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慕妈妈急急问到。
跪在男人旁边的女人只顾着大哭完全说不出话来,旁边的人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谁也不知道啊,正喝着酒呢,好好的突然一头栽了下去了。
我们也不敢乱动,对了慕太太,你家慕教授是医学院的教授赶紧让慕教授给看看吧。”
“不用慕教授了,让我看看!”女人话音刚落,就听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
跟着就见司清上前蹲到男人的身边,也不管周围诧异的众人,直接抬起男人的手腕把起了脉。
脉象紊乱,气血不畅,再看男人的脸色和大肚子,司清大概的知道了点什么。
转头对慕妈妈道:“阿姨,您快去拿银针过来,在秋白书桌的左边抽屉里,一个黑色的针包!”
“好好好,我这就去!”
慕妈妈说着转身去了慕秋白的房间,趁着慕妈妈去取银针的时候,慕秋白也进了人群。
“清清,怎么样?”
“气血不畅,血气逆行,一时气血攻心了,我给他扎上几针,把不通畅的地方给顺通了自然就好了。”
听到能好,男人旁边一直哭着的女人不禁哭声,一脸紧张的模样看着司清:“禹小姐,我老公真的没事?”
“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他如果不改一改自己的生活习惯,长此以往下去只怕……”
只怕怎么样司清不好说出来,不过女人也是明白。
“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女人抹着眼泪又道:“生意上应酬多,他也是身不由己,都是为了这个家!”
“……”对于女人这话,司清也没回话,只无语的撇撇嘴。
生意应酬固然难推,但是男人的毛病根本就不是单单应酬喝酒这些,而是太重女色。
就他身体虚的这个样,这怕是一个月有半个月的晚上都在女人身上。
就这个法子下去,身子不掏空了才怪了。
不过这里人多,司清一个姑娘家也不好跟女人说这些话,而且总是要给人家留几分面子,终究是慕家请来的客人。
慕妈妈回来的很快,不一会拿着针包过来了。
司清针包正要给人施针,禹傲清突然冲了出来。
“姐姐,你主攻的不是西医吗?中医你只学了一个药理知识,就是药理你也学的勉勉强强。
这施针可不是随便扎一下的,这要扎错了穴道弄不好可是要扎死人的!”
司清没好气的白了禹傲清一眼,将手中的针递过去,冷冷道:“你行?那你来啊?”
看着递过来的银针,禹傲清连连摆手,“人命关天,我可不敢随便接手,姐姐,我们姐妹一场,我也是好心提醒你。
这一针对你来说无所谓,反正你有禹家和慕家撑腰,便是真的扎坏了也没人敢怎么着你。但是这位大叔可是一大家子人的顶梁柱,这要是出了问题……”
禹傲清说到这似有若无的瞥了女人一眼,女人被禹傲清这一眼瞥心头发慌,忐忑不安的看着慕秋白,恳求道:“慕教授,要不您来吧?”
慕秋白轻哼一声,上前收起针包,冷冷道:“疑医莫医,既然这位太太怀疑司清的医术,那便另寻高明吧,也省的我们莫名的担上这没必要的质疑,辱了祖师爷传下的医术!”
慕秋白说完拉着司清的手就要走,司清冷冷的看了禹傲清一眼,幽幽道:“禹傲清,你记住了,如果这个男人死了,你就是第一凶手!”
“姐姐你……我们都是一个学校的学生,你虽然长我两级,可学校里学的什么东西我们在场也有不少医学院的学生,大家都是知道的。
针灸这种东西,哪个学生敢随便给人扎针,我不过就是好心提醒你罢了,你,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给我这莫须有的罪名。”
慕秋白对禹傲清向来无感,也不甚了解,只晓得她跟司清的关系不好,但是真真不知道她竟然有这样一张讨厌人的利嘴。
不等司清开口,慕秋白抢先质问到。
“禹傲清,你莫不是忘了你姐姐还有一重身份,我不但是她的导师,还是她的未婚夫,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还是质疑我这个教授的头衔?”
慕秋白这话一出,朱亚洁和禹城赶忙跳了出来。
一个拉着禹傲清,一个赔着笑脸道:“秋白息怒秋白息怒,傲清她小不懂事,你做姐夫的不要跟她一般计较,司清的水平我是见识过的,确实了得。”
禹城说完,转头又对那个女人说道:“杨太太,我家司清针灸的水平那是一流的,过年在家还给扎过针,别说,被她扎过以后,我整个身体都轻快了,你看看我这脸色,跟你家老杨的是不是不一样?”
到了此刻,禹城也不得不违心的替司清说起话来。
女人看看慕秋白又看看禹城,大概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忙又求上了司清。
“禹小姐,我求求你救救我家老杨,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一家可都没法活。”
“……”司清不为所动,静静的看着一旁的禹傲清。
女人见司清盯着禹傲清,突然来了脾气。
起身指着禹傲清怒道:“禹二小姐,你自己不学无术就算了,何必出口伤人,我家老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你……”
“杨太太,你脑子没病吧,我家傲清也是好心提醒你,别到时候真的被人家扎……”
“哼!”朱亚洁的话还没说完,司清转身就走。
杨太太见司清要走,急眼了,一把推开朱亚洁和禹傲清,上前两步拦住司清。
祈求道:“禹小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老杨,我给你跪下了!”
杨太太说着就要跪下,司清见状忙扶住杨太太,轻叹一口气。
“好吧!”
司清本也没想真的见死不救,此刻闹到这个地步也差不多了,遂拿过针包又蹲到了男人面前。
让人将男人扣子解开,司清一连施了十几根银针在男人的胸膛上。
看着男人的胸膛扎的像个刺猬一样,场中众人一时七嘴八舌。
说什么都有的。
有怀疑的,有反驳的,还有人觉得司清是慕秋白的未婚妻,想来慕秋白肯定有给她开了小灶什么的,她有点真本事也是正常的。
就在众人都怀疑的时候,一直躺在地上没动弹的男人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司清见状也顾不得腌臜,直接用自己的手勾住男人的上颚。
男人死死的咬着司清的手指,足足咬了有半分钟这才消停下来。
等到男人消停下来以后,司清这才将手从男人口中拿出,此刻再看司清的手指上,一排血痕在她白皙的小手上显得是格外的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