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心岭的深处,十个全身被黑袍笼罩之人正在隐匿着寇天洞府的地面上浅声吟唱。十人排列地错落有致,形成一个三角之形。每个人手中都高举一块墨色的尺长令牌而脚下则是齐踩着古老的步伐,观其模样似乎是举行什么古老的仪式一般。
吟唱戛然而止,每个人手中的墨色令牌在真气的灌入下散发出阴暗的黑芒。那黑芒犹如受到牵引一般,齐齐向地面下的寇天洞府而去。
“啧啧,这五百名鼎阳境强者的灵魂还真是美味。若是每月都可吞噬掉这么多强者的灵魂那本尊一年后便可重现人间,届时吾便可带领尔等重掌此间的三界众生。”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地下传出,若岳尘在此一定会认出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寇天洞府的墓主帝辛。虽帝辛未显露出身形但身着黑袍的十人还是齐齐地跪倒在地,虔诚的样子似在迎接自己的君王一般。
“各帝国的鼎阳境高手经本宗各地护法连续数月地屠戮已经所剩无几,恐不能长期为老祖提供鼎阳境高手的灵魂。并且现在属下等人已经引起了六宗之人的注意,神器阁和神丹阁两宗之人更是于今日上午来到了流云帝国境内。属下等人唯恐这两宗之人打扰到老祖清修,已通知各地护法暂缓收缴鼎阳境高手灵魂的行动。”
为首之人开口说道,语气之中竟带着一丝惶恐与不安。
“既然六宗之人参与了进来那便先停手吧,本尊还有三年的时间便可君临天下。五百年的时间我都等了过来,也不急于这一时了。诡毒宗是我亲手创办下来的,我也不愿看到它有丝毫的损失。墨雨,你命人留意下两宗弟子中是否有一个叫岳尘的小子,若是有的话就找机会就出手除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若是不在这些人中,就通知安插在六宗之内的棋子行事。”
坍塌的寇天洞府内,双目闪着绿色幽光的帝辛恨声说道。帝辛对两次打扰自己清修的岳尘等人可以说是恨之入骨,更何况岳尘还身怀着帝辛至仇丹神百草子的百草鼎。
“属下遵命,一定拿下岳尘小子的人头前来。若老祖无其他的吩咐,属下等人便先行告退了。”
为首的墨雨闻听帝辛之言暗暗松了一口气,帝辛虽并未现身但此地强横的威压还是令他难受至极。若不是此番前来是为了贡献鼎阳境高手的灵魂,他真的不愿踏入牛心岭半步。
“尔等暂且退下吧,本尊若是有事会用诡宗令通知尔等的。将宗内之事打理好,本尊可不想看到吾的心血在尔等手中毁于一旦。”
寇天洞府内的帝辛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地面上的威压也随之在顷刻间烟消云散。墨雨十人皆是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重重地叩拜三下后便分身离开了牛心岭腹地。
“三界之中,逆天童只能有一人那便是吾帝辛。岳尘,你虽有逆天童之身,但最终可逆转乾坤之人唯我帝辛一人而已。”
墨雨十人刚刚离开,洞府内的帝辛便再次睁开了双眼。本就残破不堪的寇天洞府在帝辛的怒吼声下再次坍塌,将帝辛藏身的水晶棺深埋地下。
“古南河那个老东西看来是真的不中用了,一枚小小的解药竟然过了这么久还没有被炼制出来。媛丫头,你还是不要留在神丹阁学习什么丹火一道了,还是来我神器阁研习这铭文符路一途吧。”
吃过午膳后的南宫记不满的嘀咕道,若不是被岳尘拉着恐怕他完就杀进炼丹室大闹一番了。
“你这个老不死的就知道在背后嚼老夫的舌根,还要抢夺老夫的乖徒儿媛丫头。你这个老不死的有了岳尘这等佳徒还不够吗?”
南宫记话音刚落,古南河便气冲冲地推门而入。古南河面上挂着的怒意让醉景阁内之人心头一紧,深怕两大宗主在醉景阁内因此大打出手。
“老夫还说屈了你个老不死的不成,你自己说说这解药你炼制了多长时间?以媛丫头的卓越天资,跟在你身边学习丹药之术真的屈才了。”
南宫记淡淡地瞟了一眼古南河,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不屑。
“你个老不死的要是觉得老夫动作慢了,你大可去炼丹室炼制这‘吞噬’之毒的解药。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格对老夫评头论足,胆敢抢夺老夫的乖徒儿?”
气冲冲的古南河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南宫记对面,厉声对扭头看向一旁的南宫记喝道。
“亏你个老不死的说出口,老夫若是懂得丹火一道还轮得到你出手炼制解药。闲话少叙,快把解药给老夫拿来,老夫这就带这帮小家伙再探那断魂崖崖底。”
南宫记气急而笑,将枯槁的手掌递到古南河身前开口说道。
“我道你个老不死怎么窝在这里未出,原来是在等老夫的解药。刚刚的断魂崖之行,你个老不死的可有发现到什么蛛丝马迹?”
从储物戒内取出数个瓷瓶递给了南宫记的古南河开口问道,脸上的怒色也瞬间变换成了紧张之色。
“从尸体的伤口上看,那五十余人皆是同时死于对方一剑之下。看守尸体的守卫说那断魂崖崖底每逢夜晚便会有鬼嚎之声传出,为防身中对方之毒便没有下去查探。若不然老夫怎会如此心急这解药的炼制进度,你当老夫吃饱了撑得不成?”
南宫记按捺下心中的急切,细细地对古南河讲述了一番。
“那歹人的修为恐不在你我二人之下呀,既如此我便和你们一道而去。我已将炼制解药之法尽数教给了钱圣小子,即便我离开炼丹室也不会影响到解药地炼制进度。”
古南河闻言一惊,对方的修为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生怕南宫记等人遭遇意外的他开口说道,也不管南宫你作何反应便向门外走去。
南宫记对着古南河的背影招了招手,涌到嘴边的话最后化作了无奈地摇头不语。挥了挥手臂,带着岳尘一众弟子也出了醉景阁的大门。张媛刚踏出一步,便被南宫记清冷的目光生生止住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