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是谁?”
赵求瑕有点不安地问道,她有点担心宋云松救她是出于别的目的,如果自己没有变成前世的自己那么眼前的这位剑仙会不会拔剑将自己送入轮回。
“你?你是赵求瑕,无论过去如何未来如何现在的你就是赵求瑕,独一无二。”
“如果我未来没有……”
“打破胎中之迷后选择继续原本的道路还是走现在的道路都是自己的选择,这件事没有其他人能干预,我尊重你的选择。”
无论赵求瑕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宋云松都会接受,毕竟轮回的神魂依旧不变,改变的只是外在,他们的内在依旧是他们。
当然这对于赵求瑕而言可能理解起来比较困难,等她理解何者为“我”只是那便真的有一窥“道”之真相了。
这需要时间去沉淀,而宋云松可以给对方争取到这个时间。
……
寂灭议会之上,无数的虚影出现在此处,可所有人却发现一件事情那便是末劫意志并不是和寻常那般最后赶到而是最初就在此地等待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末劫意志的身影有点虚幻。
“不用在意我,我之本体尚在和道尊交锋,故而这具分身有些虚幻。”
在和道尊交锋?
这无异于一颗惊雷炸响,虽然大多数人知道末劫意志实力强大,可是能和道尊僵持那也不是寻常人了啊,这世界上何时出了这么一尊强者?还是说他的说法是真的,他真的是末劫的意志化身?
“这一次金鳌岛之战虽说不圆满可就结果而言确确实实算是成功,天地之间两座封灵法阵被破,如今最后一就剩下佛教小雷音寺的那一座了。”
虽然天地灵气的异动人间修士多多少少都能感觉到,可得到了末劫意志的金口玉言还是令人无比激动,此时无数人坚定了加入这个组织的决定。
在灵气未复苏之前的时代,寂灭宗不过是他们的一个线上交流平台罢了,偶尔做点任务换点物品,可如今寂灭宗的真相终于浮出冰山一角,无数人无比庆幸自己加入了这个组织。
“不过这最后一座封灵法阵定然有佛教的严防死守,若是试图强行突破定然会引来小雷音寺的剧烈反弹,不过好在如今的人间已然能够承受坐忘境界的修士进入,而你们之中有几人也能派出你们坐忘境界的分身了。”
坐忘境界的分身。
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要有坐忘境界的分身而且本人无法下来,那么就说明寂灭宗之中定然有着入神强者,这是何等恐怖的宗门实力啊?
“此时我的本体被道尊牵制,需要月余时间才能摆脱,而你们暂时也不要去打小雷音寺的主意,我们能让人下凡他们也能,这段时间大家各自好好修行提升境界,如果有空闲的话不如去中原的洛阳。”
洛阳?那可是大乾国都天下首善之地啊,末劫意志大人为什么要强调这个地方?那赵老九即便在大宗师之中也是第一人,而仙神……神庭背后有仙神,大乾背后难道就没有吗?
“月余时间?华灯宴?”
议会之中有人估摸了一段时间,月余之后不就是洛阳华灯宴吗?
华灯宴,大乾王朝宴请天下文武俊杰的宴席,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华灯宴是一场大乾国力的展现,不只是俊杰更有神庭来的使节来访,可谓是扬人族天威的关键宴席。
而神庭方面自然也清楚大乾这一惯例,他们往往会提前半年召集青年才俊选出几位最杰出的人,目的便是挫一挫人族的傲气。
这场宴会已然不只是当初选拔人才的宴会,更是一场彰显国力的比赛。
难道末劫意志大人打算在这场宴会上做什么手脚?这可无疑一口气对付两大至强组织啊。
“华灯宴这些年一年不如一年,当年醉仙君文采盖世压了人、灵两族一头,才学之高不似人间之物,结果呢?‘连篇累牍,不出月露之形。积案盈箱,唯是风云之色。’如此评语直接让往后三十年华灯宴文采跌落,如今不过勉强恢复了一些生机罢了。”
众人见那发言之人是青雀,便也不好多加点评。
那金鳌岛之战可是出现了具体境界的战力,最后打的天崩地裂但凡踏入了通幽境界的强者都感觉到了,而在那种战场之中活下来,青雀绝对不容小觑。
“那么现在是上次任务之后的奖励环节。”
末劫意志环视周围,无形的压力传来让纷纷扰扰的人们闭上了嘴。
“青雀,牵制意难平有功利用意难平破道尊封印,让夔牛用污染并破坏封灵法阵的几率大增,赐《七杀剑典》一本,功绩三千。”
“虎魄,释放龙尸牵制意难平,配合芒种杀戮三教弟子众多,赐《奔月刀法》一本,功绩两千。”
“芒种身死,可神魂已然被我收住,此战之中杀三教弟子众多,由于人死就将物品折算功绩,合计功绩六千,往生新世界可优先出世。”
“金乌,牵制斗战胜佛,功绩五千。”
“玄煞,牵制儒林众贤,功绩五千。”
“夔牛,破封灵法阵,伤上清残魂,此战主力赐浮生渡界舟,功绩五千。”
其余人等突然听到上次会议之外多出来的三个名字令人惊骇莫名。
斗战胜佛?儒林众贤?上清残魂?
这都是什么恐怖的东西,而且那什么浮生渡界舟又是什么?五千功绩实在是令人眼馋啊,而且没想到死人的功绩也会被算进去。
“由于本月没有任务,你们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就进入自己交流的环节吧。”
“禀报大人,在下有事汇报。”
出列之人的代号是判官,可所有人对他的印象都不深,如此主动出列也是十分罕见之时。
“说。”
“小人在酆都谋了一个差事,今日有一位剑修带着一位通幽境界的女性鬼修大脑酆都城,阎罗殿拆弹被掀了如果在下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那人……”
那人?
那人还能是谁?
意难平。
这是在场所有人脑中唯一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