江潮鹤,你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关好。”
初夏丢下一句。
此时,江潮鹤已经被初夏的话气得鼓鼓的,他知道,初夏说得出做得出。
她是真会用这根绳子把他绑到医院去的,初夏是专业保镖出身,身上有功夫,较起真儿江潮鹤也拿她没辙。
并且初夏现在是在江家,被她一吵一闹,江潮鹤也得乖乖地去医院了。
但江潮鹤没病,又怎么可能跟初夏去医院呢?
如果初夏知道他这些天都是在装病,更麻烦。
这样想着,江潮鹤朝门口走去。
他推将门推开一点儿,旋即又关上了,然后假模假式地在上面拍了几下。
“喂,你怎么还不走?”
屋子里传出初夏的声音。
“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江潮鹤回答她。
“又锁上了?我靠,你们家人干这种事有瘾啊?”
初夏在里面骂了一句。
“那我怎么办?我是说我出不去了。”
江潮鹤问她。
“隔壁不是有被褥吗,你又不是没睡过。”
初夏丢出一句。
“哦。”
江潮鹤要的就是她这句话,他连忙美滋滋地奔向隔壁房间。
初夏躺在床上,琢磨着她在江潮珊窗外听到的那些话。
和江潮珊通话的男人说,D总很快要实施一个计划,到时候,他们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
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计划呢?
初夏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初夏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了程可妤,梦到她被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绑在一棵大树上,那个人手里握着一把尖刀,嘴里喊着“拿来吧”便向程可妤刺过去。
初夏从梦中惊醒,发现天已经大亮。
D总的计划该不会是要对程可妤下手吧?
初夏不敢耽搁,她准备给程可妤打个电话。
但初夏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
仔细一看,原来她是被人用绳子捆住了手脚。
而捆住自己的这根绳子,正是她昨天跟江潮鹤扬言要将他绑到医院去的那根。
初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江——潮——鹤!”
初夏对隔壁房间大叫。
没有回音,初夏意识到,江潮鹤可能已经走掉了。
该死的!
其实她昨晚不过是吓吓江潮鹤而已,她怎么可能真的把江潮鹤捆绑着送去医院?
现在怎么办,她得赶紧去通知程可妤,提醒她要小心。
“江潮鹤,你真害死我了!”
初夏想尽办法挣脱绳子,却无济于事。
小兰早上会来的,但是现在距离小兰到来还有一段时间,初夏担心等不及。
不知过了多久,初夏累了,她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是江潮鹤。
“江潮鹤!”
江潮鹤是回来取自己忘在房间里的手机的,听到初夏叫他,他吓得拔腿就跑。
“江潮鹤你别走!潮鹤哥哥,你来嘛......”
初夏的声音顿时变得酥酥软软的。
江潮鹤的心顿时就化了。
他小心翼翼地折回去,轻手轻脚地凑到初夏房间门口,向里面探了一眼。
当看到初夏还被束缚手脚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心里才踏实下来。
“你叫我干嘛?”
他冷冷地问。
“你放开我吧,我不带你去医院了。”
初夏恳求他。
“不行。”
“那你总不能一直绑着我吧?我还没方便呢,憋不住了。”
初夏委屈巴巴。
“你再坚持一会儿,过一会儿小兰会来的。”
江潮鹤说。
“江潮鹤,你以为你能一直躲下去吗?你就不怕我把你内伤的事情当着全家人的面儿嚷嚷?”
初夏发狠道。
“随便,反正我又听不到,你爱怎么嚷嚷就怎么嚷嚷。”
江潮鹤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要去哪儿?”
初夏警惕起来。
“我要跟几个朋友去国外旅游。”
“你要把我一个人扔在你们家自己躲出去?”
初夏生气地问,她想不到江潮鹤竟然在关键时候临阵脱逃。
“什么躲不躲的,我都说了,我是出去旅游。”
江潮鹤闪烁其词。
“江潮鹤你可要想好了,现在可是关乎我嫂子生死攸关的时候,我哥又不在,你现在离开,我嫂子万一出什么事情,你怎么跟我哥交待?”
初夏又气又急。
江潮鹤被吓到了。
“初夏,你不会是吓唬我呢吧?什么生死攸关,大嫂不是好好的在拍戏吗,能出什么事儿?”
江潮鹤质疑道。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嫂子要是不出事更好,一旦出事肯定就是大事。”
初夏说。
江潮鹤犹豫了,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初夏。
万一这又是初夏骗他解开绳子的计谋,他不就倒霉了?
“云环,云环你在家吗?”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白月蓉的声音。
江潮鹤一下子慌了神儿,初夏则淡定地勾唇看着他,等着他做决定。
“你快点儿说话啊。”
江潮鹤催促她。
“说什么?我让她进来看你我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吗?”
初夏瞥了一眼身上的绳子说。
耳听得白月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江潮鹤没办法,只好给初夏解开了绳子。
绳子刚解开,白月蓉就进来了。
“呦,你们小两口这是在干嘛呢?”
白月蓉一脸疑惑地望着他们。
“玩儿呢。”
初夏淡淡地答。
“玩?这玩法倒挺新鲜的嘛?”
白月蓉瞥一眼江潮鹤,话里有话地道。
“三婶,你有什么事啊?”
江潮鹤问她,他在心里感谢白月蓉,她在场,初夏碍于情面也不会对他动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