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输了。
输?输给这两个小子?
涂山尽感受着自己的伤势,并且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两人,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开始不认识自己的孩子了。
什么时候?对方什么时候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你在想我的实力实力为什么有这样的战力?你也不想想如果我不是隐藏自己,如何能在你的眼皮底下活这么久?”
涂山雄在隐藏自己的实力同时,极度放大了自己的傲慢,这才给了涂山尽一种傲慢自大的感觉。
志大才疏,冢中枯骨,这就是今天之前涂山尽对自己这个大儿子的看法。
“你的眼界在六十年前就被意难平的那一抹剑光所掩盖,你到了如今都没有走出那道剑光,这样的你如何能看清楚身边的事物?”
涂山枕看着这已经落入下风的父亲,他明白对方已经要走到尽头了,只差他们兄弟的最后在加上那么一点点力气了。
“太过在意天空之上的光景而忽视了脚下的深坑,这曾经是你交给过我们的话,可是你自己却忘记了,不然你绝对不至于发现不了我们的算计。”
涂山枕摄取地上的血液,只要涂山雄能不断给涂山尽造成伤害,那么涂山枕就能不断削弱他,他们两兄弟的联手并不算太过复杂,只是绝对实力之下的产物罢了。
“你败了,到了如今的局面你还能做到什么?”
涂山雄死死捏住了拳头,越是到了这个地步他越是不敢大意,困兽越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越是凶狠,已然到了这样的一步如何能功亏一篑?
今晚,涂山雄绝对要将涂山尽给杀掉,不然他们就会被涂山尽定为灵族叛徒,到时候他们就会失去了统御人间灵族的价值,而神庭是不需要这样的傀儡。
就在此时,远处的空间突然裂开了一个口子,然后一团火焰冲了出来,涂山尽感觉到了那时凤凰女的火焰,他真打算让对方过来救援自己,可是随后就感觉到了轩辕辉的剑气。
“你想要等人来救援?可惜对方似乎只想逃命,这种将自己的命视作第一的人,会来救你的命吗?”
灵族之中涂山尽确实是灵王,可是如今神庭即将完全降临世间,涂山尽这个灵王马上就要过气了,凤凰女有必要去救这样的一个灵王?
涂山家的父子三人都知道答案,可是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刻,没人愿意去赌博,所以涂山雄必须要速战速决,而涂山尽依旧不肯束手就擒。
同样的天妖屠神法在这父子两人手中同时出现,可是涂山尽无论打得如何精妙,可是对上气势已然达到顶峰的涂山雄而言依旧难以压制,在加上涂山枕的骚扰……
“砰~”
涂山尽一时力竭被涂山雄抓住了一个破绽,狠辣一拳直接轰在了涂山尽的胸口,拳劲透体竟然将其五脏六腑搅了个稀烂。
“一招,完纳你之劫数。”
涂山尽败相已露,涂山雄乘胜追击,可这一举动仿佛落入了涂山尽的计策之中一般。
只见涂山尽双目神光一闪,随后涂山雄便是身体一停滞,不过这份停滞之时短短的一个呼吸时间,然后涂山雄的拳头就落在了涂山尽的身上。
“轰~”
涂山尽的身体在这一拳的巨力之下直接炸成了粉末,而那神魂刚想逃遁就被涂山枕以咒术定住,随后由涂山雄收拾。
“结束了。”
涂山雄看着涂山枕,眼中有些说不明的意味在里面,这让涂山枕没有完全放松警惕,毕竟他们两人也是多年仇敌,如今联手也不过是因为涂山尽这个威胁罢了。
而且,他有一种感觉,就在刚才的时候,他明显感觉涂山雄的气息有了某种微弱的变化。
这种变化他也不清楚是好是坏,特别是这种大战时刻。
“现在涂山尽已经死了,那么我们接下来呢?”
他忘记了。
涂山枕当时为了取得涂山雄的信任,故而对涂山雄述说了全部的计策,也就是说眼前之人不应该不清楚才是。
夺舍?还是说某种暗手?
可是涂山尽没有在我的身上用这招,也就是说我的身上没有这种暗手,或者说我之前故意示弱让对方看不上自己。
眼前之人决不可留,无论是涂山尽还是涂山雄,该死的就尽快死去吧。
“接下来我们就是要帮助大乾将犯人给转移,朱镜给了我一部分的画中天地的权限,我们随时都能离开。”
在这画中天地对方绝对不会动手,按道理说涂山枕头此时应该是缩在此地才是安全,那他也明白这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如果不能在这里将眼前之人解决,那么就要面对自己一个人面对他的结局,到了那个时候就成为了他绝对的劣势。
那么涂山尽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了。
要诱惑对方出手,不然的话一切尘埃落定,人族的强者会按照原本的约定放他一马,可是也就到此为止了。
在他们看来如果涂山枕和涂山雄自相残杀他们就完全没有必要去制止,反正都是狗咬狗最好一起死。
那么涂山枕现在的想法就很简单,将眼前之人带到人族现在防御最薄弱的地方,到时候他只要忍不住出手那么他就有生存的希望。
要知道眼前之人的第一目的并非是将涂山枕给杀死,而是要去的人间战争的胜利,而这胜利最好是要用鲜血铸就。
“走吧。”
涂山枕打开了画中天地走了出去,他看似松了一口气放松了警惕,可实际上神经紧绷,随时都有可能暴起杀气。
而正如涂山枕所想,他眼前的人已经不是涂山雄而是涂山尽了。
对于涂山尽而言,涂山雄这样的人确实是一个威胁,涂山尽早就在其身上下了暗手,而涂山枕则是太过体弱而被他忽略了,不过这样也好。
如今对方也许看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也许并没有看出,不过只要能离开这画中天地就好,他来这里其实还有一项事要做。
他要向宋云松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