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瞪了慕秋白一眼,可也觉得自己委实有点着急了。
若是禹城不知道那份遗嘱的事自然是不用担心,可如果他知道,那这事只怕还真就麻烦了。
四个多月的时间,足够他将所有的财产全部转移掉。
“清清,我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告诉我。”
“什么事?”
“你可知道你外公给你留下了一份遗嘱?”
“……”狐疑的看着慕秋白,司清满腹疑惑,她自然是知道的,这事是司重临死前告诉禹司清的,她当然知道。
可是慕秋白是怎么知道的呢?
慕秋白看着她那副表情就晓得她肯定是知道了。
不禁浅笑出声,“你不用那般看着我,我确实知道这个事,事实上,当初在你我两家定下这门亲事的时候我们家人就已经知道会有这样一份遗嘱。”
慕秋白这一说,司清倒是知道点了什么。
也是,如果不是十分信任慕家,司重当年就不会在禹司清那么小的时候就给她定下这样一门亲事。
想通了这一点,司清面上的警惕和质疑倒是收起不少。
“我是知道这份遗嘱,可是这份遗嘱跟禹城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他不知道这份遗嘱的存在自然是没什么大关系,如果他知道呢?”
慕秋白所说正是司清所担心的。
此刻他也说出这话,司清也觉得自己委实着急了点。
“那现在怎么办?我话已经说出来了,他是不是已经起疑了呢?”
见司清面露担心之情,慕秋白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
“没事,现在倒也不用太担心,毕竟你身后有我。你这样对他,他第一反应肯定是觉得你仗了慕家的势,所以才敢这般有底气。
再者等七月份我就会去慕氏集团上班,原本我是不打算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不过现在看来,我不得不把这个消息放出去了!”
慕秋白去了慕氏集团是上班,也就等于间接的接手了慕氏。
有慕氏这颗大树撑腰,司清自然是可以嚣张一点。
“那个……那个我是不是给你添了麻烦了!”
司清从未想过要慕秋白的什么帮助,她一直觉得自己一个人可以,可是现在不知不觉的,她似乎还是连累了慕秋白。
而且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她终究是借了慕家的光。
慕秋白莞尔一笑,不自觉的又拉上了司清的小手,“傻瓜,你是我的未婚妻,这点小事怎么能算是添麻烦呢,我乐意之至!”
“我们是要退婚的。”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司清头回说的这般没有底气。
慕秋白也不恼,只笑道:“我们现在还没退,所以你还是我的未婚妻,至于以后……就等以后再说好吗?”
“……”司清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回吧!”
司清不说话慕秋白多少是有点失望,可更多的还是欣喜。
起码她没有再像从前那样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甚至逼着他退婚,这起码说明在她的心里,她已经慢慢的在接受着自己,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
回到家里司清独自进了自己的房间,整整一个下午她都没有出来。
一直到晚上,司清正准备出来吃晚饭的时候,刚一开门,就见慕秋白正在她的门外准备敲门,只是手还没落下去,司清已经打开了房门。
“怎么了?”淡淡的问了一句,司清突然有点不敢看向慕秋白,总感觉自己好像利用了慕秋白一样。
“清清,你母亲的坟可能有问题!”
倏地抬头,司清惊愕道:“坟有问题?怎么回事?”
“刚才我们找的那个风水先生给我打电话说了一件事奇怪的事。
他说他在禹城的车里看到一个骨灰盒,原本他也没放在心上,可回去以后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劲,这才给我打了电话。”
因为禹城也找了风水先生,因此慕秋白他们找的便没派上用场,不过倒还是全程盯着,想要看看禹城找的那个风水先生会不会搞什么小动作。
小动作倒是没发现,只是无意之中在禹城的后排座位下发现一个骨灰盒,当时风水先生也没在意,可是回家以后越想越不对味。
“禹城车上怎么会有骨灰盒?”
司清错愕了一下,那骨灰盒从郊区墓园起来以后便被司清一直抱在身边,绝没有上过禹城的车,禹城车上有怎么会有骨灰盒呢。
“他车上为什么会有骨灰盒我不知道,不过我从风水先生那问来了一件事,在风水学里说,一处阴宅只能住一人,或者是夫妻二人,这样才会荫蔽子孙。
如果这处阴宅已经被人占了,后面的人就算再住进去,也荫蔽不到自己的子孙,反而还可能会祸及子孙。
当然这些都是迷信的说法,可我们知道是迷信,禹城呢?他会不会相信呢?”
听了慕秋白的话司清隐隐明白了点什么。
“你的意思是禹城没有将我母亲的骨灰葬在那里,可我亲手放下去的那个……”
说到这司清突然回过味来,就说禹城怎么会那么积极,都不等她们到司珍墓前便提前挖了墓。
虽然那骨灰盒是她亲手抱上来之后又亲自带到司家墓园亲自放下去,但是谁也不知道在她到来之前,司珍的骨灰是不是已经被人给换了呢。
“混蛋,他要是真敢做出这样的事,我便将他的祖坟给挖了!”
“清清你别激动,现在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禹城一定搞了鬼,我也只是这个怀疑,我已经跟风水先生说好了,等几天他再选个日子,我们再上一趟墓园,挖开你母亲的坟墓看看!”
索性现在的坟墓跟以前的都不一样,想要打开也是方便的很。
司清虽不愿再打扰司珍,但是如果真的被禹城狸猫换太子了的话,那比打扰了司珍长眠还要罪过万倍。
“禹城,他最好没有做过,不然……”
“我陪你一起找到禹家去!”
这一次慕秋白没有再打趣司清,而是凛着一张寒霜一般的脸,冷冷的说到。
司清看了一眼慕秋白,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脸,司清的心底突然动了一下,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是一块坚冰突然裂开了一条细细的缝隙,司清甚至能听到那缝隙裂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