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死人才能保护好秘密。
涂山幽幽莫名想到这句话，之前宋云松说过他给涂山幽幽的遮目珠可以瞒过用智强者，可眼前两人都是通幽宗师，她绝对被人看破了身份。
涂山幽幽的真身自然瞒不过两位大宗师，只是她被宋云松带在身边这便是天然的护身符，况且他们两位通幽境界也没兴趣去针对一个快要摸到斗力境门槛的小辈。
“上古洪荒年代天地不存修真法，那是一个以血脉神通称王称霸的年代，我们人族虽然天生道体最适合修道，可是道尊不出诸岛不存，对于上古种族而言我们不过是繁衍迅速的血食罢了。”
关于人族与灵族的血海深仇，世人大多以人妖不两立为理由，却对于为何不两立并没有深刻的了解，而这对于三教而言并不是多么高层的秘密。
“没错，诸王混战百族林立，洪荒天地之内血流成河，谁也不服谁谁也不怕谁，血脉就是绝对的话语权，那是一个一出生就注定了未来的世界，直到有一人自蛮荒走来没人知道她的目的，她只是用无上伟力压服一切，以一人之力统合洪荒世界尊号——娲皇。”
燕歌行补充道。
五大至强的成道轨迹虽然有迹可循，可是其中艰难非是三言两语可以概括，再加上史官的春秋笔法使得原本就神秘莫测的五人在添不可知的魅力。
“娲皇一统天下统合所有种族为灵族一切有智慧的生物都入灵族之属，但是只有一个种族例外——人族。”
听到宋云松的话，涂山幽幽直接一颤，她开始明白为什么有些灵族老人称呼人族为畜族了。
“天下虽有谷物可是天生道体的人族却是太过可口，灵族喜欢人形血食如果不让他们去吃人，那么他们就会互相残杀，那是上古时代的所有生灵不可更改的观念，所以娲皇以人为畜以供养灵族，这才是我们两族之间不可化解的矛盾。”
小小的结界只能人间三位顶峰你一言我一语诉说上古传说，他们都没有打断对方的话语显然这是他们都认可的历史纪律。
“不过乱世自有豪杰出，道尊应运而生窥天地妙法传道人族所著《道德经》更是人族根本法，更是创法术以制神通，凝金丹而成大道，自此人族以金丹大道崛起洪荒天地而后携带无数人族西出函谷，这便是紫气东来的典故。”
对于自家典故张元自然如数家珍。
“这不过是后世记载无论是道尊在人族传道还是道尊带人西出函谷这都绕不开一个人那就是娲皇，只要没有她的默许道尊定然被扼杀在摇篮之中，这其中内幕就是至强之间的因果。”
至强之间的因果不是他们这些中三境的人能揣测的。
“当年娲皇不杀我自然是有代价的，而我也确实完成了这一任务才让修为更上层楼，不然我也不可能直接打破人间的限制成就这么强的修为。”
宋云松既然能过天门而反身自然是谁因为自身修为没有超过通幽境界，可是再根据其能灭杀无生老母的战绩来看……
“外道修为终非正道，还请宋兄慎之又慎。”
燕歌行所谓的外道指的并非是所谓邪魔外道，而是只不如三教九流人族正统的功法，这样的功法也许在精进上势如破竹，可是长远来看必有隐患。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宋云松何尝不知道外道终非正途？可是他要的也不是正途，陆离的出现使得宋云松渐渐明白对方幕后究竟是谁了，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话那么宋云松的入神境界是不是外道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差距。
“对了，娲皇当年让我做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们，就是担心你们不敢听。”
“我们不敢听的事情可不多，难道说……”
张元和燕歌行都是一等一的强者除非涉及至强，不然他们不敢听的事情还真的不存在。
“就是那个难道说。”
“算了，我和张兄小命要紧。”
燕歌行和张元不打算继续深入这个话题，这是对于宋云松人格的信任，他们相信对方还是那个冲冠一怒便能为苍生拔剑而起的少年，他不会做任何危害人族的事情。
更关键的一点，就是这家伙如果真的不顾一切，那么他是真的做得到一人一剑杀尽人间宗师的。
“陆离似乎要进入小天地了。”
当年旧事已然没有人去追问那么宋云松也就继续关注陆离的动向。
“陆姑娘似乎抽到的栖霞山，那是一处并出了云雾缭绕之外并无特殊神异的地方，不过对于下三境来说却是有点麻烦了。”
栖霞山上的云雾并没有奇奇怪怪的特性，可是这对于下三境来说就是麻烦了，他们的感知受制于五感只有如果到了小巧境界利用神念外放倒也无碍，可是中三境的修士是绝对不会出现在栖霞山的。
“你们的暗箱处理罢了，栖霞山之中一旦混入了一个小巧境界的修士那对于其他下三境来说基本上就是不可挽回的劣势，绝对的感知差距会让他们连怎么输掉都不清不楚，所以在栖霞山这个小天地之中你们绝对不会让小巧境界的人抽中不是吗？”
“可惜了，如果是刀剑林的话也许对于陆姑娘有利，只是栖霞山极有可能不明不白就被淘汰了。”
云雾缭绕的栖霞山高峰险壁一个失足就是落入万丈悬崖，这种来自大自然的恶意实在是防不胜防。
“要赌吗？”
看着燕歌行和张元的神情，宋云松也懒得继续说服他们，有些事情必须要用实力说话。
“赌什么？”
“就是这一顿饭钱。”
宋云松这一桌不过是些许茶点和坚果蜜饯并不值钱，可是其中挑衅的意味十分明显。
“赌法很简单，十六个会场陆离绝对是最快出来的五人之一。”
这话说的直接让两人精神起来了，要知道罗小扇、无心、傅轻舟、顾寒、轩辕韵这已经是五人了，如果陆离进入前五岂不是说，其中一人要被挤下来了吗？
“赌了。”