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对于司珍迁坟这事从来没想过会有什么变故,在她看来,有了过年那一出之后,禹城一家应该不敢跟她出什么幺蛾子。
可慕秋白这人向来不会说这些无意义的话,既然他说出来了,肯定是有什么发现。
“你发现什么了吗?”
慕秋白摇摇头,有些担心的回到:“没有,这个礼拜他除了去公司,或者见客户之外就是回家,一点异动都没有,今天我们去置办祭奠用品的同时,他也置办了不少。”
“那不是挺正常的?”
“就是因为太正常了才不正常,你知道你还有爷爷奶奶吗?”
“爷爷奶奶?”司清懵了一下,不是她懵,而是这个禹司清的记忆里对于爷爷奶奶这两个概念实在是稀薄的很。
司清完全不知道这个禹司清是不是还有个爷爷奶奶。
慕秋白晓得她已经不是禹司清,倒也不没逼问,直接说到:“禹城的父亲在疗养院住了两三年了,最近已经停了药,估计是时日无多了,司家的墓园里只剩两个位置,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会不为自己的父亲打算。”
“不是有两个吗?”
虽然司清不愿让禹城的父亲葬进司家的墓园,不过这眼下人也没去呢,应该还不至于影响到司珍的迁坟事情。
“呵,你那个爹可不是什么大孝之人,如今他自己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你说他会不为自己百年之后的阴宅考虑吗?
这司家的墓园不管是风水还是环境都是没的说,他怎么可能将仅剩的两个位置白白让出来呢。”
慕秋白的话听的司清半懂不懂的。
见司清一脸迷茫的样子,慕秋白接着解释道:“禹城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你母亲司珍于他来说已经是没有任何利益得失的人,你说他会乖乖将这两个位置让出一个来给你母亲吗?
他既想要给自己留一个,又想要给他父母留一个,因为他信风水,他指着自己父亲葬在那块风水宝地里给自己带来福报,又怎么会轻易浪费这样一个好地方呢。”
慕秋白这一下解释司清算是完全弄清楚了。
一拍桌子怒道:“呸,我司家的墓园凭什么给他带来福报,就凭他一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也配。”
若是哪天禹城真敢把他父亲葬进司家的墓园,司清就算是用手刨也要给刨出来!
慕秋白心疼的抓过司清的小手抚了抚,柔声道:“是,他不配,你放心,他们禹家的人谁也别想葬进司家的墓园,他们不配!”
“明天我倒是要看看禹城能出什么幺蛾子,他要是乖乖的顺顺当当的让我母亲葬进司家墓园还罢了,若是敢出一点幺蛾子,我定要搅的他家天翻地覆!”
“好,我陪你一起。”
慕秋白越说声音越轻柔。
司清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小手不知何时竟然被他握在手中。
心头一突,司清忙从慕秋白手中抽出自己的小手,嗔怒的瞪了他一眼,随后起身道:“我们只是未婚关系,还没结婚呢,你去像什么样子,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
“我自然该去的,你我的婚事是你母亲和外公都在在世的时候定下的,明天我自然是要去跟外公和司珍阿姨说一声的,也好让他们放心不是!”
“放心?放什么心?”
“自然是……对你放心!”
顿了一下,慕秋白还是没敢把那句“将你放心交给我”的话给说出口。
“……”不满的撇撇嘴,司清拍了拍手道:“今天我乏了,你自己起针吧,起针好了自己再去锻炼一会,我要睡了!”
“好,你早些睡,明天我带你去郊区的陵园!”
“……”司清原本还想反对一下,可是转念一想她没有车,从这里道郊区司珍的墓园有不少的流程,如果没有车的话还真是不方便。
这种情况也不好雇别人的车,想想只得同意了下来。
也没转头,只背对着慕秋白挥了挥手了,算是同意了下来。
得了司清的同意,慕秋白的嘴角瞬间就扬了上去。
回了房间,司清匆匆的洗了个澡便躺到了床上。
正准备关灯睡觉,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拿起一看是霍冬冬发过来的。
“司清,我最近打听到宋朗明的地下拳赛又要开赛了,你还要去吗?”
看到霍冬冬的信息司清顿时激动了起来。
如今正逢司珍迁坟,司清便忍不住想起年前的那个晚上。
就在那一天,司珍和禹司清母女俩双双殒命,而害死她们的凶手现在竟然还逍遥法外,且法律永远都制裁不了他。
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他,那就只能让她这个司家的祖宗来制裁他了。
不过鉴于上次的教训,司清还是有点不放心。
“消息准确吗?会不会又跟上回一样是宋朗明耍的什么手段?”
毕竟最近宋朗明过的应该不是很滋润,之前丢了面子不说,现在连女人都不能碰。
一想到宋朗明跟禹傲清坦诚相见的时候,宋朗明却怎么也起不来时,司清的心里便忍不住一阵阵痛快。
霍冬冬信息回的很快,肯定的说:“绝对准确,你放一百个心。”
“好,你到时候把具体时间地点发给我,我自己一个人去!”
为了安全起见,司清觉得她还是一个人去就行,就算是真有点什么事,她一个人也能应付,实在不行,她一个人逃跑起来也便利。
可霍冬冬哪里肯同意,执意要一起去,还说这一次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因为她有保镖。
司清问了保镖是谁霍冬冬直接就不回信息了。
司清又发了一个还是没回,索性也就算了,反正到时候总是要见面的,干脆等见面了再问。
第二天一早慕秋白便带着司清去了郊区的墓园。
到那的时候禹城已经在那了。
禹城也请了人在做法事,司清和慕秋白请的人倒是派不上用场了,不过对此司清也不在意,只要能把她接回自家的墓园,谁做法事都无所谓。
禹城再忙,司清和慕秋白在旁边看着,几乎没有能搭上手的地方。
整个流程禹城都做的很细心仔细,可以说是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
但是禹城做的越是到位,司清发现慕秋白脸上的狐疑就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