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找死!”
最先反应过来的风衣男人抚着自己的脸颊,眸中凶光毕露。
声音落地,举起手就想来掐司清的脖子。
司清怎么可能让他掐到自己的脖子,身子微微一侧,灵巧的躲过了男人伸过来的手,跟着长腿高踢,直接将男人的胳膊给踢了过去。
被司清踢了一脚,风衣男人甩了一下手臂,再次冲了上来。
司清看着男人的动作还有面上凶狠的表情,不由微微错愕了一下。
刚才她那一脚可是用足了十成的力道,普通人就算是胳膊不断也定然承受不住那击骨之疼。
别说反击,能稳住脸色不变都已经十分难得。
可风衣男人非但没有变脸色,反而立马反击了过来。
冲拳带起的破风声擦着司清的脸颊过去,惊的司清心头一沉,立马收起心中的轻视,认真的和风衣男人过起招来。
两人足足过了十几招也未分胜负,司清越打心越惊,也越来越迷惑。
这一套拳法怎么那么像从前大司王朝皇家护卫队专用的惊涛拳。
因爆发力如同惊涛一般壮阔庞大,因此而得名。
可是如今已经几百年过去,怎么还会有人练这惊涛拳呢?
不再多想,司清看准风衣男人的一个破绽,司清一个蛇形掌滑过去,一掌劈在风衣男人的心口,击的风衣男人一个踉跄,脚下连退数步才停住。
收拳立定,司清审视的看着风衣男人,厉声质问道:“你这惊涛拳是从哪里学的?”
“什么惊涛银涛的,老子不知道,今天是老子大意,在你手里吃了亏,等下回,你绝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风衣男人说完冲着另外几个兄弟一努嘴,也不管其他几人,转身急急的出了司家的别墅。
另外几人见风衣男人走了,一个个也不敢多留,赶紧拖着光头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等到几人全都走了,下人们这才探头探脑的从厨房里出来。
有两个胆大的跑到门外查看一番,随后欢天喜地的回了别墅,欣喜的笑道:“跑了跑了全跑了,这帮欺软怕硬的东西,在家里作威作福了这么多年,可算是让小姐给打服气了。”
“真跑了?我的老天爷啊,我简直不敢相信,刚才真是小姐把他们给打跑了吗?”
一个个说着眼里再看向司清的时候,目光里满是崇拜和惊讶。
陈妈是朱亚洁带过来的人,听着众人拍着司清的马屁,心里有气,可又不敢当着司清的面发作出来,只得对几个下人怒道:“还不赶紧把屋里给收拾了,等禹总回来看到屋里这样,看不扣你们工资的。”
“不准收!”
瞥了陈妈一眼,司清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又道:“禹城没回来之前,这屋里的东西谁也不准动,让禹城好好看看,看看他娶的是什么样的好妻子!”
说完这话,司清踢开脚边的碎东西,信步上了楼。
禹城一直到晚上十点才回来。
下人们谁也没敢去休息,等着禹城回来。
禹城一进门看着满屋狼藉和一屋子的下人,心底的怒气瞬间冲了上来。
“怎么回事?抄家了这是?我的古董,谁他妈眼瞎的砸了我的古董?”
家是朱亚洁娘家舅子砸的,一地的垃圾是司清不让收的。
此刻面对禹城的叫骂,下人们也不害怕,只管回到:“禹总,白天太太的娘家舅子们来过了,东西是几个舅老爷砸的,大小姐不让我们收拾,说是让您看看!”
“什么?朱家那几个混球来了?”
就说朱亚洁今天怎么这么消停呢,敢情这是已经来闹过了。
“中午的时候来的,让大小姐给打回去了!”
“打回去了?大小姐打的?”
盛怒的禹城,听到人被司清给打回去了,面上的怒容突然消去大半,眼底还禁不住浮出了一抹促狭的神色来。
“可不是呢。禹总,您可不知道今天大小姐有多厉害,几个舅老爷横高竖大的,愣是被大小姐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是吧,啧,倒是错过了这好戏了。”
禹城越听越来劲,也不生气了,指了指一地狼藉,让下人们赶紧把客厅收拾了,随后自己一路小跑上了二楼。
司清正在房间研究着那些她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听到敲门声,司清下意识的站起身子,一脸警惕的神色。
“谁?”
“清清啊,是我,爸爸呀,睡了没?”
“我已睡下,不方便开门!”
低头扫了一眼身上的睡衣,司清直接给拒绝掉。
“睡,睡啦,那行,那你先睡,爸爸明天再跟你说,睡吧!”
司清贴在门后听着禹城嘿嘿两声随后哼着小曲走远了,这才悄悄的打开一点房门,看了一眼禹城的背影,又关上了房门。
她本以为禹城回来看到楼下的狼藉定然要暴跳如雷,可禹城的反应却让司清有点摸不透。
摸不透司清也不去多想,反正对于这个便宜爹,她是不认的。终有一天,她要把禹城从这里赶出去,不但如此,她还要夺回司家被禹城拿走的一切。
第二天一早,司清刚到楼下,就见禹城腆着笑脸也从楼上下来。
一下来看到司清,禹城笑的更欢了。
“清清呀,睡的还习惯不?那床舒服吗?要是不舒服爸爸今天就让人把你房间的床给换了!”
“好,有劳了!”
“啊?啊,好!”
禹城本来只是客套一下,没想到司清客气都没客气一下,一口就给应了下来,倒是让禹城有点反应不及。
司清趁着喝茶的功夫,挑眸看了一眼禹城的表情我,冷哼一声,也不在意。
那床委实睡的不算舒服,软的像是棉花一样,整个人陷进去连一点支撑力都没有,司清着实是睡不习惯这样的床。
想到现在的床大体都是这样,司清放下手中的杯子,又说到:“若是紫檀木的床最好,若是没有,黄花梨或者沉香的也可以,再差却是不行。”
“噗……”
司清话一出口,禹城一口咖啡没咽下,直接全喷了出来。
“紫檀木?黄花梨?沉香木?”
禹城怀疑自己肯定是听错了,要么就是见鬼了,莫说禹司清母女俩八年前就被自己扫地出门了,便是没有,也绝不可能买这么昂贵的床给她睡。
“怎么?有问题?”司清晓得禹城为什么如此失态,却故作不知反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