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果然那家伙没死啊。”
书圣朱镜一袭红衣立于书桌之前笔尖微动不多时就出现了一副少年舞剑图，只见图上少年执剑而立台下无数观众神色各异。
吃惊、嫉妒、愤恨、惋惜、艳羡……
而一旁高楼之上更是有佛道儒三教打扮的老者对着场内少年指指点点虽然有所不满，可更多的则是无可奈何。
“朱姐姐果然是也是一手好丹青，书画同源果然不假书圣亦是画圣。”
人未至而声先达并且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药香扑鼻使得人一散胸口郁气，这般特点再加上出入朱家如入无人之境，天底下也就一人了。
“莫愁，金陵城的事情听说你也插手了？”
“算不上插手，他们找我讨了瓶断魂散而我也是友情价买一送一。”
来者穿着朴素不过粗布麻衣赤脚而行，手脚上的铃铛微微作响仿佛是山野之中走入红尘的精灵。
“买一送一？你这家伙用心险恶啊。”
“算不上多么险恶，金陵之事就算他出手也免不了生灵涂炭，毕竟是第七境的修为能杀掉已经很不错了，他们选择了长痛不如短痛那么我就给他们来一记不至死却足够痛的一剂猛药。”
莫愁对于自己的药自然了如指掌，这种药杀不得通幽甚至弄不死用智，可是那份针对神魂的痛楚绝对能让他们刻骨铭记。
“但你也是心软，若是我的话就不会给他们解药，让他们直接给我熬到药效过去。”
“哼~老娘悬壶济世，这种手段还是使不出来的。”
这个话题被按下金陵的事情不是她们不愿意插手，她们好歹都是人间巅峰真要是手段尽出无生老母也不一定能讨到好处，之时九大宗师各有顾虑脱身不得。
如三教掌教不可能当众和上界唱反调，而朱镜、冷画屏之流则是受限家族与宗门不可能去当出头鸟，至于孤家寡人的梁如水和莫愁一个必须在东海和那些水族互相牵制，一个战力是真的不行。
你让莫愁上？那和直接让她死有什么区别？
“你这家伙绝对是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对吧？”
“哪里哪里，我们的闺蜜情可是日月可鉴啊。”
朱镜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才作好的画给撕毁，显然这幅画依旧不能让她满意。
“画了又撕，撕了又画，六十年来你的那副画卷还没完成？”
“完成了九成九可严格算起来依旧不算完成。”
朱镜一扯墙壁上的拉绳随即一幅和墙壁一般大小的画出现了，画上景色和之前被撕毁的一样，可上面人物神态更加精彩而且由于宣纸足够大更是填了无数细节在其中仿佛摘下了一片定格的时光。
“差了这一点吗？”
莫愁走到画卷之前她很快就发现了朱镜所说的未完成之处在哪里了。
“你没有画他的眼睛。”
“没错，上古时期相传有人画龙点睛飞升而去，若是我的话虽然困难但也并非做不到，只是要给他点睛……难啊。”
一个人的精气神最容易从眼神之中流露，而这幅画卷之中的人都用着各式各样的眼神看着台上少年，而这样的一个人注定是一个搅动风云的人，这样的人该怎么为其点睛？
“琉璃金、松纹墨、凤凰血这些年我通过朱家都搞到了但还差一点英雄气啊。”
朱镜看着这幅画面露难色，通观画卷本该撑起这幅画格局的人物因为双目无神而显得扁平，这莫说撑起这幅画兼职都要凹下去了。
“都是上等的材料啊，你可真舍得本钱。”
“朱家有钱可是几遍这么有钱而我在这幅画上用了我一切能找到的颜料将其搭配到最好，只是这眼睛的颜色还未调出啊。”
到底哪里才有这一抹金色啊。
……
金色，照亮了无生老母的视野，弱水的毒和金光的热在她身上交织一种奇异的火毒开始席卷她的身体，她的生命本能告诉她必须要逃。
无生老母化作遁光直接冲天而起，她已经看清楚了如今的局面，她这一回绝对是落入某个大佬的棋局之中了，这是一场对她精心设计的绞杀不然无法解释本该在六十年前就该死去的意难平会出现在这里。
有上界的人在对方身上下了注并且还看不惯自己提前下场这一举动，这是要杀自己的一道分身立威啊。
不行，必须要逃。
这一次闹出的笑话已经够大了若是分身被斩法宝被夺，那么自己这么多年的布局可谓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可是她想要逃问过了宋云松了吗？
弱水横空堵住了通天之路，这被无生老母来带的弱水反而成了溺死她的凶器。
“我觉得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
见突围不成无生老母反而心平气和的想要和宋云松谈条件，可宋云松却是懒得和她说下去了。
“溺死吧。”
无数弱水袭来将无生老母包裹其中，九品无垢莲台虽然有隔绝毒素之效可本就因为之前宋云松的攻击而留下了破绽，而如今弱水之中更是游荡着宋云松的剑气，那莲台很快就凋零了大半，已然无力抵抗下去了。
“等等，你根本不知道我的靠山……”
“弱智，这年头谁还没有个靠山啊。”
宋云松根本不顾无生老母的话，无数弱水将其包裹起来形成了一个水球，渐渐所谓的第七境强者渐渐化为了一滩血水，只剩下一颗不垢不净的舍利子、一座破破烂烂的莲台、一个羊脂白玉瓶、一柄水龙吟罢了。
结束了吗？
宋云松如此问自己。
不，还没有结束。
宋云松看着这被弱水侵蚀之后毫无生机的荒地，这荒地之上弱水之下到底死了多少人？
没人知道。
而造成一切的元凶不过就是损了一具分身，而本尊依旧在上界逍遥快活。
宋云松剑意激荡再上高峰就在此时天地升起异象，一道宏伟天门虚影缓缓凝实，那是末法三千年从未出现过的异象，但那在上古时期并不是什么稀罕的景色。
那是飞升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